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诓了,气不打一处来。
然瞧见妹妹们中间站着的宁姝,他什么火气都没有了,一双眼眸下意识在少女发髻上寻找着。
然秦琅将每一个发饰都瞧了,也没瞧见自己打得那一支玉簪,秦琅木着脸,有些泄气。
这时,最后走出来得秦珏看见弟弟病还没好就跑出来,眉心皱得能夹死蚊子,快步上前,将人搀着道:“你病好了吗就乱跑,大夫交代过要多静养几天,你是都忘了吗?快随我回去休息,要不然我告诉祖母和母亲了。”
被兄长拉着,又搬出絮絮叨叨的祖母,秦琅不敢拒绝,只能乖乖听话了。
“天天躺天天躺,加上我高热那几日,都多少天了,手脚都快躺化了……”
不甘心就这样回去,秦琅嘴里忍不住碎碎念。
宁姝走在后头,听着少年这满含怨气的话,忍不住有些想笑。
确实,如秦琅这般天生好动的儿郎,整日拘在屋里无疑是一种折磨。
一群人在延寿堂门口分道时,三皇子元弛自延寿堂出来,显然是刚拜访完秦老夫人。
瞧见女孩群里的宁姝,元弛眼眸一下子就亮了,心里叹了一句赶巧了。
看着元弛朝向行十分明显的步伐,秦琅便垮下了脸,但大庭广众之下又阻止不得。
“上次端午我与宁家妹妹见过的,不知妹妹可曾记得我?”
秦家小辈看着如孔雀开屏一般就往宁姝身边凑的三皇子,都心照不宣地让开了些。
宁姝见人是冲着自己来的,抬眼辨别了一下,貌似确实在端午那日见过,但总想不起是哪一位了。
端午宫宴那日人员繁杂,宁姝瞧了无数陌生面孔,尤其是还有许多过来搭话的各家公子哥们,虽眼前这人相貌也是俊朗非凡,然宁姝还是没想起来。
“不记得了。”
宁姝不喜欢虚与委蛇,实话实说道。
闻言,元弛明显怔了怔,眉宇间有几分失落。
秦琅倒是高兴了,一张脸本就灿若桃花,现在更是洋溢着喜气,若不是还有些理智,他非得挖苦嘲笑元弛这厮几句。
但很快,元弛便隐去了情绪,轻笑道:“无妨,那在下便再为妹妹自报一次家门,元弛,家中行三,若不嫌弃,宁家妹妹可以唤我一声三哥哥……”
闻言,宁姝嘴角抽了抽,只觉得三皇子有些激进。
哪有一上来就如此套近乎的,真是够莽的。
宁姝这下想起来了,这人是那个在含凉殿当着陛下的面同她搭过一次话的少年,如上次一样,依然放肆直白。
“三皇子说笑了。”
宁姝才不会理他,只不咸不淡地客气回道。
这位三皇子身上,带着一种宁姝不喜的气质,那是一种盛京权贵子弟特有的轻浮骄矜,就如同裴家四郎一般,也如盛京无数子弟一般。
元弛身边的小随侍看着主子对宁家姑娘这番,面上闪过些许担忧。
若是贵妃娘娘知道了,怕是又要动气。
“殿下,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宫吧,贵妃娘娘还等着殿下用膳呢”
虽知道这话说出来要惹三皇子不高兴,但他还是得说。
果不其然,听了这话,元弛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面色不悦道:“知道了,这就回。”
说完,继续看了一眼面前俏生生的少女,直白的目光不加掩饰,转身走了。
“这次赶得匆忙,下次再来看妹妹。”
临走了还要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宁姝脸色淡淡,觉得反感。
她不喜欢三皇子瞧她的眼神,好似自己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一个他极喜爱的物件,而且还是那种他恨不得立即夺入手的。
轻浮浪荡子宁姝不是没有见过,也不是没有教训过,要不是顾及元弛大小是个皇子,宁姝都不会如此客气。
“还是皇子呢,当真讨人嫌……”
人走了,都是秦家人,宁姝嘴下自不会留情,将心里话吐了出来。
彼时秦琅还未走,听到宁姝这句嘟囔,全身气血都通畅了。
这丫头还是有几分眼力见的嘛!
秦琅与这位三表哥的不和,是小时候便落下的梁子。
那一年,他七岁,和元弛都瞧上了舅舅殿里一只拂菻犬,才只是一只幼犬,很是可爱招人喜欢,他和三表兄都是受宠的,舅舅不好抉择,便用投壶来决定,谁赢了就将那只拂菻犬给谁。
结果是他赢了,秦琅欢欢喜喜地将那只拂菻犬抱走,准备带回家。
秦琅甚至给它取好了名字,但就在半路上,他遇见了元弛,故意将他绊倒,还将他的拂菻犬踢到了池子里。
那只是一个刚满月不久的小犬,还不会游泳,当时呛了几口水,就上来后不久就死了。
秦琅当场就红着眼和他打了一架,为此回家还被父亲罚跪了祠堂。
但他一点也不后悔,而且从那以后,秦琅便同他不对付了。
他生怕,生怕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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