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袖扣被溅上星星点点的茶水,提醒他。
“江也,你袖口也沾上茶水了。”
江也抬手,动作却有些迟钝,胡乱把纸巾堆在袖口处擦了几秒,很快就离开。
明明就没有擦干净。
赵雾灵总算意识到自己还在追人,觉得这是表现的机会,从旁边抽了纸巾,凑近江也:“江也,我帮你擦。”
江也身体有些僵硬,但没有拒绝赵雾灵的靠近。
赵雾灵用手衬着一小块纸巾,仔细擦拭了几秒,发觉江也的腕表上其实也沾了水,赵雾灵抿唇,想了想以后提建议:“江也,你把腕表摘掉吧,戴在手上不好清理。”
江也没直接拒绝,但手腕不动声色地避开赵雾灵,开口:“没关系,只是看起来湿而已。”
不太符合江也从前洁癖爱干净的习惯,赵雾灵意识到什么,有些怯地收回手,抿唇,静默了几秒,抬眸,直视江也,给自己找补:“我知道,你把纹身洗掉了,我不介意的。”
“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江也。”
她当时不告而别,江也把纹身洗掉好像才是最正确的做法,谁会留着抛弃自己前女友的名字。
江也没动,伸手整理袖口,腕表被彻底掩盖住,他声音难得有些发涩:“没有沾上多少水,别看了。”
很难看。
江也不愿意,赵雾灵自然不会强求。刚刚勉强还算和谐的氛围在此刻突然降到冰点,赵雾灵眨眼,忍住想要落泪的酸涩,有些无措地回到自己的位子。
如何奢求亲吻间可以抵消过去的欺骗和不告而别,撕毁平和表面,情爱从来是笔烂账。
纸巾被赵雾灵攥在手里,用力到隔着纸巾都感觉到疼痛,赵雾灵沉默了好久,问:“疼吗?”
“什么?”
赵雾灵唇都被咬得发白,一字一句补充:“洗纹身,疼吗?”
江也还在替她斟茶,沉默了片刻,回她:“还好。”
漫不经心的语气。
在伦敦的恋爱是你情我愿,赵雾灵随意决断也不会觉得良心有愧,唯独江也。
回忆起他病态又隐忍的神情,吻她的同时也在克制,被她冷落时神色哀恸,高傲的人低头,亲吻间恳求她。
赵雾灵闭眼,发觉道歉好像也不是很难出口,有些哽咽:“对不起,江也。”
良久,满室静谧的沉默。
“没关系。”
就像过去每一次原谅偷拿假条的赵雾灵,江也语气平和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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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是小的插曲让气氛说不出的别扭,茶楼还有糕点,精致美味,每一例都有诗情画意的名字。但赵雾灵意兴阑珊,没怎么动口。
很快找借口说忘记了和赵明修有约,匆匆忙忙想要回家,江也不知道是相信了,还是故意没有点破,开车送她回澜水公馆。
一路无言,赵雾灵低敛着眉眼,海棠花绘在裙子上,她垂着头靠在车窗旁,是比海棠花还要动人的神情。
车外的景色飞驰而过,霓虹色的丰富灯光扫进来,晚风混着燥热,赵雾灵百无聊赖地抬眸,望着外面的景色越来越熟悉,一帧帧越过,车辆最后缓慢又平稳地停在澜水公馆前。
不远处,澜水公馆门口的喷泉启动,柱状的水流喷出来,氤氲雾气,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孩子在喷泉旁玩耍,传来持续的欢声笑语,反而衬得车里更安静,呼吸都可以听见,玫瑰绽放枯萎前的美丽,稀薄的香气萦绕在鼻间。
车内寂静,赵雾灵有些尴尬地将散开的发丝别到耳后,深呼吸,酝酿勇气开口:“江也,那我就先回去了。”
江也依旧是沉默,赵雾灵没在意,抿唇,说了声再见,自顾自侧身,准备开门。
没打开,赵雾灵反应了几秒,继续用力,听到车控制中枢锁门时带来的轻微响声,回头,视线最后注意到江也倾身过来。
空间越来越促狭,赵雾灵本能地偏头躲过去,没防备,很快被江也捉住双手,肌肤相接,江也的掌心在她手腕间充满暗示的摩挲,像是吻之前的预兆。
赵雾灵克制不住地闭眼,呼吸放慢,樱桃色的唇上有诱人的光泽,呼吸有些乱,突然记起上次的不舒服,有些慌乱地开口:“江也,别拿领带绑我。”
江也很轻地笑了一声,没说话,沉默着动作。
闭上眼睛,其他感官好像更敏锐,片刻,手腕没有感觉到束缚,反而是沉甸甸的下坠感和冰凉。
赵雾灵睁眼,低头,微怔了几秒。
入目看到手腕上的叮当玉镯,细而完整的两枚,因为会互相碰撞发出声响而得名。
江也应该是刚刚从副驾驶的置物格里拿出来,还带着沉香味道的檀木盒子被放在一边,赵雾灵垂眸,观察到羊脂般细腻的白,甚至还带着乳黄色的晕,饶是赵雾灵也觉得惊艳。
赵雾灵抬手,动了动,镯子随之轻晃,碰撞时发出悦耳又清脆的响声,品相好得惊人,自然价值不菲。
赵雾灵扭头,迟疑着问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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