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无惑看它郑重模样,无奈笑着点了点头。
于是小孔雀欣喜。
“好哦!!!”
小孔雀的心思永远都是这样轻松简单。
……
之后数日,齐无惑在约定的时间与地点,和秦王见面,以那黄粱一梦之中数十年的经历而指点他,而越来越觉得,这少年秦王确是一枚璞玉,且心思够重,而齐无惑也推断出,这个素来对姐姐听话的少年郡王,拜自己为师的事情,似乎是不曾告诉那位姐姐。
只是这样的事情毕竟不能够长久地留存。
终有一日,琼玉发现了自己弟弟的举动异常,肃然询问之下,少年才期期艾艾地把事情都说出来,道:“我只是想要给姐姐你一个惊喜……不只是你,我也能够找到天下名士,能够学到更多东西的。”
他咕哝着道:“这天下又不只是只有你那无惑夫子才能称得上大宗师。”
李琼玉眸子也不抬,发出一声鼻音:“嗯?”
于是心怀利器的少年郡王理智且干脆地跪了。
“对不起姐姐,我不该这样说。”
“无惑夫子不是你的。”
“他是你的道友而已。”
“对不起姐姐。”
“无惑夫子,天下无双无对,大宗师,厉害,厉害!”
少年麻溜地背着这些话,都已经是有些习惯的捧读了,少女无奈,担心弟弟被人蒙骗,复又去考校弟弟,竟然发现果有长足的长进,而且整个人似乎有所蜕变,隐隐有一丝丝锐气了,手中捧着回答问题的答案,微微皱眉,自然而然地询问道:
“那先生叫什么?是哪里人士?”
秦王回答道:
“姓齐,名字还不曾告诉我。”
见到眼前少女神色似乎有异,于是悄悄举起手补充道:“不叫齐无惑。”
“肯定不是的,我已经提前问过了。”
“问过了?”
那模样清丽,眸子尤其大而柔和的少女只是微微笑了下,没有反驳,只是道:
“你且问问那夫子,为何选你为弟子?”
少年秦王理所当然道:“不是因为利害一致吗?”
少女仍是语气平和,道:“你且再去问,也算是我在考你的老师便是了。”
“我倒也猜了猜他的心思。”
“看看我们的回答是不是一样的。”
“你帮我将这一卷折子给他。”
少女起身,亲自研磨,以右手提笔,蘸墨,在这白纸之上写下四个字,而后一只手提笔,一只手揽袖,看着这一行文字,似有所察觉,而后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笔搁在了笔架之上,起身将这白纸卷起,封在匣中。
交给了少年秦王,眸子温柔但是幽深,且警告道:
“勿要打开。”
少年秦王咕哝道:“知道知道。”
“不打开,不打开对吧?”
于第二日的时候去见老师的时候询问,少年道人垂眸,淡淡道:“考校我吗?”
“既是你的姐姐,考校弟弟的老师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齐无惑这一次以右手提笔蘸墨,写下一行四个字,也递交给了少年秦王,道:
“去转交给你的姐姐便是。”
“不准打开。”
???
又不准打开?
我啊,秦王啊!
不是给人传信的啊!不是这么近你们为什么不去见面啊!
少年秦王张了张口,一时间有些呆滞。
觉得自己的画风并不像是背负血海深仇,心怀大志的郡王。
像是各家驿站养的鸽子。
也只是拱了拱手,老老实实地答应下来。
暗自决定,今日一定要吃鸽子汤!
少年道人目送少年秦王离开,桌子上还有一个白纸,上面是来自于明真道盟的消息,——【太子麾下潜龙卫已现身,自东郡而归,携大鹏赋·路线如下】
明真道盟的前代盟主死于锦州之劫之中。
虽然道盟不做杀手的生意,但是若有人恰巧想要“拜见”潜龙卫,而后“恰巧”出了些意外,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少年道人正坐。
剑匣之中的杀贼剑已是微微鸣啸。
让少年道人的袖袍都如浸润在了冰水之中,自有一股凌冽寒意。
旋即看着那个木匣子。
少年郡王一路奔走回了家中,将折子交给了姐姐。
素来沉稳的少女挥袖让弟弟下去。
于是少年秦王又转身出了门,看着天空云海,呆滞了好一会儿,忽而道:“左右,左右何在?!出来!”
“在。”
“去驿站找几只信鸽来!”
“本殿下今日要吃全鸽宴!”
窗外的阳光正好,微风拂过,云彩也都倦了,只叫人慵懒懒的好时日啊,少年道人抬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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