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纵然在对赌中失败,但还是有能量可以给致远资本增添一下棘手的麻烦。
风投没有监测到骁锐科技分公司的相关状况,解释说之前没有在意子公司的动向,被江也训斥。
“那你从今天开始应该在意,”江也松领带,挑眉,“因为我在意,你做不到,就递交辞呈。”
开完会已经是深夜,江也这两天有点低气压,李远川不敢去触霉头,老实地跟在他身后。
经过走廊末尾的落地窗,过于洁白,给了江也错觉,快走几步后在窗前停步。
不是满地银白的大雪,只是因为凌晨即将升起的日光,江也迟迟没有移动视线。
之前已经弄过两三次乌龙,李远川只好重复,提醒江也:“江总,我看天气预报,最近降雪的可能性都不大。”
江也不在意,站在窗前,去看远处隐隐泛着青黛色的天际,反驳李远川:“天气预报也有不准的,不是吗?”
上司最近更奇怪的一点就是开始关注天气,现在的神情也有点奇怪。
李远川跟着他很多年,没有见过江也那样的神情。
如果用词准确形容的话,可能是……落寞?
江也能有什么失意的事呢,致远资本前些天的年度财报数据不能再好,狙击骁锐只能说完全成功,巨大的风险也意味着巨大的收益。
江也力排众议进行地项目,自然也有丰厚的回报。
从李远川的角度来看,江也不过而立,已经隐隐有话事人的倾向,外界对他的形容更加夸张,极尽溢美之词。
想来想去,问题只可能出在赵小姐身上。
李远川没胆量敢询问江也的感□□宜,退后几步,静静等待江也站在窗前,但手机传来震动,他简单查看消息以后先惊讶。
“江总,”李远川惊讶了几秒,还是决定汇报,“赵小姐……在医院,医院那边的人说——”
赵雾灵在妇产科,挂了人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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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于特殊阶级的私立医院,即使是凌晨都营业,但值班的护士显然防备松懈,因为不速之客几乎快要把玻璃门踹烂。
李远川没见过江也这么失态,匆匆忙忙跟在后面解释和赔偿。
江也的脚步在拐角处明显慢下来,来得时候有多匆忙,现在就有多犹豫不决。
医院里白晃晃的灯,赵雾灵坐在椅子上,套着宽松的外套,捂着肚子,脸色有点苍白,咬着唇,听见动静,抬头和江也对视。
因为觉得疑惑,赵雾灵声音还有点虚弱:“江也,你怎么来了?”
江也没说话,蹲在她面前,手继续控制不住地开始抖,去扶赵雾灵的肩膀。
抿唇,江也的声音都发涩:“疼吗?”
将近凌晨,赵雾灵因为疼痛没睡多久,脑袋晕晕乎乎,咬着苍白的唇,遵循本能回答他。
“江也,疼死了。”
开车赶来的路上已经预想过千万次,都没有亲耳听到她带着哭腔喊疼的痛苦真切。
赵雾灵蜷缩在椅子上,江也和她额头相抵。
“对不起,”江也几乎是哽咽着道歉,只能重复,“对不起。”
他忘记了,忘记了什么时候没有做措施,让赵雾灵怀孕。
江也不觉得生命的逝去有什么可惜,但流产对赵雾灵的身体的伤害绝对很大。
他说的话赵雾灵没听懂,但觉得很新奇,因为记忆里几乎没有江也哭泣的记忆,他现在哽咽着,快要跪在她面前,她怀疑他下一秒就要落泪。
江也的声音那么低:“我没有想让你怀孕,你都还需要人照顾。”
现在他不仅让她怀孕,还让她凌晨一个人在医院流产。
自责的情绪快要吞噬他,只要想到这点,江也就觉得自己应该结束生命。
啊?
什么怀孕?
赵雾灵捂着肚子,蹙眉,刚想要开口。
被江也停不下来的道歉打断,赵雾灵这下确定自己摸到了江也的眼泪,和她的没有任何分别,湿润的,只不过应该是苦涩的。
“江也,”他力气太大,赵雾灵用力才挣脱开他的怀抱,疑惑发问,“谁怀孕了?”
他刚刚在说什么。
江也手还在不停颤抖,想去摸赵雾灵的小腹。
赵雾灵撤开手,让他去摸平坦的小腹,总算知道他反常的原因,解释:“我没怀孕。”
“江也,我肚子痛,来做检查而已。”
小腹是非同寻常的痛,赵雾灵实在忍不了,医生简单检查以后说可能是因为生理期快来了,她坐在椅子上等后续检查结果而已。
江也的神情难得迟钝,因为不知道该相信哪方:“李远川说你挂了人流号。”
赵雾灵短促地啊了声,神色尴尬,和他解释:“医生说挂人流号可以有房间休息。”
私立医院,所以分得比较细,为人流号准备了房间。
比较方便,赵雾灵不想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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