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让我没办法。
傅靖琛走了进来。
并“砰”地一声摔上了房门。
彦文修转过身对着他,特地选了今天过来,没想到还是跟他碰个正着。
“还有什么话没说清楚的,今天这里没外人,咱们互相透个底,”傅靖琛说:“来之前我去见了舅妈,我想舅舅有这么大的动作,家里人不能不知道吧?舅舅想挽回宋老师,想脚踏两条船,可以啊,把您的后院安顿好了再出来慢慢玩,舅妈对您是真心实意,这些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她家里人不太愿意的样子,听说这回事,吵着要舅妈跟您离婚呢。”
彦文修脸色为之一变:“你又去见了谁?”
傅靖琛摊摊手:“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舅舅与其在这里问我,不如回家看看,舅妈跟家里人断绝了关系,但也不代表她可以任你欺辱,您当年是靠着她发家的,现在您做了这回事,舅妈那一家子人就是为了面子也不会坐视不理。”
宋云谏没有再出声,但他都听明白了傅靖琛的意思,彦文修不可能不懂,关于傅靖琛嘴里的“舅妈”,想来就是当年那个给自己颜色看的女人,想到这里,宋云谏偏开头去,脸颊似还能感受到那份灼热感,耻辱进心底。
彦文修抬步就要离开,嘴上说着不在意的人这会也开始着急,彦文修想走,但是被拦下了。
“现在可不能离开,舅舅,你把我跟宋老师的关系搞的一团糟,就这么全身而退算什么?又怎么可能呢?”傅靖琛回头叮嘱:“门我都关紧了,舅舅不是想跟宋老师谈吗?谈啊。”
彦文修握紧拳头,和傅靖琛对视,这个人早已经变得陌生,他自诩了解他,实际上他跟傅靖琛在他成年后接触的时间又有多长?细算起来少之又少,而对于小时候的了解能跟现在混为一谈吗?
小时候还觉得这孩子可爱呢,现在呢?
彦文修尽力使自己保持理智,他抬起头问:“你去见了她家人,是吗?”
傅靖琛大大方方地承认:“是,舅舅来见我的人,我去见舅舅的人,算不算心有灵犀?”
彦文修怒道:“你舅妈已经跟家里恩断义绝了,她家的人怎么看她你不知道吗?!”
“知道啊,”傅靖琛反而平静,耐得住性子道:“就是知道才去见的呢,舅舅这是怎么了,不是为了宋老师可以不要现在的家庭吗,怎么,心疼舅妈了?还是心疼你即将失去的势力?”
一个从底层爬上来的人,可以很快适应上流的生活,但真的能再次过回穷苦的日子吗?彦文修靠着妻子上位,不管老丈人对他什么态度,他的妻子也是那老丈人的女儿,他会念着血缘亲情助他一臂之力,再者,他还有一个嫁入豪门的妹妹,都是他能稳住地位的左膀右臂,他自然从没想过自己跌落神坛。
彦文修的脸色已经青一块白一块,像是被人打了的难看。
傅靖琛继续攻心:“舅妈心软,但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想当年她为你隐瞒那段婚外情已经是对你仁至义尽了,她只是差一口气,您但凡关心关心她,也就知道她已经很后悔跟家里决裂,只要有人再拱上那么一把火,再让她坚定一点,她就没必要再守着这段婚姻不是吗?”
“那个人是你?”
“是你自己。”傅靖琛狠声:“别把过错推在别人的身上,你没有今天这一出我也不会跟你唱这段戏,你有儿有女有家庭,她一个豪门千金多大的年纪都有人要,你就不一样了,你要真没了势力,想踩你的人可就有事干了。”
彦文修何尝不知道人性,那些人恨不得高处的人全都跌落,能被他们踩上一脚解解气,发泄一下世事不公的愤恨,他爬上来的时候见识过各种人心和墙头草,就是现在能坐在一起谈笑风生的朋友在他落马后也保不齐会捅他一刀。
他没想到傅靖琛能做到这一步,他对宋云谏是什么情感深度?他们才认识多久?他傅靖琛怎么就能为了他做到这一步?
彦文修转头看了眼一直没说话的宋云谏,他点点头,认命似的道:“你真是可以啊靖琛,你图什么,就图他?就跟我作对到这个地步?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傅靖琛不认,“您不是自己口口声声说可以为了我们宋老师不要现在的家庭吗?总得让宋老师看看您的诚意,跟宋老师玩点上得台面的手段不好吗?那样或许我还真会对您刮目相看,可你却执着于那种下三滥的招,老实说,真挺没意思的,我要是输给你这种不真心的,就真他妈是讽刺了。”
宋云谏抬头看过去,傅靖琛的气焰嚣张,彦文修曾是他见过最有气质的男人,可是在傅靖琛面前,就被狠狠地压了一头。
或许因为他是那个没道理的人,才会站不稳脚跟,虚情假意在傅靖琛这种赤诚的心意面前,怎么嚣张得下去。
彦文修再没说什么了,他回头深深地看了眼宋云谏,傅靖琛挡在这里,他的路走不通,只能听得这一番威胁警告之后愤然离去。
宋云谏很少见到彦文修这个样子。
他的印象里,这个男人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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