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日过来看学生的家长也有不少。
车堵得厉害,好不容易赶到馆内,b赛已经过半。
在小遥口中不值一提的交流赛在现场看来倒是气氛热烈,观众席坐满三分之二还有多,视野好的位置都被抢光。
我挑了个二层偏远的空位坐下,实况转播的大屏上时不时有队员的特写,我并不担心看不到弟弟。更何况小遥那头染得宛如天生的亚麻金在一众黑发之中相当显眼。
国立算是综合大学里面的t育强校,场上b分的差距连我这种外行人都看得明白。
球场上的小遥很认真,与平时在我面前总是耍赖撒娇的弟弟相去甚远。
全神贯注时的他会拼命,不在意狼狈,在b他大的前辈面前也收敛着脾气,乖巧地学着恭敬。
不曾来看过小遥b赛的继父总骂他轻浮不靠谱,我打圆场之余却也不好替弟弟多说话。继nv的身份太尴尬,怕有刻意纵容他的嫌疑。
b赛毫无悬念地结束,实时转播的摄像机还没关,因此我看到对准休息区的摄像拍到了一下场就顶着毛巾去翻手机的小遥。
手袋里的手机果然响起铃声,我刚一接通,小遥看似抱怨实则撒娇的哼唧就传了出来:“老姐你人呢?我看了八百次我们这边的观众席,你连人影都没个。”
“来的路上堵车,到的时候只有二层的位置。”观众在慢慢散流,我走到二层看台最前的栏杆处,空着的手冲着场下挥了挥,“小遥。”
举着手机抬头的小遥转了一圈才看到我,他一定是忘了还通着电话,一边抄起包就往出口通道跑,一边冲我b划了一个在原地等的手势。
我对着听筒传来的忙音哭笑不得,走也不是,只好在这里等他。
不一会,通道口处便传来一阵喧闹。
“承心姐!”
一个我没听过的声音大声地喊我的名字。
紧接着我便听到小遥的笑骂:“我姐名字是你叫的吗?”
那个男声便可怜巴巴地哎哟一声,很明显是被打了。
真是jg力十足的孩子们。
我好笑地看着小遥g着另一个男生的脖子拉拉扯扯,用力按下他的脑袋。走在最前面的余想露出没眼看的神情,朝我耸耸肩:“承心姐。”
“好久没见你了,小想。”
我认得余想,他跟小遥同个高中,关系很好,以前偶尔会来家里住。
“一会一起吃饭?我请你们。”我笑了笑,顺带有些好奇地看向另一个我没见过的生面孔,“这个小朋友是?”
“姐姐我叫——唔唔唔!”
“没事承心姐,下次。”余想一边回我一边眼疾手快地捂住那个男生正yu张口的嘴,揽着他的肩膀连拉带拽地往出口走,“你跟乐遥吃,这小子可是今天的ace,就巴巴地等着你请顿大的呢。”
我就这么看着他们演戏似的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我忍不住瞥了一眼弟弟:“你没欺负同学吧?”
“哪能。”小遥立马委屈地喊冤,“他真不愿意怎么可能被拖走。”
我当然知道他们都是闹着玩,那个男生离开时也是嬉皮笑脸的,估计单纯就是好奇小遥的家长,想来看看我长什么样。
“那你们g什么那么防着人家?”我笑呵呵地继续开玩笑,并肩跟弟弟朝电梯走去。
小遥瞥我一眼,哼出一个很轻的鼻音:“他想泡你。”
“这一看就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我失笑,抬手拍了拍小遥的胳膊。
“开玩笑的也不行,我对姐夫要求严格着呢。”
甘乐遥一旦把我逗笑了就会顺势开启哼哼唧唧的撒娇模式,他从我臂弯上顺走我的手袋跟他的运动挎包一起提着,歪着脑袋还真开始一条条罗列他的标准:“没咱们家有钱的不行,没我长得帅的也不行……”
“好你个乐小遥。”我没听两句就笑着去打他。
“拐弯抹角说半天就是想表达你b较帅是吧。”
12
方纯下午看完国立的技术交流赛后情绪一直不高,今年的综合联赛是她第一次跟球队一起参加全国规格的大型b赛,心里紧张,藏不太住事。
闭训时大家的情绪本来就紧,高澄意看出她在强打jg神,休息时坐到图柏冬旁边,借着喝水的间隙随口道:“去看了国立的b赛?”
“嗯。”图柏冬00鼻子,也没有瞒着的意思,“看了。”
下午的训练他跟方纯都缺席,明白人都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高澄意顶着毛巾看着场上还在做运球练习的队友,洁白的软布压着他的前发,在他的眼下扫出一片黯淡的y影:“觉得会输的程度?”
“没那么夸张。”图柏冬哈哈笑起来,他不想说丧气话,反手撑在凳子上盯着场馆上明亮的灯,用力闭了闭眼睛,“国立本来就是综联上的t育强校,空手道和篮球更是出名的强项,年年的冠军都写好国立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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