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江也嗓音像淬过冰的威士忌,现在不想撒谎,如实相告,“就来了。”
靠近她会加重病情,但是远离她会更痛苦。很想她,以至于忽视医嘱,忽视宋时礼频繁的警告。
江也对疼痛的忍耐度很高,因为从年幼时就开始习惯忍耐。但爱赵雾灵是超越习惯的本能,如同命运一般。
赵雾灵没回答,江也不觉得意外,去看她,重复:“很想很想你。”
他语气多恳切。
如果不是被他关到别墅,无休止地确认情/欲,泪流满面握着碎瓷片,锋利处下面是他跳动的心脏和鲜血,望见他病态神情。
赵雾灵或许也会觉得心动,现在只觉得割裂,骨子里还残留着对他的一点害怕。
他拿着碎瓷片时候的神情,像是真的在她动作下失去生命也无所谓。
接近初冬,赵雾灵穿着略微有些厚重的裙装,偏暗酒红的颜色,连妆容也变柔和一点。她头发又变长一些,没有盘起,散落在她耳后,和脸颊附近。
她没办法面对,伸手去捂自己的耳朵,妄图掩耳盗铃:“现在还有什么事吗?”
江也余光瞥见她白皙无装饰的手指,执拗般重复:“现在还是很想你。”
明明她就在面前,却好像那么远,还是很想她。
被他的目光注视到避无可避。
赵雾灵唇都被她咬得失去血色,才终于开口,回答:“我知道了。”
又是很久的沉默,天色将晚,赵雾灵都不知道他们在里面争论了那么久,陆陆续续有人从办公楼走出,眼神落在他们身上。
只想尽快逃离,赵雾灵手不自觉握上裙摆,语气小心地询问江也:“我还有事情,可不可以先走。”
江也没说话,赵雾灵本能地退后一步:“江也,我要去采购…画展的东西。”
“最近的商场离这里五公里,”江也看到她退后的脚步,抿唇,语气都放轻,装作若无其事,提议,“我开车送你过去。”
赵雾灵不信任地摇头,态度又警惕起来:“有什么事情,在这里说不可以吗?“
“我有去看医生,”江也的姿态放的很低,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的正常,顿了顿,才继续,“灵灵,就算你要……分手,也应该和我谈谈。”
说出这两个字,无异于将江也处决,他上前几步,想去握赵雾灵的手。
在距离她手腕几寸的地方停住,他克制地重复:“我不会像之前那样了,我们谈谈,好不好。”
赵雾灵抬头,看见梧桐树叶飘落下来,不知道要不要再一次信任他。
但最后还是坐在江也的副驾驶,赵雾灵有些不自在,因为这辆车更多是江也在开,他们在这辆车上做过。
劳斯莱斯的星空顶,对于江也的性格来说会有点高调的车型,是因为赵雾灵喜欢,后来添置的,但赵雾灵新鲜感过得很快,拍过几张照片后就失去热衷,向来如此。
后来偶尔发觉这款车的好处,很适合做不健康的事。
静谧的空间里,被他掌握全部,恍恍惚惚间因为他动作流泪,指甲快要嵌进他肩膀,赵雾灵被他压在真皮座椅上,承受不住,流眼泪的同时还有些喘不过气,头朝后仰去。
朦胧视线里看到闪烁如银河般的光痕,感受到他的吻落在耳后,江也在情/事里也寡言,不会说过分的话,只是叫她的名字。
赵雾灵轻咳了声,强迫自己不去想,话题退回江也上车前最后提到的事情。
“江也,”赵雾灵抿唇,抬眼看他,“医生说什么?”
“医生说可以治好,”江也的手很自然握着赵雾灵的手,不顾赵雾灵的挣扎,慢慢揉搓,替她渡上热度,垂眸,语气笃定,“我在配合治疗了。”
“医生还说,手抖只是因为情绪太激动了,灵灵。”
手被他握着,被迫靠他很近,赵雾灵慢慢熟悉他身上冷冽的香味,膝盖快要挨上他,顿了几秒,赵雾灵才有勇气抽回手。
重新接触到外面的空气,赵雾灵不知道如何动作,伸手去打开车载电台,略微有点机械的女声响起来,总算冲淡车内的旖旎和尴尬。
赵雾灵微微松了口气。
下一秒听见播报的财经新闻里熟悉的字眼。
【近日,荣新科技进行资产重组,重新调整结构布局,其中,引发的大家关注的是关于行业巨头骁锐和荣新科技的合作,据悉,致远资本……】
每一个字眼好像都和赵雾灵有关系,她伸手把广播关掉,扭头看江也,语气不算温和。
“江也,你故意的。”
故意让她听见,要赵雾灵知道江也为她、为她的家族付出了多少。
赵雾灵反感这种行为。
江也任她污蔑,过了几秒,才从前视镜里看她,语气无奈,解释:“灵灵,是你打开广播的。”
车载广播确实是赵雾灵打开的。
江也前些日子也是在京北出差。
因为致远资本在京北关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