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送来的,还为不擅长喝酒的妇人们准备了果酒,桌桌都是美食和美酒,菜香味和酒香味在空气中漂浮,经久不散。
“我的天哪,这么多菜,我该先吃哪一个!”
“这个丸子太好吃了,用酸鱼汤淋浇的,味道真是绝了。”
“这羊肉才是真的绝了,我活了这么大年纪,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
“咋办,我好像吃饱了,可是我还有好几道菜都没尝到……”
“那就偷偷夹点儿菜,带回家慢慢吃。”
“我说你们几个娘们能不能别丢人,那么多贵人来吃酒,你们还偷偷往家里带,也不怕别人说咱们大河村的人都是饿死鬼投胎!”
“给大山娘长点脸不行吗?”
“……”
送上门的刘魁
不止是村民们,城里而来的有钱人们,也一个个停不下筷子。
他们其中有些人去过大河宴,大河宴的菜色和其他酒楼完全不一样,刷新了他们的味蕾,但这会在赵家吃筵席,却感觉,这些菜色比大河宴还要好,一个个在心里期待大河宴赶紧将这些闻所未闻的菜添加到菜单上去。
赵大山端着一杯酒,在上百桌喜宴间穿梭,和每一桌的客人说笑几句,这也是礼数。
他虽然是个老实木讷的汉子,但是和程弯弯一起生活久了,经过长时间的耳濡目染,也渐渐能撑得起场面了,在面对吴大人沈大人这一桌,也能稳住心神,仰头一杯酒喝下去。
程弯弯坐在女席,有沈老夫人,里正老伴,赵老太太,还有一些掌柜的夫人千金等。
妇人们在一处,自然就是聊些家长里短。
“穗孺人,听说您家老三今年也十五了。”陈掌柜的夫人放下筷子说道,“不知可有婚配?”
程弯弯头疼,老二的婚事才刚刚结束,累的她浑身都酸疼!
她听人说结婚很累,没想到张罗这一切的人更累,想到自己还有两个亲儿子,她都想哭了。
老三才十五岁,再等等吧,给她点时间缓口气。
她微笑着道:“孩子还小,啥都不懂,等十六了再说。”
赵老太太适时道:“说起来,大旺也不小了,我心里老琢磨着给他找对象,一直没啥好人选。”
大旺比三牛大一岁,今年十六,确实是该物色了。
话题被转开,程弯弯倒是松了一口气,结果不知是谁,又把话题引到了程昭身上:“穗孺人的侄儿今年十九岁了,这婚事不着急么,还是说已经定亲了?”
“那可是今年的院试案首,婚事自然不能马虎。”沈老夫人幽幽开口,“怎么说都得配一个官小姐。”
她老人家这么一说,周边试探的妇人们瞬间就歇了结亲的心思,免得被扣一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帽子。
对于程昭的婚事,程弯弯是一点都不着急,秀才这身份其实高不成低不就,不太好说亲,还是等昭儿考上举人后再说吧,也就是今年秋天的事,慢慢琢磨吧。
酒过三巡,宴席更加热闹起来。
就在这时候,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
“亲外甥成亲,我这个当姨夫的竟然都不知道,弯弯啊,你这事儿办的不妥!”刘魁大摇大摆从门口走进来,“今儿来的客人可真多,人一多可不就忘了请我来喝喜酒么,我能理解,都理解,不怪你,哈哈哈!”
程弯弯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她不仅没请刘魁,连程家人都只请了程昭一个,不管是程家村还是大河村,都没人敢因为这件事在背后议论,这个刘魁,竟然不知死活送上门来。
“你来干啥!”正在忙碌的程圆圆一个箭步从灶房里出来,拽住了刘魁的手臂,“大喜之日,你别闹事,赶紧回去!”
“你这婆娘也是忒不懂事,外甥娶媳妇,你咋不让三毛回去通知我一声。”刘魁一把将程圆圆甩开,然后把手里的东西拎起来,“我一听说穗孺人家办喜事,立马就买了贺礼过来,弯弯,你可别怪姐夫来晚了啊。”
院子里的人面面相觑,大家都听明白了,原来这位是程家大姐的男人,照理说,外甥成亲,确实该请亲姨夫过来撑场面,但大河村的人也都听说了,这刘魁是个混不吝,天天在家里喝酒揍女人,这不,程圆圆都被迫住到自己亲妹子家里来了。
都躲到大河村来了,这男人还过来找麻烦,当他们大河村的人好欺负不成。
王永成给了桌边上的几个汉子一个眼色,七八人不动声色站起来,只要这刘魁敢有动作,他们立马将人给扔出去!
程圆圆向来是个软绵的性子,无论受到了多大的委屈,她都会一个人默默地咽下去,不管她男人有多过分,她都能忍,忍得吐血她都会忍下去。
可现在,刘魁竟然摸到大河村来了,这是想干什么!
她不愿给弯弯带来任何麻烦。
“你回去!”程圆圆态度强硬起来,“这里不是能容你闹事的地方……”
“谁说我要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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