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好像不是普通的布料,他仔细看了一眼,像是纱织的罗纱,这可是极其昂贵的布匹!
他正错愕之时,怀里多了一个火折子。
男人酒气熏天的说道:“都烧了。”
赵二狗吓得手一松,火折子掉在了地上,他最近天天读肥皂工坊的防火守则,生怕引起火灾,连忙捡起来扔到了外面院子里。
“大叔,恶意纵火是死罪!”他忙拉着男人往外走,“快锁起来,我可以当做没看到过。”
“走开!”男人扒着库房的门,突然嚎啕哭起来,“几万两银子,我的几万两银子,全砸里头了……”
他眼泪横流,从圆乎乎的脸上流下来。
赵二狗不明所以,安慰道:“一匹罗纱价格高达十几两银子,这一库房的布匹,至少能卖五六万两,不会亏的……”
他做过布匹生意,所以对这方面还算是了解。
罗纱是丝织成的华贵布料,专供贵族。
“呜呜呜……我也以为不会亏……”男人扯出一匹布,动作粗鲁的摊开,“全都毁了……都怪我没有仔细验货,被坑了一把……我投了三万两,还有其他人合伙投了两万,全亏了……”
赵二狗看了一眼,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罗纱是丝织成布之后,再来染色,各种各样的颜色都有,这匹布原来应该是淡青色,但是,却变成了一大团或者一小团的深青色或者墨绿色,这罗纱布,全都被染坏了颜色,一匹布能卖一百文都算是烧高香了!
开发肥皂市场
满屋子的罗纱,大概是五六千匹。
赵二狗随手拿了两匹布铺开,颜色十分不均匀,要么很深,要么很浅。
这罗纱本就是专供贵族,染成这样,不会有贵族愿意购买,就算低价出手,平头老百姓也不会买,因为这料子很脆弱,容易勾丝刮破,穿着没法干活,可不就是砸手上了么?
难怪这人要一把火烧掉。
“呜呜呜,我是无颜再见江东父老了……”
男人坐在库房门口,大哭起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老爷,老爷!”突然之间,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扑了过来,艰难的将男人扶起来,“怎么又喝成这样了,不就是一些布匹吗,也就万两银子的事,老爷就别放在心上了……”
“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你懂什么!”男人怒喝,“三万两银子,拿这笔银子买粮食,能让咱们整个河口县的所有百姓吃三年!”
赵二狗听到了河口县三个字。
难不成,这男人是从河口县来南阳做生意的人?
还不等他多想,那哭唧唧的男子已经被花枝招展的女人扶着走远了。
他没再多想这件事,拿着盆子去客栈的灶房买残油,十文钱买了一大盆子。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之后,程弯弯带着两个小子前往南阳城最热闹的街头,这块地方有许多小摊贩,还有街头卖艺杂耍的,许多路人围在这边看热闹。qqnew
赵二狗和赵大旺将板车上租来的两个桌子搬下来,并排摆开,将好几个木盆依次放在桌子上。
另有一个木盆子里,放满了铜板,目测至少是几千上万枚。
“咚!”
赵二狗敲了一下铜锣,这东西也是租来的。
这一声脆响,吸引了好几个路人的注意,顿时有零星的人围过来。
“咚咚咚!”
他又连敲三声。
“各位父老乡亲们,来来来,这边走,这边看,不走不看,终生遗憾!”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机会不是天天有,今天错过再没有!”
一个长相帅气的精神小伙,在路边这么有节奏的一吆喝,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了。
等围成了一个圈后,程弯弯这才走出来。
她笑着看向所有人道:“今天是给大家一个免费赚钱的机会,一个没有任何风险就能拿钱的机会,不赚白不赚,你们说是不是?”
在街头这些百姓都是普通人,一个月能赚一两银子都算是中层水平了,这些人看到一大盆子铜板摆在桌子上,一个个早就急不可耐的心动了。
“这位大婶,赶紧说到底怎样才能赚钱?”
“快说吧,我等会还有事呢。”
“别卖关子了!”
“咚咚咚!”
赵二狗敲锣,让众人都安静下来。
程弯弯指着桌子上前面三个木盆,笑着道:“这三个木盆里,都是最脏的衣服,来,让大家瞧一瞧到底有多脏!”
赵大旺将三个盆子里的衣服拎起来,原本布料是什么颜色已经不知道了,里面一层都是泥土,泥土外层包裹着油污,而且是很重很厚的一层油,看着油光发亮,就算是专门浣洗挣钱的妇人来了,怕是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这边桌子上是三样东西,一是草木灰,城里人用得少,但村里头大家都是用这个洗衣服。二是皂球,想来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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