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求道,而道自来,你让一股御之炁散布天下,已经让人间提前不知道多少进入了人人有气的修行时代,你还要它发芽,这怎么可能?聚散变化,既已散开,化作形势,此刻如阴阳已定下,轮转平衡。”
这种情况,不是不够让这种子发芽。
而是如此的平衡,需要一石破天惊的力量打破!
如同鸡子,营养和底蕴足以破壳而出,可谁来做这个敢为天下先的人?
“除非有一人为契机,打破平衡,引导群雄英杰,让这春秋鼎盛更胜三份,如此才可做到你所说的那样。”
“谁人可当之?”
……
人间一城池。
一少年人和母亲告别,道:
“娘亲,而今天下大变,尘世洪流,儿欲求学,欲见天下。”
那女子自是愿意,可是周围附近的城池【经师】【道师】皆被自己的孩子驳输了,都说教不了自己的孩子,她忽而想到当年这个孩子出生时候,有一个道人说过的话,道:“丘,你今年多少岁了?”
那少年人脊背笔直,回答道:
“十五岁,志于学。”
他的娘亲温和道:“十五岁啊,时间过去得真是快,你既然有这样的志向,娘亲不必留你,我指出一条路。”
“在你出生的时候,有一个道长和你约定。”
“让你去京城找他。”
“你可以,问道于他。”
一十二年春秋,当有圣人出!
“问道于他?”
这少年正坐于母亲的身前,听闻母亲讲述自己刚刚出生时候的经历。
心中倒也是讶异,对于父母口中的奇人异事,多有好奇,神色端庄,道:
“儿离去的话,母亲……”
他的母亲温和安慰道:“原本身子稍弱,眼下靠着讲解道经,娘的身子里面也有了一丝丝气,也不知怎么的,往日那些旧病顽疾,这十几年里面却是渐渐变轻,再也不曾犯过了。”
“你去游学,不必担心娘的。”
于是这少年答应下来,问明白了地方,却也不曾立刻离开。
年节将至了,他打算要过了年节之后,再去京城。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起身走出的时候,身材高大有力,眉宇虽然有些稚嫩,但是气度却威严俨然,让人不敢因为年纪而轻视于他,乡民大多对他很敬重,而那些无所事事的青皮混混则是对这个才十五岁的少年人充满了恐惧。
无他——
皆是已吃过了苦头。
少年的母亲年轻,又生得美丽,独自带着儿子在这里生活,背后没有宗族势力保护,家里面没有成年的男人,自然会引来异样目光,曾经出现过不少冲突,常常是她再度带着儿子换了地方居住。
后来者少年年纪渐渐长大,有一户割肉屠夫,仗着些官面身份,想要强娶她为妾室,最终那少年却是独自前去质问。
先是讲述律例和法规,又谈乡民之德,呵斥其不讲道理。
才七八岁的时候,其余同龄人都只玩闹,他却已条理清晰,周围那些个大人只是混混泼皮,都说不过他。
道理说不过,却是蜂拥而上,欲要拿着拳头让这孩子就范。
最后被这少年人一顿拳脚打得头破血流。
其力大如牛,能够把人打得如挂画一般挂在墙上,拳脚轻捷,讲求道理,却又脾性刚烈如火,已自此可见一斑。
等到他娘赶来的时候,却见那孩子单手按住两个大汉压在地上。
官员来询问,却发现这孩子完全符合“被欺辱攻歼之后,自保而动手”的范畴,合乎法规,合乎于孝道大义,无罪而返,反倒是那几個被揍了半死的混混泼皮倒了大霉。
自此旁人便不敢再欺辱他们母子两个。
尤其是有一日听闻,这少年人枕刀剑干戚入睡。
旁人更是不敢生出半点邪念。
他去买了些肉菜蔬果,想着年节要到了,心中默默念着娘亲所给的那个地址,自语道:“守藏室,道人。”
那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
呼吸吐纳,气定神和,齐无惑看着桌案上的白纸,提笔,笔锋之下自然而然地流淌出了一个个文字,其中讲述有诸技艺,却非是他自己独创,而是将这守藏室里面无数的古代记录都整合下来。
其中有的是娲皇娘娘亲口讲述,太古之道的人类擅长的手段。
其中有一部分,则是泰一功体之内的那庞大道韵。
之前直面了一之本源,齐无惑窥见了那个时代的老师背影,一番论道之后,开皇末劫天尊离去,但是那诸多道韵,并未曾消散,在自己的体内则是会让精神胀痛,眉心撕裂一般难受,索性直接扔到了那一道泰一功体之中。
泰一功体本身就是太一之神残留到了这个时代之后剩下的部分,后化为功体,如一大树,诸多道果道韵尽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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