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濒临崩溃,赵雾灵拿抱枕去砸他,努力想要远离他:“我不想知道,江也,你是不是有病。”
江也任由她发泄不满,握着她戴婚戒的手,慢慢用力。
“我不相信你身边的人,”江也语气像在陈述事实,“你知道你在伦敦交往了多少任男友吗?”
赵雾灵又没用心,也没有给前男友编号的习惯,当然不知道,看着他,表情有点懵,摇头。
江也好像预料到,唇角勾了勾,手去摸赵雾灵的额头:“我知道,每一个我都知道所有的资料,家庭,爱好,院系,性格,还有情感史。”
嫉妒得要发疯,嫉妒别人得到她的目光。
“都太无趣了,你不喜欢他们,”江也不解地皱眉,语气探究,“我有趣,你怎么还是不爱我?”
竭尽全力装作正常,接近她,小心地控制节奏,适时给她一点超乎期待的回报,甚至允许她和杨程宇见面,希望赵雾灵觉得他大度。
赵雾灵为什么还是不爱他。
江也扣住她手腕:“你觉得我很病态,是吗?”
见惯江也在她面前温柔小意,百般退让,赵雾灵现下脊背都僵硬,不用看都可以确定,背后一定有冷汗顺着肌肤流下。
先遵循本能点头,片刻后怕惹怒他,胡乱地摇头,眼泪都快掉出来。
江也低头,去捡起地上的碎瓷片,捏着在手里把玩,锋利破碎处堪堪擦过自己的虎口处。
江也把玩几分钟后就侧身,把碎瓷片递向赵雾灵。
赵雾灵害怕锋利的瓷器边缘,本能躲开,眼泪彻底掉下来,手都控制不住颤抖,摇头,口齿都不清:“我怕疼,江也,别…”
别划她。
江也自嘲地笑笑,因为没想到赵雾灵会误会:“你觉得我会伤害你?”
眼泪在赵雾灵的脸颊,真正的痛苦却在江也胸腔蔓延。
江也把碎瓷片圆润的一边塞在赵雾灵手心里。
他语气略微有些遗憾。
“要我坦诚吗?我本来想在我们婚礼举办前治好的,我的医生叫宋时礼,他一直让我坦诚。我不信任他,所以不想说,即使我做对了检测题,他也还是说我心里有问题。”
判断偏执性格的测试题江也顺利通过,但宋时礼不愿意替他开证明,要江也继续接受治疗。
不过宋时礼有件事确实预判的准确,烧手之患,今朝显现。
江也抬眸,去看赵雾灵的眉眼。
多动人,笑起来可以让人奉上一切,可惜不肯爱他。
江也今天好像要将自己的坦诚全都用光。
“你从画廊回来,我让李远川让远光灯确定,撞你朋友的车,为了和你建立联系,赵明修就是个蠢货,如果他不是你堂哥,荣新的项目计划书都没有呈到我办公桌上的机会。”
“我有时候真的想让杨程宇消失,他高中时候看你的眼神就不清白。”
“今天以后我也不会让你们见面了,你每次见他回来都会和我吵架,他真的很会挑拨离间,是不是?”
他早该想到。
赵雾灵被话语中的信息量吓坏,忍不住去看他,喃喃自语:“是你?”
江也不置可否,慢条斯理地松开领带,附身压下来,吻去赵雾灵的眼泪。
江也的语气出奇的平静,手摸着她湿润的脸,满足地继续:“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公司,那一瞬间就想亲你。”
赵雾灵咬着唇,没说话,咫尺的暧昧里听见他继续:“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吗,灵灵,你接电话的声音在抖。”
唇舌去纠缠,江也为她解密:“你只有在床上,声音才会那么抖。”
赵雾灵胸腔起伏着,呼吸都不平稳,快要失去组织措辞的能力,只好重复:“江也,你真的有病。”
江也边亲边去反驳她:“不会,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疯子,这个时候还在想结婚的事。
赵雾灵手里还握着碎瓷片,突然意识到指间钻戒沉甸甸的分量,试图提醒江也:“你说过,你说过我不愿意随时可以取消的。”
江也的语气漫不经心:“你也答应过要嫁给我。”
和他好像讲不通道理,赵雾灵摇头:“江也,没有人这样爱人。”
她现在开始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爱。
“我相信过你,我正常的爱过你,结果呢?”
江也高中时候根本没有自残的习惯,纵使清冷,也没有脱离稚气。
赵雾灵怎么做的呢,甜言蜜语说不会和他分手,江也为校出征国际赛,回校后是盛华私立最后一个知道赵雾灵退学的人。
陈漫云确实是她的好朋友,绝口不提赵雾灵的下落。
赵雾灵垂眸,看着手中的碎瓷片:“那你也不该算计我。”
“我算计你?我只希望你爱我。你看,你的亲堂兄,为了几个亿,就可以把你推到我身边,灵灵,你在你的伯父心里也有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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