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又道,“刚刚送恩公进来的小厮现下在回廊外账房敲算盘。恩公可听得出?”
若是普通人此刻细听,不过觉着这屋内安安静静,或许时有院内鸟叫罢了,啸风听算盘这话一惊,运起内力于耳,屏息凝神而探,隐隐约约真捕捉到一丝珠击声。却不真切,饶是他内功深厚,也难以辩认如此微弱遥远之音,更何况一旦用了内功,这世间声响陡然增高,鸟叫虫鸣,更兼远处走卒贩夫叫卖纷纷杂杂,更不易辨认。
啸风皱眉问道,“你如何做到?”
胭脂一双眸子盈盈望着他,似有急切,似有情愫,啸风教她望得不自在,避了她那灼热目光,只听她复道"我说我是听到的,恩公相信么?我生来耳力便佳,琵琶辨音,口音辨人,听声辩位是b旁人强些,我知恩公是做大事,有顾虑,可认出恩公纯因今日在镜花楼又听恩公叹息,胭脂只是烟花nv子,没有为谁办事,自家更未对恩公有调查追踪之举,请恩公相信。”
啸风冷哼一声,未给她解x,迅速查看进屋内查探,确实未有旁人,但此屋甚是古怪,外间看着是仓库,普通至极,内里却有床帐,jg致富贵自不必提,褥寝具皆为上品,雕床茶桌非常人可用。
但那床侧墙上却挂手铐脚镣,身索蜡烛各类物事,啸风看着样式都是刑具,但却与他先前见过的不大一样,他心下生怒,哼,这nv子果真没有一句实话,想着便拎了胭脂入内,甩将她在地上,解了x道复盘问“这刑具物事如何解释!”
胭脂缓缓支起身子答道,“恩公不知,这里不是倚翠阁胜似倚翠阁,只更加难堪罢了。”说着走到墙侧,啸风这瞧着她站定到绑犯人十字架前,伸手拿了栓犯人的颈圈,熟练套在自己脖上,另一端扣架顶上,双手伸开在十字架两侧一施力,啪嗒两声把自己整个扣了个结实。“恩公既不信我,便扣着我问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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