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句强调,他还特意加重语气。
江温辞:“哦。”
几秒后咂摸出点其他滋味,迟疑问:“不是余苏南,你难道是在跟我报备行程?”
“我这不是想让你有安全感。”
浅浅灯光覆在余苏南雪白侧颈上,他时刻留心着江温辞落脚点,不紧不慢说:“事先跟喜欢的人报备行程,不让对方胡思乱想,不是好男人该有的最基本操作吗?”
江温辞唇角一歪,乐了,神情有些戏谑:“你可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
余苏南淡淡道:“你以后可以亲自体会。”
oga宿舍区出现在前方。
路灯晕黄的光铺洒路面,映照出一圈洋洋洒洒飘落的沙雪影子。
这会儿下的基本上已经是冰冷刺骨的雨了。
“体会什么?”江温辞两手插兜,毫无心理负担享受打伞服务。
余苏南轻笑一声,落入耳中十分动听:“我是不是个可以依靠的好男人。”
“”
江温辞心想。
是不是可以依靠的好男人我不知道,但我能确定你是个不要脸的臭男人。
很快到了江温辞住的那栋楼,余苏南把他送上台阶。
江温辞停在避雨的廊下,回身一圈圈摘下围巾,还给余苏南:“谢了啊。”
余苏南外套颜色浅,江温辞忽然注意到,他另一侧肩膀几乎全湿了。
低头再看看自己,除了鞋有些湿,浑身上下没淋到一滴雨。
余苏南站在台阶下,扬起伞望向他,眸似星辰:“江温辞,晚安。”
“晚安。”
刷卡进楼,直到走到电梯口,江温辞似乎还能感受到一股温柔而安静的注视。
他下意识回头。
发现余苏南还站在原地,目送他走进电梯都没转身离开。
寒风飒飒,余苏南伫立在重重雨幕中,显得有几分孤寂。
两个星期过去,江温辞确实很少再见到余苏南。
他现在发热期也基本稳定,不用有事没事就去找余苏南,连着好几天没见一面,还有点不习惯。
细微情绪转变他全归咎习惯,没去抓住那一丝异常深究。
其实他并非不习惯,只是好久没见,很想余苏南而已。
各学院陆续结课,即将迎来漫长假期。
傍晚六点刚过,苍灰色天际迅速变得漆黑,华灯接连初降。
腊月寒风穿梭大街小巷,车水马龙的街边挤满各种摊铺,热气腾腾混杂吆喝声、下班归途中轿车喇叭声和自行车电瓶车哔哔车铃声,十分富有烟火气。
外表富丽堂皇的ktv亮起霓虹灯。
三楼某包间内。
“哟,咱江哥今儿也在啊!不是说浪子回头了吗?”
林声扬一进来就调侃,他今天终于结束最后一门考试,回家吃了个晚饭才过来。
包厢内灯光低迷,约莫七八人,基本全是上次去夜色撩人那一拨oga,外加陈升和赵朝俩alpha。
已经小酌过一轮,一帮人围在桌前玩骰子扑克各种桌游。
比较成熟的赵朝同学手持麦克风,在屏幕前深情演唱一首经典粤语歌。
江哥你失宠了?
江温辞没跟他们闹,坐在最里侧,懒懒散散窝在沙发里玩手机。
嘴边叼着根未点燃的烟,一枚金属打火机在他指间灵活翻来覆去,银色细腻光泽在他修长五指间闪烁,看起来格外养眼。
闻言觅声望去,看见林声扬往他这边走来,他动也懒得动,拍拍身边位置:“我乖儿子来了啊,坐。”
“不是说不来么?”林声扬看见烟,勾出点瘾,伸手就去摸江温辞衣兜。
掏出半包烟,顺手抢过打火机,三两下点燃深吸一口。
“无聊呗。”江温辞随手接住林声扬抛过来的打火机。
滑开盖子咔嚓也把烟点上,只解馋般小抽两口,扣在指间任其静静燃烧。
林声扬开玩笑调侃:“你会无聊?不会是余苏南忙于课业冷落了你,而你寂寞难耐,又无处排遣,这才有功夫想起我们吧。”
说完林声扬自己都觉得这个玩笑开得不太真实。
余苏南怎么可能会冷落江温辞,听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却听见江温辞冷笑一声:“他忙于课业?他课业早就结束了,现在整天泡实验室做他那破实验。”
说着他直起腰,手肘撑住膝盖往前倾身,拖过桌面中央的水晶烟灰缸,往里头拧熄半截烟,抱怨般嘀咕:“破实验明明也在昨天就结束了。”
结果发过去的微信石沉大海,两天没回复。
江温辞自己都没发觉,他碎碎念真的很像埋怨郎君为何不及时前来幽会的深闺怨妇。
林声扬:“”嗯?!
快听听这是什么嗔怪语气!
林声扬瞪起眼珠子愣半天。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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