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大门打开,先是扑面而来一股浓烈的药味。“大人,请进吧。”少女着一身蓝裙,脸上围着白色的绢布,颔首敛目,行了一个标准的万福礼。商时序伸手,虚扶着她起来,两人客套了一番,进入室内。“在下姓商,敢问老先生可是鹿山寨大当家?”那土匪费力的微微抬头,眼睛半眯着,从嘴里发出一句气声:“嗯。”蓝裙姑娘心疼的把他扶起,靠在床背上。“商公子,父亲病得太严重,实在是无力回答,您有什么想知晓的,就来问小女子吧。”商时序扫过两人,寨子里地位最高的人,为何会过的如此凄惨,仅仅是因为瘟疫吗,不,一定是方利从中作梗。商时序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旁敲侧击。“姑娘,寨子里的人,为什么会感染上瘟疫?”蓝裙姑娘眼眶泛红,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商公子,原本我们处在山上,是不可能感染上瘟疫的,可是,就在前几天,有一陌生男子闯入鹿山寨,不知跟二伯说了些什么,二伯硬是要下山,父亲实在是扭不过他,准给他近六十个兄弟下山,呜呜呜呜,最终,他们一个也没回来,倒是那陌生男子,虽然缺了条胳膊,但还是捡了条命回来。”商时序抚摸着受伤的手臂,心中暗道,果然是方利从中挑拨,只是他究竟用了什么法子,才让那女子口中的二伯出人帮他。“姑娘,不知你二伯现在可还好?”蓝裙姑娘摇头,从柜子里拿出一封信。“二伯自说无言面对寨子里的男女老少,前日自尽了,只留下这封信,小女子和父亲读了好几遍,也没参透其中深意,还请商公子瞧瞧,帮小女子解惑。”商时序抬眼瞧那蓝裙姑娘,她明明是土匪的女儿,谈吐却要比一些富商家的女儿还要好些。蓝裙姑娘将信双手奉上,商时序接过,信是用兽皮包着的,揭开有些厚重的布匹,露出的纸上只有几个字。“利,春,骗,救。”商时序揉搓着兽皮,眼里满是疑惑。这个“利”字,指的可能是方利,那其余几个字呢?“春”指的是季节还是人名,“骗”是指有人骗了他吗?“救”?他已经自杀,要去救谁?商时序摇头,她也参不透这其中的意义。蓝裙姑娘垂首,坐在床沿握着父亲的手。那土匪却突然激动起来,硬是憋着一口气站起来,对着商时序和无射跪下。商时序连忙躲开,无功不受禄,她可受不起一个老人无缘无故的给自己跪下。“大人姓商,草民敢问,大人可是此次前来治理瘟疫的丞相大人?”商时序皱眉,这个土匪竟然听说过她,他突然给自己跪下,定然是有事相求,要不先带着无射溜吧。商时序和无射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用余光观测门的位置,随时准备逃跑,只是现在要稳住那土匪才好。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土匪一把扯住他女儿,迫使那姑娘也跟着跪下。他腰弯的极低,头快要埋进土里。“丞相大人,草民久闻您威名,十分崇拜您这样杀伐果断的人,如今草民命不久矣,恳求丞相大人收小女为妾吧。”商时序连连退后,怎么有那么多人想要做她的女人。“父亲,女儿不愿,女儿只想陪在你身边,不要赶女儿走……”土匪撑着地抬头,温柔的抚摸女儿的头发,眼中充满不舍。“好孩子,父亲已经不行了,你只有跟着丞相大人才有出路。”商时序双手抱胸,无奈的看着他们父女情深,自己还没同意收她当妾,他们父女还不用这么悲伤。“两位,既然你们听说过本官,那就应该明白,本官身边不是什么人都能待的。”土匪愣住,不知所措的看着商时序,又把头狠狠磕在地上。“丞相大人,小女虽然是土匪的女儿,但草民十分注重她的教养,从小就给她请教书先生,四书五经,皆有涉猎,求大人收下她吧,就算不做妾,也可跟在丞相大人身边为奴。”蓝裙姑娘摇头,拽着父亲的手哭嚎。“父亲,不要赶女儿走。”商时序捂住头,他们的父女情很感人,但吵得她有些头疼。虽然自己也很想收留那姑娘,但丞相府不是收容所,她不能随便收人进来。“老先生,请起来吧,本官是不会随便收人的。”土匪见商时序如此绝情,又把目光看向了无射。无射跟他对视,用手指着自己。“你不会把注意打到我身上了吧?”土匪缓缓点头,对着无射又是一阵磕头。吓得无射往商时序后面躲。“大人,快救属下,属下还不想英年早婚啊!”商时序按住吱哇乱叫的无射,眼神中充满无奈,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的女儿嫁出去呢。蓝裙女子挣脱开父亲,缓缓站起来,对着商时序行礼。“丞相大人,小女子父亲年老糊涂,还望大人海涵,小女子是读过书的人,不愿屈居后院,但现在,小女子确实快要活不下去,请求丞相大人帮帮小女子,待小女子闯出一片天地,必定报答丞相大人知遇之恩!”商时序转身正眼看她,这姑娘是个有骨气的,她很欣赏这种不愿屈居于他人的精神,就算这姑娘不报答自己,她也愿意帮她。因为商时序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当年,自己为了保护所爱的一切,义无反顾的扎进权力的漩涡,才有了现在的丞相商时序。“好,本官很欣赏你,你想要本官怎么帮你?”蓝裙姑娘跪在地上,重重的给商时序磕了三个头。“大人,小女子想要一些白银,以及能够平安的走出岭南。”商时序点头,她提的要求自己基本都满足,只是……“姑娘,白银给你多少都没关系,只是这平安的出岭南,本官不能保证,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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