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刚说完,另一边沉默不语的余谨冷不丁开了口。
“我以前有个同学,老家也住在海塘市。”
他这句话不知道是对谁说的,时骄和余江火对望了一眼,由他把话接下。
“是吗,那挺巧的。”他的嘴角微微弯着,看上去似笑非笑。
余谨又补充了一句:“他也姓时,叫时娇,娇弱的娇。”
“哦?那就更巧了。”时骄依然微笑着:“我也叫时骄,不过,是骄傲的骄。”
“时、骄……”
“对。”
余江火并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对话有什么不对,站起身来:“时哥,哥,你们先聊,我去趟卫生间。”
“嗯。”两人几乎同时点头。
在余江火起身离座后,余谨的视线完完全全落在了时骄身上。他定定地看着面前的oga,随后缓缓吐出四个字。
“好久不见。”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四周没有别的人,刚才那句话的声音也只有他们才听得见。
时骄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打量着眼前一丝不苟的alpha,不急不慢地开口:“我们认识吗?”
对于他的反问,余谨丝毫不觉得意外,他们的确很多年没有见过了。当年又是以那样的方式作别,会成为陌路人并不奇怪。
他的表情依旧淡淡的,看不出有什么变化,略过时骄的问题接着问:“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酒吧里的光线微暗,余谨的视线扫过那张精致的脸庞,稍作停留后缓缓移开。
那天太过匆忙,没来得及细看,这会儿他才真正地意识到,时骄真的变了很多,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挺好的。”时骄这次没有否认,但也不算直接承认:“多谢关心。”
时隔多年再见,两人并没有故友重逢的喜悦,反而显得格外疏离。
余谨今天少见得多话:“我不知道你在静江市,也没想到江火口中的时哥就是你。”
时骄听了,慢条斯理地回答:“这几年才从国外回来,在这里待得不算久。”
“哦。”余谨默了默又说:“那天晚上多亏了你的帮忙,我替江火说声谢谢,谢谢你关照他。”
时骄唇角微抿:“这两年江火也帮了我不少忙,我做这点不算什么。”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聊到一半的时候,时骄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当着余谨的面接了个电话,没说两句便挂断了,把手机放在台几时,一不小心从手里落了下去。
余谨见状,弯腰帮忙去捡。两人不约而同地伸出手去,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一处。
余江火从卫生间回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卡座上的二人默默无言地望着对方,气氛暧`昧又微妙。
察觉到有人走近,余谨和时骄同时错开目光,并拉开距离坐直了身。
“你的手机没摔坏吧?”
“没有,谢谢。”
转瞬间,两人的语气又恢复到了最开始的生疏,俨然便是两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余江火走过去,刚刚走近,一道女声便从另一边传了过来。
“这不是余医生吗?”说话的是个娇小可爱的oga,看到他后,端着一杯鸡尾酒走来,笑着跟他打招呼:“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上次多亏了你,我感觉身体好多了。”
听她说的这话,像是在余谨那儿看过病的病人。
时骄主动站起来,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她:“你坐这儿吧。”
他说着看了眼余江火,对余谨说:“我先陪江火去拿吉他,你们慢慢聊。”
就这样,余江火和时骄离开卡座去了后台。
“你还好吧?”那晚走得匆忙,之后连续几天没有见面,时骄也不知道他的情况,这会儿才找到机会问他:“这几天还有觉得不舒服吗?”
余江火摇了摇头:“回去后我哥给我做了检查,已经好多了。不过我哥说我的信息素不稳定,平时还需要多多注意。”
“嗯,你才分化不久,发`情期可能有点反复,是需要多注意。”时骄走在他的旁边,听他提到余谨,下意识回头往卡座看了一眼。
只见余谨一本正经地坐在那里,旁边的oga离他越坐越近,一看就知道对他有意思。
“时哥。”余江火想起那晚傅星罗也在酒吧,问:“那天晚上,知道我在里面的人多吗?”
时骄被他的声音拉回神,想了一下说:“不是很多,我叫了人守在外面,除了商羽他们,应该没几个人知道。”
“哦,我那天已经跟商羽说了。”余江火顿了顿:“而且,我哥也知道了我被标记过的事。”
时骄早就预料到了,并不觉得意外:“他是医生,你想瞒也瞒不住。就算瞒了,也瞒不了多久。”
“还有一件事……”
见余江火支支吾吾,时骄顺着他的话问下去:“什么事?你尽管说,时哥听着。”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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