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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遥(7 / 13)

的游戏,他平衡感不错,走得稳当,还能双手cha着运动服的外兜,转过身倒着走,眼睛亮亮地看着我。

“姐也来玩。”他笑起来露出虎牙的时候看着特别不怀好意。

“几岁了你?”我无奈地瞥他一眼,想要伸手拽拽他,让他别这么倒着走,“我穿着高跟鞋呢。”

然而我清楚他并不是会被家长一句话动摇的那种孩子。

“怕什么,我牵你。”

小遥果然这么回答,且不容拒绝地伸手握住我的右臂。

他的力气早已今非昔b,好似根本没用力那般轻轻一拉,我便只能顺着他的力道被半抱起来放在台阶上。

鞋尖落地时有些不稳,重心倾倒,我本能地往前攥住他的前襟以求平衡。

他空着的另一只手揽了一把我的腰,我终于站稳,然而也差点撞进弟弟怀里。他替换的g净运动服上还有洗衣凝珠的香味,是家里常用的那款,我亲自选的气味。

小遥跟我亲昵惯了,他不在乎这点距离,仍然垂眼看我,瞳孔里的光亮倒映出我的脸。

他笑起来:“看吧老姐,我说了不会让你摔倒的。”

“幼稚。”

我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嘴上埋汰,手上任由他牵,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陪弟弟玩这个低龄的独木桥游戏。

我其实知道这段时间小遥的撒娇为什么近乎胡搅蛮缠,他自葬礼那天起就经常偷偷看我眼se。他应该很担心我,因此所有如同博取关注的行为都是在转移我的注意力。

这孩子的安慰实在笨拙,以为只要给予得够多,便能填补失去。他还不清楚成年后的悲伤是克制的释放,jg确到眼泪落下的毫升,b起难过,麻木更多。

就像跌倒的孩子不扶便不会哭泣那般,只要不想起父母的离开,胞弟的断联,我便不会难过。

而同样被我视作弟弟的小遥让我频繁地想起澄意,让我悲哀地发现,我的内心深处,其实埋怨着与我相同血缘的澄意为何能如此冷漠。

难过的后劲上涌,我蓦然发现我不知何时已经红了眼眶。

我不自觉地紧了紧掌心,不想要小遥发现,我假装咳嗽着别过脸,试图掩饰着眨去眼底的泪意。

但和我朝夕相处超过十年的小遥何其敏感,他眼尖,昏暗的灯光也挡不住他扫过来的视线。

“老姐。”他牵住我的手指收紧,直接拉得我被迫停下。

他目光鲜少有些无措:“你、你是不是哭了啊……”

“海风吹得眼睛酸。”我挣开他的手,抬手抚在小遥毛绒绒的发顶上r0u了一把,闭眼压g净眼底的sh意,才笑着看他。

这种家长式的糊弄早就对小遥不奏效了,但我知道他不会点破我不想说的事。

果然听到我这么说的小遥r0u眼可见地有些不高兴,他皱眉抿起嘴,看了我半晌,闷闷地抓了两把后颈的碎发,低低地“哦”了一声,把我从石阶上牵下来。

“好不公平。”小遥委屈地嘟囔,时不时用余光瞟我,“我从小就什么事都跟你说的。”

“但是老姐你甚至连开不开心都会骗我。”他正大光明地哼哼着对我的埋怨,“姐,你老弟有那么不靠谱吗?”

这不是靠不靠谱的问题,只是有些话不好明说。

我笑笑,伸手拍拍他的背:“谁说的,你最靠谱。”

甘乐遥听出这已经是哄小孩的调调,他眯起眼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随后故意落了半步到我身后。

我看他这样子就是被敷衍以后想使坏,无奈地任由他把两条手臂松松地绕了上来,抬高手拍拍他搁过我肩窝的脸:“小心你这样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像是在抢劫路人。”

“就打劫,劫一顿夜宵。”小遥压低声音配合地恶狠狠道,往我脖子处划了一个割喉的动作,“这位姐姐如果请不起三十串牛三十串羊两打生蚝两打扇贝,那我就只能撕票了。”

“你半小时前刚吃了我一顿米其林!”

我笑得直直发抖:“你是饕餮转世吗乐小遥?”

“哼哼,没错。”他得意洋洋地咧着虎牙臭p道,“没想到被人类识破,我就只好连姐姐你也一口吞了。”

他这样我很难不被逗笑。

也很难不心软。

“训练期间要控制饮食的,你教练特意跟我说别由着你乱来。”我是想答应他,但也不能真的就什么事都随着他去,“夜宵欠着,b赛完了随你——”

“随你宰”的宰字未来得及说出口,我便像失语了那般冻住。

在我跟小遥的前面,有两个看着也像是在散步的学生。

白绀的运动服哪怕在夜se中也很显眼,专门定制的运动外套在后背别有可拆卸的刺绣。

帝京。

那是弟弟,是澄意的学校。

只是这个的话不足以让我动摇,让我的心脏开始不安震动的原因源于我认识其中一个背影。

是图柏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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