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了,”我勉强地咧嘴,转身往外走。“不想被人逮住吐口水,就上车吧!”韩竞风难得好脾气地和我说话,貌似最近这段时间,他都是一幅凶神恶煞的样子!“不用了,一点小事儿,没必要计较这么久,应该早走了吧!”我可不想跟他待一块儿,有些不自在。“看看左边,”韩竞风小小地吹了一声口哨,打开车门坐进去“在我开车前,你还可以选择。”“在那里,在那里,别让那女的跑了,敢吼我儿子!”络腮胡边跑边指挥身后的人。我的妈呀,还能选么,我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起来,绕到另一边,速度地钻进车内,在他们的唾沫星子溅到车身上之前,跑车很拉风地从停车场疾驰出去。终于甩掉他们了,开了十来分钟,我张望着车后方,确信已经安全,这才拍着胸口在座位上坐好“真郁闷,吃个鸡翅也能遇到这种事!”“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韩竞风看着前方,语气中带着调侃。旁边就坐着一只坏鸟,没事儿怎么会在肯德基里遇到?肯定有阴谋。我转了几下眼珠子,打算开口要求下车!“要下车?”韩竞风拽拽地问道。他会读心术?我瘪着嘴不说话,脸上也不敢有表情,真可怕,他太精明了!“找个地方坐会儿吧!有些事情,”他顿了顿,突然凑近我,温热的气息扑在我脸上,害我很没志气地心跳加快。“小心小心,看着前面。”我有些口干舌燥,吞了口口水,赶紧提醒他认真驾驶。“要跟你谈谈!”他笑着坐好,认真看着前方,车内开始静默,我侧头看着窗外,手指甲被我咬得嘎嘣嘎嘣响。车子在近郊一处古色古香的阁楼前停下“栖园?”我看着阁楼前的小回廊,入口有两个上了年代的根雕“用根雕做园名?真奇特!”回廊两旁种了粉色的芍葯,这个季节似乎不该长得这样茂盛呢,不过配上回廊的原木色调,倒显得很协调。“这里很安静啊!”走过回廊,又经过一个装饰了假山和水池的小院子,这才来到阁楼前,门是虚掩的,我正想轻轻推开。木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站在门后,微笑地看着我们。“顾妈,”韩竞风上前拥抱对方,又用手指了指楼上。“早安排了,靠窗的桌子嘛,”顾妈笑着回答,又看看我,转身带我们上楼。想不到在郊外还有这样雅致的茶楼,不过说实话,也只有在郊外才会有这样精致的地方,安静闲适,上海市区有太多的声音,有太多的繁琐和杂乱,想静下心来好好聊聊天,这里还真是不二之选,不过,我跟韩竞风,究竟有什么好聊的?“这里能看到外面的院子,又安静,一早上就有几个熟客跟我抗议,说应该把这位子订给他们,”顾妈招呼来一个穿蓝布衣裳的年轻女孩,叫她去拿菜单,自己亲自给我们斟上了茶。“你几个月不来,还好,这点儿茶给你留到现在,没被他们讨了去。”她笑吟吟地看着我们,杯子里茶的清香随着热气袅袅升起,我嗅了嗅,很好的茶,不过,我还是喜欢喝牛奶。“这是大红袍?”韩竞风抿了一小口,扬起眉。“可不是,我找了多少朋友才弄来这么二两,别看分量少,价钱可金贵,你好好品着,菜点好了我先给你上。”可真是会做生意的人,谁知道这菜先上后上,不过话一出口,别人听着心里就舒坦,这老太太可不是一般人,貌似比季浣依还会说话。服务员拿来菜单,韩竞风接过去正要打开,却被我制止。“等等,”我舔舔嘴唇“今天可是你要和我谈,先说明白了,我现在可不是你的免费帮佣,所以,点餐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尊重我,人人平等。”
“呵,”韩竞风合上菜单,好笑地摇头“尊重,对,尊重。”他的手臂越过饭桌,将菜单递给我。我不客气地接过去,本打算什么贵点什么,可看来看去,点了一荤一素就作罢了。“我跟她一样。”韩竞风看也不看,将菜单递给服务员。“又不是吃西餐,点一样的干吗?”我一下愣住,这人还真奇怪,难道今天想从我这儿套出什么秘密?所以才百般讨好?“尊重啊,”他跟我打太极,我瘪瘪嘴,懒得理会,反正他掏钱,吃什么无所谓。“随便你,”我小声嘀咕。“这段时间,比较忙吧。”他细细品着杯子里的茶,似无意地问着我。看上去像两个老朋友聊天一样,说得那么平淡,哼。“天天在家睡大觉,能忙到哪儿去。”我看着杯子里的茶叶,听说大红袍从前只有皇帝才喝得上呢,看韩竞风喝得有滋有味,我决定尝上一小口。“睡觉?你错过了很多上镜的机会呢,”韩竞风好心地提醒我“自从上次打人事件澄清之后,报纸杂志上到处是你的消息,他们还以为你仍旧在做助理,在滨江小区的门口堵了好几天。”“真的?”妈呀,可惜了可惜了,凌舸这小子竟然不跟我说,我气咻咻地灌下一大口茶水。“噗,”啊,我吐着舌头,好苦啊!皇帝怎么爱喝这种玩意儿。“你不爱喝啊?”顾妈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边上,心疼地看着桌上呈喷射状的茶水。“可能有点烫,给她换杯牛奶吧。”韩竞风安抚地冲她眨眨眼。牛奶,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喝牛奶,在滨江小区的时候,我可是自掏腰包,买来偷偷在房间喝的呢。“对不起啊,是有点儿烫。”我看着顾妈的脸,也知道这大红袍的珍贵,不道歉还真是说不过去。“明明是刚煮开的水,现在已经是温热了啊。”顾妈端着茶杯,疑惑地离开。“你刚才说到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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