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告诉十一皇子地契的下落,只不过前面那些和五公主从此陌路的话,是专门讲给他听的。希望他们识相点,往后别把他当冤大头,逮着他一只羊薅。
见他拿出正儿八经叫人不能推脱的理由,舒朗也爽快道:
“在太子殿下手里。”
十一皇子呼吸一滞,很快恢复镇定,起身笑着和两人告别:
“账全记在我名下,改日再与你们聚,今日时间紧迫,我得找太子殿下商议此事,就不多留了!”
踩在地板上的脚步,终究是多了几分慌乱,泄露了他不像表面表现出来的镇定。
荣六恨恨的看了舒朗一眼,亦步亦趋的跟着离开。
等人一走,十三皇子立马紧闭门窗,凑到舒朗跟前小声道:
“我都听见了,你们家好像出事了,就帮你悄悄问了十一哥,他本人也不太清楚,只说隐约有那么回事,要不我陪你回家瞧瞧?
还有你家荣伯爷那个姨娘,姓张的是吧?外头传的可邪乎了,就差把她说成会吸人阳气的妖精在世,把荣伯爷迷的亲儿子都不要了,嘿,说的我都想亲自去瞧瞧!”
舒朗直接拆穿他:“最后这句才是你的目的吧?”
十三皇子理直气壮的反问:“不行啊?他荣轩做得出,就不要怕别人说的难听,你做错了什么要被他们如此对待?你都不晓得外头编排的有多难听……”
明明荣舒朗才是受害者,偏被人恶意编排成在家无端欺压父亲小妾和庶弟的可恶形象,更有猥琐下流之辈,怀疑荣舒朗对张姨娘动机不纯,被荣伯爷发现,才将之赶出家门。
以前十三皇子听到这种事就当个乐子,可自从和对方在国子学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后,便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无端的恶意揣测。
以前没机会也就罢了,今日这不是顺手了嘛!反正他打从听见荣六那个傻叉自以为是的劝舒朗,心里就冒火。
为了小伙伴,他不介意去为难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
舒朗见他心意已决,当即便要拉着他去荣伯府的样子,阻止道:
“不管为了什么,咱们都不能现下回去,万一事情闹大,叫住在隔壁的祖母知晓。咱们今天可是逃学出来的……”
话没说透,足够十三皇子脑补。想起那位威严的老太太一双眼直勾勾盯着人时,能叫人心慌腿软,恨不得当场跪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请罪的模样,十三皇子顿时萎了。
不甘心道:“下次休沐,本殿下一定要去会一会那个女人。”
舒朗没应,心说你以为这些年外人只知晓荣伯爷有个心头宠,却无人见过她何等模样,眼下更是任由外头将其传成妖精转世也未转圜半句,是为的啥?
你想见她?毫不夸张的说,怕是要从荣伯爷的尸体上跨过去。
作者有话说:
张姨娘:嗨呀,没想到我竟是个见不得人的。
我被抓了
在舒朗的记忆中,张姨娘打从进了荣伯爷后院,便再未踏出荣家大门一步。别人家姨娘好歹还能借着出门进香或者随主母参加宴会的机会,出去透透气,张姨娘全然不会。
一个在荣伯爷后宅作天作地的女人,舒朗不信她真能安分守己到寸步不出,还能坚守本心到十几年如一日不见外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
打从上次过继时舒朗便有了一二猜测,但他没有追根究底的心思,只顾自己门前三分雪便够了,眼下亦如此想法。
至少如今日这般,先蹭十一皇子的酒席,然后和十三皇子一起,在古玩铺子,在银楼,在小食街,在绸缎铺子,在文房四宝铺子扫荡一通,全部记在十一皇子账上的闲散日子,也很叫人倍感欢愉,他不想被任何人破坏这份快乐。
可很快舒朗便欢愉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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