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是真的,但人家胆子可大的很,竟然敢……”
说到点子上,秦珠突然顿住了,扭头看了一旁的秦珂一眼,顾及着六妹妹年纪小,她压了压声音。
“竟然敢什么?”
关键时刻没了后话,宁姝心里跟猫挠的一样,赶紧凑过去追问。
秦珠看着六妹妹在角落里蔫了吧唧的模样,放心凑到宁姝耳边,语调不可置信道:“她竟然敢打二哥哥的主意……”
“什么!”
这话一出,连宁姝都震惊了。
江映月打谁的主意不好偏要去打秦琅的,这不是纯粹找虐吗?
宁姝嫌弃她品味的同时也十分佩服她的勇气,若她是江映月,打秦珏的主意也比打秦琅的强啊!
不理解不理解,宁姝摇了摇头,眉头紧蹙。
“她做了什么?”
听八卦自然不能只有三言两语,要了解的清清楚楚才是。
秦珠倚在她身上,继续压低声音道:“反正我是没瞧见,但据瞧见的丫头们私下议论说,是那江映月装醉扑到二哥哥怀中,想要趁机拉扯上关系,但二哥哥心思纯正,没中她的小伎俩,直接一把推开了,但也直接将人推到了池子里……”
“推到池子里去了?”
宁姝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满是不可思议地重复了一遍,突然觉得两人初遇那次秦琅是不是还手下留情了。
看见宁姝神色,大概是想最后维护一下自家二哥的颜面,秦珠解释道:“也是江映月倒霉,正巧在池子边往二哥哥怀里扑,你知道的,二哥哥自小就习武,力气又大,没站稳就下去了。”
力气大倒是真的,体会过两次的宁姝不禁点了点头,十分赞同。
“那后来呢?江姑娘怎么上来的?”
“怎么上来,还能怎么上来,二哥哥见她不会泅水,只能让身边随侍下去救了,当时可把二哥哥气得够呛,被人打主意了还得去救,也是滑稽……”
宁姝点头道:“算他还有点人性。”
“怪不得我今日见她都不敢抬头看秦琅。”
“她敢才怪,自那回后,她再不敢招惹二哥哥,见了他都要绕路走,今日因为都是一同出来避不过,要是搁在平日,见了二哥哥自然是不敢露头的。“
宁姝忆起行帐里江映月局促不安的模样,也有几分理解了。
虽是自作自受,但掉到池子里的遭遇,印象深刻也是正常的,难怪看见秦琅就低头。
“真是热闹……”
“那你们府上长辈便轻飘飘揭过去了?没有计较?”
先不提秦琅这等尊贵身份了,英国公和长平长公主之子,天子外甥,就算放在一般官宦人家,碰上出身低微想凭借着腌臜手段嫁给自家儿子的,长辈们发现了是第一个不饶的。
秦珠又道:“其实这都是我们私下里秘密讨论的,大伯父和大伯母还要祖母都不知晓,二哥哥竟也没有去告状,也许是知道此事一旦被捅破江映月一个孤女在英国公府再无立足之地,所以发了善心没说,因而长辈们都不太清楚,只我们私下偶尔说一嘴,还是因为今日我二姐姐不在,要不然她定是不允许我说嘴的,宁姐姐你可要替我保密,不要说出去哦……”
秦珠说了一大堆,有些口干舌燥,饮了一大口茶水,最后叮嘱道。
宁姝对于那句秦琅发善心嗤笑了一声,面上应着秦珠。
归来
回到流芳阁后,姑母不放心宁姝的脚伤,又拿着药油过来看望她。
看着丫头给侄女抹了她带来的药油,宁氏才放下心来。
坐在床边,看着侄女已经消下红肿的脚腕子,宁氏有些心疼道:“委屈你了,秦琅那小子惯是个不好惹的……”
虽当事人都没有说,但宁氏也在那,跟秦老夫人一样,从蛛丝马迹中也猜出了侄女受的伤跟秦琅有关。
但侄女闷声不说,想来是受了人家的欺负,这让宁氏心里有些难过。
宁姝本来还想哼个小曲,看见姑母一脸愁容的模样,差点没反应过来是因着什么,一听还是秦琅那事,她扬起眉头宽慰宁氏道:“姑母千万别这般,你不晓得当时我将他气成什么模样,头发都快要冒烟了也不敢怎么着我,扭伤了脚也算是意外,我可是狠狠骂了他好些话呢!”
宁姝虽脚扭伤了,但情绪上并不觉得亏,反而整个人身心舒爽。
宁氏闻言,又看见侄女得意洋洋的模样,一看就是个斗胜的公鸡,顿时笑了出来。
至少侄女不觉得委屈,甚至还很开心,宁氏觉得宽慰了许多。
“国公爷和长公主快要回来了,届时便有人能压住那混小子了,要是他再敢冒犯你,便告到国公爷那去,保准他再不敢再犯!”
顺着姑母的话点了点头,宁姝笑盈盈地将人送走了。
莺声和燕语将盥洗用品送到宁姝床边,侍候了主子洗漱,也去睡了。
……
四月的天,热意愈来愈明显了,宁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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