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谏走过去,背着手看他桌面上的东西,他们还没有在办公室单独相处过,傅靖琛的办公室风景极佳,但宋云谏先关注的是他的桌面,他想知道傅靖琛在忙什么。
“做什么呢?”宋云谏问。
傅靖琛盯着一份文件,手里一支笔写写画画,都说大老板只会闭目养神,这个金融圈的狼人可不一样,他这种拼劲和认真,让宋云谏看得着迷。
“最近项目的进展,”傅靖琛说:“一家大公司倒台了,舆论纷飞,股票暴跌,好玩得很。”
“好玩?”宋云谏拿起一份文件过目,“别人眼里棘手的灾难落在傅总眼里是好玩?”
傅靖琛道:“好玩,宋老师参与进来就知道乐趣了,股市行情不是你最了解的吗?”
宋云谏不承夸奖:“不了解,当初的粗鄙之见,比不上傅总这么多年的战略目光。”
傅靖琛搁下东西,将人拦腰揽进自己怀里,宋云谏跌坐在傅靖琛的腿上,施舍般地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放在手边的文件上。
傅靖琛盯着他的脸道:“马上学校放假了,宋老师也放假了,过段时间我订机票,带你度蜜月去,好么?”
宋云谏纠正道:“度蜜月是婚后约会的意思,我们这只是叫去旅游,哪里是什么蜜月了?”
傅靖琛挑眉:“哦?你听见我说不结婚了吗?”
宋云谏看文件的目光呆滞了一秒钟,心跳也漏了一拍,他缓了好久品着傅靖琛的话,谨慎且低声地问:“你什么意思?”
傅靖琛轻笑一声,抬手拉开面前的抽屉,从里面摸出一个首饰盒,单手掀开,送到宋云谏的面前:“有些东西不能乱带,但宋老师的手生得好,必须得带点东西上去。”
那是一枚夺目的戒指。
傅靖琛抬起宋云谏的手,撩了撩碍事的头发,抬头看着坐在他怀里发呆的宋云谏,真挚道:“原本该是几年之后的事,但我想在宋老师这里要个名分,就这个寒假吧,行吗?”
这样满意吗?
宋云谏沉默了一会,看着那枚戒指,晃眼极了,轻声问:“你真的想跟我结婚?”
准确一点,他想问的是傅靖琛竟然真的敢跟他结婚?
傅靖琛将戒指盒盖上,放在了桌面上,转回宋云谏的脸来,反问道:“我为什么会不想?”
他曾经明确地跟他表示过,他想跟他结婚,傅靖琛对这份感情不是玩玩而已,宋云谏问出来的这句话叫他觉得他还是没把他说过的话放在心上。
宋云谏解释道:“不是,我只是很意外,你竟然是来真的。”
傅靖琛严肃道:“当然是来真的,难不成是说给你听的吗?你没把我给你说的话放在心上是不是?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在赵望轩的婚礼上,一句话都不记得了?”
宋云谏记得那些话,而且印象深刻着呢,甚至记得清楚傅靖琛说那些话的语气,他并不是没有当真,只是惊诧傅靖琛的行动这么迅速,现在就觉得他是可以为之一生的人了吗?
“你这样就认准了我,你才跟我相处多久?”宋云谏低头看傅靖琛的眉宇,“不怕我将来卷款逃跑了?”
傅靖琛盯着他说:“你卷什么款?又能往哪儿跑?你要是有这个心我就更得跟你结这个婚了,到时候满世界地找你都有理由,甚至报警我还算是家属呢。”
“谁承认了。”宋云谏就要起身,却被傅靖琛扣住了腰,没能离开,傅靖琛用眼神在追问他的态度,宋云谏这也躲不开,犹豫了好一会说,“傅靖琛,这是大事,不是开玩笑的。”
“我再说一次,我没在跟你开玩笑。”傅靖琛的拇指擦过宋云谏的脸颊,语气冷硬,动作却温柔。
宋云谏心有顾忌,总觉得这不是现实,犹犹豫豫后还是问了出来:“你不是普通人,你知道这会有什么代价吗?”
“有什么?”傅靖琛全然不当回事,不管宋云谏要说什么,他都是那么坚定的语气,“我只知道结个婚我跟你就有实打实的绑定关系,也能让你我的心都安定一点,难不成宋老师想跟我偷偷摸摸的一辈子?我可说好了,我不干偷鸡摸狗的事儿。”
宋云谏被转了回来,侧身坐在傅靖琛的双腿上,他低头就能看到深情款款的眼眸,没想到见过这么多次了,每次看的时候还是会有强烈的心动。
“你如果是觉得太快了,想等个一二年,那我是不乐意的,我现在对你是实打实的真心,你大可不必在这方面对我的心意有疑虑,除非你疑虑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傅靖琛捧住宋云谏的脸颊,“宋老师,你对我敞开心扉了吗?”
他们这一路走来没什么特别大的阻碍,总体来说还算是顺利,是宋云谏和傅靖琛都没预想过的顺利,好像冥冥之中注定要遇见彼此,与之相爱。
傅靖琛对宋云谏的心意已经在开始的时候就表示过了,他身体力行,除了对彦文修是他舅舅这个身份不得已的隐瞒,再没有其他地方办的叫宋云谏不如意过,他可以说是宋云谏的天命之子,若不是遇见了傅靖琛,宋云谏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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