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在乎什麽、讨厌什麽嫌弃什麽,知道他遇到事情会有什麽反应、知道他会和人怎麽相处,但那天我却觉得我似乎错了,还大错特错。」
萩原闭上眼,一直扬起的嘴唇弧度难得的绷紧,带着罕见的心慌。他没直接回答诸伏的问题,只是从往事开始说起。
「以现在来说,他或许是合乎年纪,但若以我们相识的时间看来,他实在不像个孩子。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他成熟的过份,无论身处什麽环境,他都可以很冷静,甚至b起周遭的成年人都还要成熟。
「诸伏你还记得我和你提过的小阵平小时候的遭遇对吧?那个时候,小阵平过的其实不怎麽好,毕竟是父亲,在被误会的那段时间,还没有澄清是误捕的那个时候,被排挤、被欺负、被人背後说话都是常态。可小樱井却不是,他和其他人一样知道相同的讯息,可反应却和其他人大不相同,远b周遭的成年人更加……该怎麽说呢,更加的分得清楚一切。
「一个家庭是不可能完全分开看的,对我们来说,无论相处情形再怎麽糟,都会有连带关系。杀人犯的家属和杀人犯,中间的关系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轻易割舍的,就算那时候小阵平年纪小也是一样的。
「可小樱井却很清楚的将人给分开。双亲是双亲、小阵平是小阵平,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个t,那个时候我还小,其实不太懂他的意思。不过小樱井看出了我的疑惑,更简单地告诉我,不管他的父亲有没有杀人,对他来说都无所谓,毕竟那不是松田阵平做出来的,和他相处的是松田阵平,并不是他的父亲,就算是父亲,那也和小阵平无关,而这对他来说并不构成他排斥小阵平的因素。
「我还记得他那时候说了句让我印象深刻的话,他说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出生,但我们可以选择要怎麽活下去。
「那时候,听小樱井这样说,我总有种诡异的感觉,可因为太小,也说不真切那是什麽感觉,直到後来我和小阵平聊天,聊起这件事实,我才知道那难以言喻的感觉是什麽。
「小樱井他不仅仅只是成熟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的,且是冷漠到一种很可怕的地步。他就像一个旁观者,旁观一切,又像执棋者,在高处冷漠地看着、指挥着棋子,而那些棋子怎麽样都不关他的事情,他只要最终目的有达到就可以了。
「当下,无法厘清那感觉的我不知道怎麽面对小樱井,但又不想因此和小樱井有隔阂,所以陷入了矛盾,不过看着小阵平和小樱井毫无负担的相处,我又觉得是我想太多了,毕竟小阵平虽然嘴上否认,但其实很开心小樱井一直在身边。
「後来让我彻底放下那种想不透情绪的是後来发生的事。小阵平的个x你也清楚,他一直都不是会乖乖被欺负的那种人,更不可能乖乖站着给人打,他会还手,可也有碰到被太多孩子一起欺负的时候。有一次这种事又发生了,那时我和小樱井结伴去找不知道跑到哪去的小阵平,我以为小樱井会冷眼旁观,毕竟他小时候身t糟、嘴巴毒,完全不是会参予这种事的人。
「出乎意料的,他看见後想也没想的就出手了,那个表情实在不像一个对一切都不在乎的人会有的表情……後来打完架我们一起浑身是伤的回家。接着彷佛刚刚和人打架的不是他,像个大哥哥一样,虽然嘴巴不留情的吐槽小阵平,但又巧妙的哄着他,让闹别扭的小阵平乖乖给他擦药,虽然事後因为t力超过负荷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而他给小阵平出气、擦药和安抚小阵平时的表情和给我的感觉,都和前几天在公园时的感觉类似。明明就在身边,可在他的笑容和守护背後,却彷佛一个人扛着所有的事情,一个人……面对着他人所不知道的一切。
「我也感觉到那天小樱井的神情不对,但到现在不管再怎麽回想,都还是想不透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到底有哪边不对劲,但他的表情让我觉得,我那时候一定说错话了,我想问清楚,但我……不知道该怎麽开口。」
他想道歉,可他却没办法。不是不愿意、不是不想,而是不知道原因的贸然道歉,也只是一种伤害。
萩原研二这时才将目光落到身边跟他一同靠在树的诸伏景光。
「所以,你问我有没有察觉到不对,答案是肯定的,但又是哪里不对,我……没办法确切回答你。」
萩原研二眼中是歉意,是自责,诸伏见状,也只是摇摇头。
「是这样啊……也对。」
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有不愿意展现在他人面前的一面,他自己就有,所以更加能够理解樱井没有打算说的想法。
同时,他也能理解萩原的顾虑,毕竟他们都不是孩子了,都有着一定的顾虑和默契。
讲更直白的,就是害怕被对方讨厌、排斥,也害怕对方因为冒然询问、碰触然後受伤。
也害怕将好不容易拉近了一点距离的关系,再度被拉开。
他们可以自己去查,但他们不想樱井苍受伤,所以就算可以也不会做,而像这样讨论,也是私下小心翼翼的提起。
就怕真踏错了一步,会永远被樱井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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