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程弯弯走了出去,赵大山和赵二狗也赶紧跟上。
“反了反了!”曹夫人将手里的茶盏挥落在地,“听听,这个贱丫头竟然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这是威胁我吗,来人,把大小姐带回来,谁允许她走了!”
她身侧的周婆子连忙道:“夫人,那位可是穗孺人,虽然只是个区区九品,可好歹也是圣上亲封的,而且是昨日刚册封,热乎乎的一个孺人出炉,四面八方无数人盯着,咱们也不好对着干……反正老爷被那边的事耽搁了行程,一时半会也不能回来,等这热乎劲过去之后,咱们再派人去把小姐绑回来。”
曹夫人气的心绞痛。
她嫁进来这么多年,手底下的庶子庶女以及嫡出的这位大小姐,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但因为曹莹莹是嫡出的小姐,有些事她不好明目张胆动手,所以只能趁这次曹德福远行之时谋划此事。
事情顺风顺水,全河口县的人也都在议论曹莹莹失了贞洁。
曹大小姐名声受损,那么自然而然,就能嫁给窦家的那个老头子,到时候曹德福回来也不会说什么。
可是偏偏没法把曹莹莹给弄回来。
真是气死她了。
而河口县关于曹大小姐的流言自动烟消云散了。
曹莹莹走在街上,听到的都是议论曹夫人的言论,顺带讽刺一下她爹不善管理后宅。
当然,谈论最多的还是昨日的圣旨。
一介农妇,因发现了再生稻,被册封为九品孺人。
一介书生,因发现灭蝗之法,被圣上赏赐玉蝗,据说价值千两银子。
还有两个不知名的人,发现了给稻谷脱粒的办法,圣上赏赐了文房四宝,据说那毛笔砚台是只有皇帝才能用的极品好物……
世人都知士农工商,农虽然排第二位,但事实上,地位是最低等的,当官者有权,经商者有钱,工人有手艺,而农人,靠天地吃饭,而天和地,往往是最难靠住的东西,天气不可测,而土地有时会被乡绅富豪吞并,充满了各种变数……
而今圣上此举,无疑是肯定了农人的地位。
本朝大部分都是农民,极大地鼓励了最底层的农人,也鼓励着他们搞农事创作……
程弯弯一身粗布衣衫,任谁都瞧不出来她就是众人津津乐道的穗孺人。
她去醉仙楼打听了一下,得知最出名的稳婆是住在东头巷的余婆子,今年六十多岁,据说经她接生的孩子,一个个都平平安安长大了。
因为名声在外,余婆子要价也贵,二两银子才走一趟,先交钱,什么时候要生了,随叫随到,母子平安后,还需要封大红包,这个红包多大就全凭主家的意思。
程弯弯和余婆子商议好了大概时间,交了钱,然后去给家里第一个孙子或者孙女准备见面礼。
孩子要穿的衣服尿布之类的,吴慧娘都自己做好了,其他也没啥需要的。
她让孩子们在外头等着,自己去首饰店买平安锁。
她以前看过一些历史资料,由于医疗水平低下,古代孩子的夭折率奇高,买平安锁,就是希望孩子能平平安安。
一个银锁,上面刻了平安二字,还刻有一些祥云,要价是四两银子,程弯弯痛快的付了钱。
然后再买了一些猪肉和菜什么的,一行人这才打道回程。
刚到村口,就碰到了赶马车的赵有财,他大急道:“大嫂,大山媳妇要生了,情况很不好!”
一听这话,赵大山立马从牛车上翻下来,风一样的朝家里冲去。
程弯弯冷静道:“二狗,跟你三叔快去河口镇把余婆子请来,一定要快!”
赵二狗点头,跳上马车,把赵有财手里的缰绳接过来,他赶马车更稳当,马车嘶鸣一声,策马疾驰。
赵有财吓得脸色一白,连忙钻进了车厢里。
他虽然会赶车,但一直都是慢悠悠的赶,快一点就容易失控……
生孩子难产
“用力!”
“往下使劲!”
房间里传出村里赵稳婆着急的声音。
赵稳婆是村子里负责接生的,村里妇人生孩子,都是找她,但她自己只是个半吊子,懂的并不多,所以程弯弯才专程去河口县找靠得住的稳婆。
她走到房间门口,闻到了血腥味,好在血腥味并不浓。
“四蛋,你别傻站着,去你阿奶家借一只老母鸡过来,三牛,你把老母鸡收拾一下炖汤,莹莹,你去烧水!”程弯弯有条不紊的吩咐着,“春花,你去厨房里准备吃的,总不能让稳婆跑一趟连口吃的都弄不到!”
几个六神无主的孩子迅速冷静下来,各自去忙碌。
程弯弯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进了产房。
赵大山已经进去了,在床边坐着,死死握着吴慧娘的手。
吴慧娘拼了命的在用劲,浑身都湿透了,嗓子也有些沙哑。
程弯弯坐在另一边的床头,握住了大儿媳的手,轻声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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