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挂好吊瓶, 调了速度就出去。
金鸣把椅子拖着靠近床边, 对林知书小声说:“对不起。”
林知书眨眨眼:“什么意思?”
“金瑶的事。”
林知书依旧装傻:“什么事?”
金鸣看着林知书, 也笑了出来。
“我要是梁嘉聿,我也喜欢你。不对,我本来就喜欢你。”
林知书看着金鸣的样子, 又想到昨晚梁嘉聿也问她有没有要对他说的,再联想到金瑶的哭声。
她面容有些局促,问:“你们都知道了?”
金鸣扬眉:“你没听到昨晚金瑶是哭着被我拉走的么。”他眉头瞬间紧皱,“一路上哭得我心烦意乱。”
林知书看着金鸣, 却想到昨晚的梁嘉聿。
原来梁嘉聿都知道了。
可林知书心里没有半分开心,她觉得好丢脸、好丢脸、好丢脸。
即使金瑶是骂她的,但其实也是戳穿了她。
现在梁嘉聿也知道了,她是一只寄生虫。
金鸣凑到她面前:“你怎么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林知书看着他:“……你们……知道金瑶说我什么了?”
“金瑶昨天以为是你告状, 梁嘉聿才回来的。所以在外面又把你骂了一顿。”
林知书羞愧地用手捂住脸, 那只挂着水的手受到针的牵连,痛得她又立马放下。
“我没脸见你们了。”林知书说。
金鸣笑得不行, 把她剩下的那只手从脸上拉下来。
“金瑶的话你也敢听进去。”
林知书愁眉苦脸地看着金鸣:“但她说我是寄生虫, 其实也说的没错。”
林知书不敢同梁嘉聿讨论这件事,倒是和金鸣可以袒露这些心事。
“她说得其实没错, 我就是梁嘉聿的寄生虫。吃穿住行都是他的,认识的人脉都是他的,就连进万通也不是我正大光明投递简历进去的。”林知书有些沮丧,“我知道公司里大家会说我的小话,但我其实真的没法反驳。说到底,我其实就是什么成果都没有。”
赤裸裸地把自己摊开,像是开肠破肚,风吹过来,冷得人瑟瑟发抖。
金鸣说:“有句话我觉得你可能不喜欢听,但,我也是寄生虫,金瑶也是寄生虫。你知道,金瑶从出生到现在只花钱、不赚钱。所以在我看来,做寄生虫没什么问题,只要被寄生的那个人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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