做法,麻烦您按照您的原有计划,我和多多都可以等。”
金邢扶了扶眼镜腿,实话实说:“虽然他这次手术定了你是意向人,但你不是他的配偶,在他清醒的情况下,作为医生,我首先要尊重病人本人意愿。所以很抱歉,我要下班了。”
“可是多多也属于计划中的受体病人对不对?我作为他的监护人能否否定这样的计划,太不安全了,一旦他发作,连带多多也会失去治愈机会!”陆珊瑚另辟蹊径,觉得自己还能再争取一下。
金邢口罩上方的眼睛都笑得眯成一条缝,乐得像偷了蜜的熊,他嗅着这点酸甜,继续一本正经的拒绝:“这我没办法答应你,总之他也快醒了,你们商量好了来找我。”
金邢看着龚崇丘和陆珊瑚这一组嘴犟青年,真真是想起了当年和老婆在家大打出手的日子。仅仅是为了周末安排孩子到底去学金邢属意的逻辑思维,还是老婆属意的大提琴这种小事,都能吵足一个月。期间无所不用其极——金邢遁走扎根医院办公室,老婆日常煮菜不放盐,就这么吵吵闹闹,转眼间孩子都高中要毕业,真真甚是怀念。
龚崇丘从麻药中彻底苏醒过来时已近黄昏,金橙暮霭,紫烟渐浓,多多蜷缩在沙发靠背上,膝头垫着那本画册,除了偶尔翻书声,余下静得厉害。
“怎么看书不开灯,眼睛不想要了?”
“哥哥你醒啦!”多多撑了一把跳下沙发,奔向龚崇丘的床埋头,他哼唧着,扭捏着,对着龚崇丘的被子扣扣这里揉揉那里,就是不接着开腔。
“你爸爸呢?”龚崇丘看出多多跟他独处的不自在,转移话题。
真是奇怪,张由仪几次三番明里暗里提要一个孩子,他都心如止水,到了多多这里,他竟然无师自通,不说慈父,也俨然成了多多心目中的好哥哥。
“爸爸睡了。”多多看了一眼掩着门的次卧,凑到龚崇丘耳边说着悄悄话:“他坐在你旁边保护你好久,哥哥你是不是怕打针啊?”
“我会怕?”龚崇丘挑了挑眉,不可置否。
“那你梦里为什么一直拉着我爸爸的手说自己害怕?”说完像是知晓了什么秘密,吃吃地笑。
“多多,是不是他醒了?”次卧里陆珊瑚听到动静,趿拉着拖鞋,头晕脑胀地揉着眼睛走了出来:“醒啦?”
“嗯。”
龚崇丘眼看着陆珊瑚俯下身段,跟自己离得越来越近一张清秀的脸,身体条件反射立马绷紧。陆珊瑚却像是感觉不到,转了弯,按下龚崇丘床头呼叫铃。
“金医生交代过,等你醒了就按铃让他们来做检查。”
“嗯。”龚崇丘实在尴尬,脸上臊热,怎么会梦里一直拖着陆珊瑚的手呢!
不等他理清思绪,陆珊瑚一瓢冷水泼将过来,浇灭他的胡思乱想:“龚先生,我想请你别再为多多做这样的傻事。”陆珊瑚睡眼迷蒙,呆毛乱翘,气氛如此融洽,说的却是这种经过深思熟虑的话,可见在龚崇丘抓着他手的时候,他都在模拟这一刻。
龚崇丘嫌自己仰视陆珊瑚输了气势,手肘撑着床铺,费力支撑起自己上半身,半靠在床上平视陆珊瑚:“你说说看,我怎么就傻?”
陆珊瑚伸了手想帮一把,被龚崇丘一掌抚开,嘴巴嚅动,寄人篱下多说无益,他干脆闭上嘴巴。
这种息事宁人的大度行为在龚崇丘看来,更为火上浇油,但又碍于多多在旁边,不想同陆珊瑚争吵,只胸膛起伏得厉害,憋着那口气。
“怎么了,我看你心电图在练大劈叉啊?”金邢推开门,团队里几个医生护士跟着他走了进来,像在围观保护动物,金邢边接过一旁护士递过来机器打出来的实时单子,边啧啧感慨道:“要我说,年轻就是好,激情澎湃,你看看你这图,铁打的都没你的强劲。”
龚崇丘这厢憋着气,不接金邢的揶揄之言,任由金邢唱独角戏。
金邢吩咐着随行医生护士,夜里该替换上些什么药,有哪些注意事项,交代完,决定让陆珊瑚急一急,于是大声说:“到了下半夜吧”他故意停顿大喘气,等着陆珊瑚上钩。
陆珊瑚果然不辜负他的期望,忐忑转过身看向金邢,像是刚冬眠结束一出门就撞见大狗熊的满脸受惊小动物,七上八下感全写在脸上。
“有事说事,犯不着吓唬人。”龚崇丘瓮声瓮气的皱着眉,看向金邢,企图揭穿金邢的把戏。
“多多小朋友乖乖捂住耳朵,金伯伯要交代你爸爸,一些小朋友不可以听的医嘱。”金邢贼兮兮的笑着,对多多眨了眨眼。
多多十分老道识趣,平常儿科医生也经常让他在诊室门口玩一阵子,单独跟爸爸在诊室里面讨论一些小朋友不可以听的医嘱。他背过身,手掌盖向耳朵,一路哒哒小跑到次卧,咔嚓关上了房门,还要隔着门大声保证:“我还是捂着耳朵的!”
陆珊瑚这人死心眼,卑微化身囚徒,等待法官宣判之前,已经过了好几遍最坏的结果,就苦苦指望金邢来给他个痛快。
“龚先生抽取过量信息素,我也知道陆先生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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