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一会儿,身后传来脚步声,还未回头,一条毛毯已经披在我肩上,我抬起头望着韩竞风,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不告诉他,季浣依来过电话。“江边很冷,不过月色最美,这里又安静,赏月就该静静地!”韩竞风坐下,又点燃一根香烟。“你的手机落在旁边的石头上了,收好吧,免得走的时候忘了。”我把手机拿起递给他。他接过手机,无言地转过头,我们就这样静静坐着。“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小小声地唱着,直到一只手臂轻轻揽上我的肩膀,我没有挣脱,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早想这样了,在这个冰冷的中秋夜,只有他的肩膀是最有温度的。“你怎么知道这个涵洞?看样子而三十年前就已经废弃不用了吧,说不定,很多老上海人都不知道呢!”我看着皎洁的月光,缕缕清辉洒在江面上,看起来很是梦幻,我们现在的样子,多像一对情侣,只不过不是郎才女貌,而是朗貌女才,嘿嘿!“这个涵洞是我爸爸发现的,他在这里救了我妈妈。”韩竞风望着前方,仿佛在说故事。“真的假的?”多神奇啊,肯定是一个英雄救美的感人故事,看韩竞风的气质就知道,他妈妈肯定是个大美女,有没有可能韩爸爸是超人?或者冷面保镖?“我爸爸喜欢研究矿石,可是爷爷要求他子承父业,在他大学毕业以后,两人就闹翻了。爸爸选择离家出走,这是他第一次鼓起勇气反抗自己的父亲。”韩竞风说得云淡风轻,看上去他和自己的父母亲并没有太多感情。“原来你爸爸就是一个文弱书生啊?还以为又是一出这个杀手不太冷的戏码呢!”有点小小的失望。文弱书生在涵洞救了美少女,不太吸引人。“你还真喜欢天马行空。一大把年纪了,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韩竞风侧头看看我,有些不屑。什么呀,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跟你一样。都装着脑浆呢!得,别扯远了,继续说,你妈妈是做什么地?”“一个女流氓!”韩竞风吹了一声口哨“信吗?”他瞥我一眼。“什么?”我瞪圆了眼睛“女流氓?不可能!”“两个原本没有交集的人,就在这涵洞里认识了,接着还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然后生下了我!”他掸掸烟灰。看样子,他说地是真的。“女流氓为什么需要书生来搭救,又不是倩女幽魂。再说了,女流氓地儿子哪可能有这么好的气质啊?”我老妈当初还不是镇上的一枝花。生下我相貌平平。生个董满目呆头呆脑,这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还真多!“事情就是这么奇妙啊!我妈跟飞车族比胆量。结果被外公的仇人陷害,在深夜被扔进了涵洞里,我爸因为白天在这里研究地质弄丢了心爱地眼镜,晚上打着手电筒来寻找,就这么巧!”一根烟抽完,韩竞风收回搭在我肩上的手臂,弹飞烟蒂,拿出一盒饼干递给我。我坐直身子,很不客气地接过,榛子仁的饼干味道很好,脆脆的饼干渣在口中乱窜“你妈妈怎么会看上你爸,这个男人比自己还文弱呢!”“结果是,我爸没有看上她,不过她却死缠烂打追在他身后,也许是江湖儿女的血性吧,救了她的命,她就会以身相许。”韩竞风有些好笑的摇头“家里还有我妈年轻时的照片,都是三十岁以前的!”
“为什么没有之后地照片?她怕变老啊?”想想,我马上就二十八了,以后少留点影,免得看着容颜渐老,伤心。“她的生命定格在三十岁前的夜晚了,我父亲也是,”韩竞风低下头,用手抓了抓额前被风吹乱地头发。“对不起,”我一时愣住,难怪他们之间没有深厚的感情,在韩竞风还是孩子地时候,他地父母就已经,我实在不想用到死这个字,太沉重,太伤感!“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没什么。”韩竞风又点燃一根烟。“别抽了,”我伸手想抽走他手中的烟,每一个人地背后都有故事,哪怕再风光的人,也不一定全部的人生都只盛满幸福。他没想到我会伸手,反射性地往回缩了一下。“呀,”烟头烫到了我的手掌,十指连心啊,我董琳琅最怕疼的地方就是手啦。“怎么了?”韩竞风扔掉香烟,抓过我的手“烫到了?”看到我点头,他有些过意不去。“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会”他没有松开我的手,我的指尖就在他的掌心里,有些濡湿的手掌,宽厚冰凉,却让我觉得温暖。“没事儿,”我看着他,他那双好看的眸子在月夜里显得无比幽深,跟一潭深不见底的水一样,真想就那样跳进去,溺死在里头,溺死?我在想什么啊!“没有买创可贴,突仿件,有些意外,”他用干净的手帕包裹住我的手“这样卫生一些,虽然伤口不大,可如果感染了还是不好!”又是一个死结“你难道就不会别的打结法吗?这样很难解开,上次也是!”我看着手上的简易包扎,挑剔道。“咳咳,”韩竞风没有回答,看他的样子,竟然有些尴尬,想到刚才自己说的话,我也红了脸,幸好晚上看不清,呼!“扑哧,”想到从前脚上那难看的结,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向来威风凛凛的韩竞风,竟然也有局促的时候“别那么不自在,跟你开玩笑呢!不过老实说,你这人还真是表里不一,有时候挺讨人厌的。”“我本来就没打算让别人喜欢我。”他淡淡说道。“那可不,男人越酷就越能吸引女人,你看,喜欢你的人多呢,季小姐啊,还有以前传绯闻的陆家千金啊!”我掰着指头,煞有介事地算着。“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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