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用饭完毕,又被绑起来扔在树下。夏小满三人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在芬芳的桃花香中进入梦乡。树下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那小子是个傻的,绳都不会绑。”蒙面人难掩笑意,但又怕吵醒睡着的三人,只能强忍着压低声音。“快走快走。”蒙面人纷纷解开了身上的束缚,一人催促着呆愣在原地的队友。这队友正是之前看着夏小满出神的人,他看着夏小满恬静的睡颜迈不开脚。如同柔和而又澄澈的月亮,周身像是包裹着清冷如水的银色月光。一旁催促的蒙面人恨铁不成钢,拽着他的衣领把人拖走了,“你真没出息!”被队友拽着离开的人不满嘀咕:“我觉得被抓也挺好的,她还给我们饭吃。”其他人一言难尽的看着他,心里不约而同的想着这个人废了。“你真没前途,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银子使。”“可是她给我饭吃诶。”“那是她怕你饿死,你饿死了她们身上就背上人命了。”“对啊她怕我饿死,她给我饭吃。”众人咬牙切齿。见色忘利的傻蛋不得好死!众人把这个傻蛋看的更紧了,几乎是押着他走的。他们走出了压邪涧。“什么东西?”走在前面的人发现脚下触感不对,赶忙用火折子去照。结果把众人吓得惊魂失魄。“这这这……”看着地上的三具黑衣人的尸体,有的被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他们也没真的干过杀人的事,大晚上看见这样的场面的着实瘆人。也有胆大的,蹲下去查看情况,在黑衣人身上摸索。那人摸着发硬的尸体,只从这些人身上摸出了奇怪的扳指和红色的石头。“死了有六个时辰了。”傻蛋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这人还敢拿尸体的东西。“我觉得,我要不还是回去吧,让仙女把我绑起来。”傻蛋颤颤巍巍的。旁边的人照着傻蛋的后脑勺来了一掌,傻蛋捂着脑袋痛呼,然后继续被押着走。一直跟在蒙面人身后的三人看到尸体后脸色也有些凝重。夏小满和墨怀宴看不出来是谁干的,但阿华看的出来。对方面具下的面容并没有惊恐和痛苦,能做到在对方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就取走敌人的性命,看喉咙上的血线,这是墨无卿的惯用手法。脖子虽然没有和身体分家,但是内里早就已经断裂了。“这些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夏小满只匆匆看了一眼。她虽然看不出是谁下的手,但是内心也有几分眉目。大概是墨无卿和池穆走之前清理了一下能对三人构成威胁的的人。“那是谁干的?”问话的是墨怀宴,他们此时正跟着蒙面人,声音被压的低低的,低到用气声说话。“我老大。”墨怀宴也不意外。如果墨无卿不提前清理,恐怕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他们了。三人跟了许久,终于在前方看到了一栋破败的房子,里头有微弱的烛光。没有门的门框处坐着一个人,看样子是守夜的,但似乎太困了,头一下一下的往下点。
终于是撑不住了,身体向一侧倒去,然后被惊醒了。“我们没拿到令牌怎么办。”快要到目的地的蒙面人停下了脚步。“城内富商的孩子在我们手中,怕什么?”“我们只要把孩子看好了就行,有许谋士在,官府不会管这事的。”他们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很清晰,一字不落的落在跟在他们身后的三人耳里。难怪一群看起来水平不太正常的绑匪能有恃无恐。身后有大人物坐镇,不会有官兵追捕他们。“那要是我们真的拿不到令牌怎么办?”“那就勒索这群崽子的父母,也能拿到不少金银珠宝,然后我们再献一半给许谋士,谋士也不会怪罪我们,剩下的我们自己人再分分。”几人心里有了底气,撤下蒙面的黑布大步向前。夏小满三人找了个掩体,准备接下来的事情。“这荒郊野外的出现点孤魂野鬼正常吧。”夏小满手里聚集着灵气,神情跃跃欲试。墨怀宴重重点头,“很合理!”阿华跟着点头。夏小满白天的计划是故意放走他们,他们跑了自然会回到大本营。墨怀宴故意将绳子绑的不结实,后来三人开始装睡,等到对方离开后,他们便跟了上去,然后制造恐怖的氛围吓人。等到对方大本营一片混乱后,他们再潜入其中。一丝凉意钻进了守夜人的脖子里,他耸了耸肩,没有过分在乎。屋内有些热闹。“这是什么石头?”这人上手去摸,刚碰到就感到犯恶心,立马扔了出去。“这玩意……好恶心。”屋内的人齐齐围在一张残破的木桌前,而角落里是被绳索困住的小孩。小孩们的衣着光鲜亮丽,此刻正互相紧靠着睡着了。屋外的守夜人总觉得不对劲,总有凉飕飕的风吹进他的衣服里,他重重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尝试驱散这莫名其妙的凉意。他四处观察,眼角余光好像瞥到了一抹红色。他猛的回头,除了沙沙响动的树叶,什么也没有。“你们偷了我的东西。”飘忽的男声出现在他的耳边,守夜人又一个猛回头,只用余光捕捉到了一个红影,然后再也没看到什么。他害怕的失去了表情管理,浑身僵在原地,只剩眼珠子左右转动。一抹绿光从他的面前飞过。“啊!有鬼啊!”然后无数的绿光出现在他眼前远处的黑夜中,在跳动飘荡。“你偷了我的东西……”飘忽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是在他的头顶上。黑色的发丝和红色袖子落在他的肩上。惊悚感遍布全身。守夜人失声尖叫,手脚并用的爬进了屋子里。“有鬼有鬼!”“你……你不要吓人嗷。”傻蛋看着慌乱无比的守夜人,吞了口口水,然后朝门外看去,一切如常。胆大的直接出门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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