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边走边道:“第一场考试的试题,你可还记得?”
沈正点头:“这才过了两天,当然记得。”
“这次考试比起往年,有一个最大的亮点,就是增加了算术的比重。”程昭淡声道,“以前只有一题,而今年,是三大题,我猜测,第二场考试应该会延续第一场的风格,算术依旧会有至少三题。”
沈正脸上露出狂喜。
算术题!
他在赵婶子家中,几乎天天接触。
主要是赵二狗对这方面感兴趣,程昭也喜欢研究,每次拉他过去一起听课。
第一场考试的那几个题目,他做起来简直得心应手,比赵婶子出的那些题目简单多了。
“程兄,我突然有把握了。”沈正咧嘴笑起来,“要是我成了秀才,待八月,我们一起参加乡试。”
程昭实话实说道:“你若是中了秀才,只能说运气较好,强行参加乡试,可能会打击你的自信心。”
乡试三年一次,这次正好在今年八月,他势必要参加乡试。
不过,他的把握并不大,毕竟,乡试是整个省城的优秀学子一起竞争那少量的录取名额,他并不知道自己在这些人中排名几何,他会尽力一试。
但沈正,根基太薄弱了,没必要去趟这个浑水。
穗孺人求见
院试第二场,人数锐减。
程弯弯将程昭和沈正送进考场,正准备去街上逛一圈,转头就见陆映雪一脸慌张的跑过来。
“弯弯姐,出事了。”陆映雪抓着程弯弯的袖子,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刚刚府试第二场进场查明正身时,考官从小瞻身上发现了小抄,小瞻当众被赶出来了……小瞻不是这样的孩子,他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弯弯姐,求求你想想办法帮帮我……”
“映雪,你冷静一点。”程弯弯的神情也凝重起来,“先去那边看看。”
阿福立即将马车赶过来,两人坐上马车,很快就停在了府试考场门口,这会儿还没正式开考,考生们正在有序进场。
而虞瞻拎着包袱站在栅栏之外,小脸绷紧,看不出情绪。
那些从他身边走过的人,一个个对他指指点点。
“就是他。”
“啧啧,真是丢脸。”
“小小年纪就做这等下作之事。”
“听说是虞青晟的儿子,这就没什么好稀奇的了,有其父必有其子……”
虞瞻静静地站着,没有任何反应。
陆映雪泪如雨下,如果舞弊之事被坐实,那么,就再也没了科举的资格,这条路就真的断了。
儿子有多爱读书,有多么的想为老虞洗清冤屈,她都看在眼底。
她多希望……
“弯弯姐,小瞻是被陷害的……”
陆映雪只是个妇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眼泪唰唰流着。
程弯弯拍了拍她的肩膀,迈步走到虞瞻身边,缓声开口问道:“搜查到的小抄呢?”
虞瞻低声道:“考官收起来了,说等这场考试结束后,再彻查定罪。”
程弯弯冷笑了一声,看来这个考官也被买通了,物证直接收起来,事后再查,很多事就说不清了。
一口舞弊的帽子扣在虞瞻头上,这孩子的前途就全都毁了。
虞夫子满腹经纶,对四蛋他们倾囊相授,这段时间以来,四蛋的进步她全都看在眼底。
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虞夫子的儿子这么被毁掉。
程弯弯意念一动,放在储物空间里的孺人印章就被她捏在了手指间。
她迈步走到龙门进口处,一个侍卫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闲人免进,请外面等着!”
程弯弯将手中的东西递出去,淡声开口道:“这场考试是知府大人亲自监考吧,我有要事要面见知府大人,我手上的信物交给知府大人,知府大人就明白了。当然,你可以不进去通报,若是耽误了大事,我看你有几个脑袋请求知府大人恕罪!”
她的声音,逐渐变得凌厉冷彻,犀利的目光犹如冰棱子一样钉在那侍卫的眉心。
侍卫也算是见多了贵人,此时此刻,都觉得有些惶然。
他掂了一下程弯弯递过来的信物,像是类似印章一样的东西,一般来说,这是身份的象征。
那侍卫心中闪过许多念头,最终还是拿着信物,匆匆朝考场里奔去。
这时候考生正在进场,考官们正在后头喝茶,一起商议着今年的考试成绩。
知府大人是总考官,他坐在主位之上,正在喝茶。
这时,侍卫匆匆来报:“禀报大人,考场门外有一妇人求见,这是那妇人的信物。”
屋子里的下人立即走过去,将信物呈上来。
一个绸布做成的荷包里,放着一个印章,知府大人将印章取出来,揭开盖子,看到了四个字。
穗孺人印。
是穗孺人求见?
知府大人有些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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