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舟停住脚:“换个称呼。”
结婚证摆在那,法律上已是夫妻关系,这个口在外人面前不想改也得改。
“你想我叫什么?”
贺之舟眸光闪烁:“阿舟吧。”
沈懿慈笑笑,嘴角带着挑衅的意味:那个人这么叫你的?”
贺之舟脸色一下就黑了,“你”
没等着贺之舟发火,沈懿慈主动挽住贺之舟的胳膊,既然要演戏那就演吧,演的真一点,能气到贺章也算是一件好事,“阿舟,那我们赶紧进去吧,别让贺伯伯等久了。”他温言细语,演的像个贤良的妻子。
那一刹,贺之舟愣了一下,他知道沈懿慈是演出来的,可沈懿慈眼里的柔情蜜意还是令他有了几秒的沉沦,半晌才言语讥讽地说了一嘴:“不愧是沈影帝,连爱一个人的眼神都能演出来,骗得我都分不清了呢。”
“职业素养。”
宅内,是压抑的,闷沉的。
没有亮丽的颜色装饰,连灯光都是昏暗暗的。
这是沈懿慈的直观感受。
他光是站在这,都感到异常的压抑。
贺之舟…难道儿时的贺之舟一直在这种环境下生活吗?
“还知道回来?”
威严低哑的声线,沉闷的音色像是中年人发出来的。
贺之舟不屑一顾,不去回应,拉着沈懿慈的手往里走。
沈懿慈脸上一直挂着笑,直到看到贺章时,嘴角僵了半秒。
说难听的,贺章的脸板跟个扑克脸似的,面部的骨骼感很强,眉压着眼,下垂的嘴角,带着说不出来的丧气。光看这面相就能感觉到贺章这种人不好接触,这类人是沈懿慈平常不会轻易接触的,退避三尺的人。
贺章面色带着几分愠怒,眼色犀利的扫了一眼沈懿慈:“什么意思?”
贺之舟轻描淡写:“带媳妇来看公公。”
贺章脸色涨红,气的双拳握的咯咯响,“贺之舟!”
贺家父子间的矛盾沈懿慈是半点都不想掺和的,既然贺之舟说了不需要他做什么,那他就乖乖地站在一旁看戏就好了,反正他站在这里就已经能气得贺章吐血了。
贺之舟眼底是嘲讽和讥笑:“给您介绍一下,沈家的长子,沈懿慈。”
“我的妻子。”
贺之舟今天的举动已经超出了贺章的预想,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唯一的儿子,为了和他作对,不惜和男人结婚,结婚对象还是贺家的仇家沈家的人,还将人带回了老宅。
贺章气结,指着贺之舟被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嘴唇哆嗦:“你……!”
贺之舟不为所动,仿佛就算贺章当即被气死了也和他无关。
沈懿慈脑海疑虑满满,他想不到贺章对贺之舟做了什么,能逼得贺之舟做到如此地步。
贺章怒火中烧,毒辣的目光落在了沈懿慈的身上。
沈懿慈心想没好事,估计日后的日子是不会安生的。
贺章怒吼:“给我滚出去!”
贺之舟就那么站着,眼里不含有一丝对父亲的情感,冷眼道:“贺董事长,这是我送您的第一份大礼,您可要记好了。”
话音落,沈懿慈还没反应,就被贺之舟拉着出了贺宅。
只听背后传来叮咣砸碎瓶罐的声音。
贺家人的脾气,没一个好的。
被丢下而已
车内
车已经开出贺宅有五六分钟了,贺之舟自打上车了就一直看着窗外,良久也没有吭一声。
贺之舟怎样,沈懿慈不关心,他关心的只有自己的安危会不会受到影响,他忘不掉贺章想要杀了他的眼神,那是真动了杀心的。
沈懿慈眉心又酸又痛,这几天发生的事让他身心俱疲,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种耐力使他撑到现在。
“你想什么时候办婚礼?”贺之舟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沈懿慈无心回答。
“那就下个月吧。”车窗缓缓落下,贺之舟不知何时拿出了一根烟,点燃的烟头在阴蒙蒙的天色中显得格外明亮,他深吸一口气,缓慢的吐出一团白色的烟雾,烟雾遮住了贺之舟的眼帘,藏着了贺之舟眼底一闪而过的悲凉。
那抹悲凉连贺之舟自己都没感觉到,只是觉得心尖一涩。
半晌,沈懿慈问:“什么时候离婚?”
贺之舟笑了,“怎么?和我离了,还想和尹家那小子旧情复燃吗?”他说着,将吸了没几口的烟捻灭了,扔掉后转头看着沈懿慈:“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尹家是什么样的,你难道不清楚吗?你觉得你们可能么?”
沈懿慈没想过,不过他也没必要把心里的想法如实的告诉贺之舟,便说:“就算我和你喜欢的人长得很像,我也不是他。他是他,我是我,我是沈懿慈。我不懂你的喜欢,在我的认知里,贺总,你的行为已经是对他的背叛了,人可以犯错一次,但如果知道错了,还一错再错下去,那您的这份喜欢,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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