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去。
他是个武将,暴怒之中的力量不是开玩笑,那手径直朝程弯弯的脖子而来。
在即将靠近程弯弯之时,汤夫人一把将丈夫的腰身给搂住了:“汤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求求你给儿子留点儿颜面,他好不容易成了举人,难道要毁在你手上不成……”
提到儿子,汤大人浑身无力松懈下来。
他之所以为贺家办事,就是为了这个儿子……若是他当众伤了穗淑人,他儿子的前程怕也是保不住了……
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云城汤家之事,传的沸沸扬扬。
汤大人与弟妹在儿子庆贺宴上苟合,如此有违纲常之事,引发了老百姓们的巨大讨论。
普通老百姓茶余饭后就喜欢说东家长西家短,越是狗血八卦,聊的越是起劲,汤家这事儿,可谓是百年难见一次。
“据说两人正热火朝天,就被抓了个正着,那场面想想就刺激。”
“汤夫人和汤二爷看到自己丈夫和妻子光着身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气晕过去。”
“他们有没有气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汤大人是完蛋了,听说穗淑人斥责汤大人乃不孝、不仁、不义、不忠之人,还将巡抚大人请了过来,将汤大人的都司职位暂时给停了。”
“这种人朝廷也容不下,皇上应当会下旨革职,云城汤家定会从此没落。”
“汤家大公子不是刚考上举人么,有翻身的机会……”
在云城人议论纷纷之时,程弯弯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北上。
汤家的事已经被巡抚大人写折子上报给了朝廷,最晚一个月,汤都司就该接受朝廷的发落了,轻则贬为庶人,重则流放边疆去修城……
“事发后,汤二夫人就被休了,当天娘家人接她回去了。”陆映雪说着打听到的消息,“她做出此等丑事,影响娘家侄女婚配,娘家自然是容不得她,据说是一辆马车远远送走了,这辈子算是完了。”
程弯弯面色淡然:“从她和大伯哥纠缠在一起之后,就该料到有这样的后果。”
若汤二夫人是被强迫,她可以想法子让汤二夫人从这件事里完美摘出来。
但,从监听的内容可以得知,是汤二夫人自己送上门去,而汤大人不可能坐怀不乱,二人就这么勾搭上了。
一个人,必须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最可怜的是汤夫人和汤二爷,汤夫人为汤家生儿育女,却没想到丈夫早就有了外心……”陆映雪开口道,“而汤二爷是汤大人的左膀右臂,汤大人许多见不得光的事都是这位汤二爷帮忙去做,他为自己大哥尽心尽力,没想到,大哥却给自己戴了一顶绿帽子……”
程弯弯没再说什么。
她不喜欢算计人,哪怕算计成功了,也让她觉得心累。
她更喜欢在大河镇,每天喝喝茶,种种田,和村里人聊聊天,悠闲自由才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
但贺家的事不解决,孩子们就随时处在危险之中,她必须得去京城处理掉这个大患。
十一月初,程弯弯一行人出发前往京城。
三年一次的会试定在明年二月份,要是过了年再去京城,就太迟了,所以每年这时候,全国各地的举人都会提前去京城熟悉环境,早点去,运气好能租个小院子住着,清净还自在,要是去晚了,连住的地方都找不到。
不过程弯弯升为三品淑人之时,圣上就赐了一座京城的宅院给她,倒不用担心住宿的事。
大船平稳的行驶在河面上,冬季的冷风拂面而来,吹散了坐船的不适。
上回去京城,程弯弯走的陆路,走了二十天左右,这次则是从云城乘坐马车去湖州,然后从湖州码头坐船抵达扬州,再从扬州坐车直接北上,十天时间,就能抵达京城。
扬州去京城的大运河,是数百年前开国之时,朝廷让战败国的俘虏当苦力开拓的,比萧秦大运河更宽更阔。
这条运河由朝廷安排人监工,耗时五年时间才完工,对古代来说,一个偌大的工程耗时五年,并不算太长……但要知道,这条运河的苦力,全都是俘虏,也就是不被当人看,完全被当牲口使唤,一天劳作长达十个时辰,吃不好睡不好,病了直接被放弃,据说每个月都会有三分之一的俘虏死亡……运河修成之后,那些俘虏剩下不到一千人……
当年的血泪,铸就了如今的长河,繁荣了大宇朝的经济,让大宇国越来越强大。
程弯弯站在甲板上,看着开阔的河道,看着河道两侧的延绵青山和绿树,心头的唏嘘渐渐被风吹散。
水路走了十天,就到了京城郊外的码头。
这里的码头很大,且格外繁华,来来往往全都是人。
“京城,我又来了!”赵四蛋从船上跳下来,满脸豪情壮志,“这次来了,我就不会再离开了。”
他一定要通过会试成为贡士,他一定要上殿试成为进士,他要留在京城,他要努力走到更高的地方,他要用自己的能力去保护娘亲和家里的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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