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兵内应,试图带兵造反,濮阳医官,本将正在替大将军清理门户。”濮阳九:“一派胡言。”他环视着正在打斗的人群,指着背靠大门的冯蕴,大声道:“诸位将士看清楚,这是大将军明媒正娶的将军夫人。你们对夫人不敬,便是对大将军不敬。北雍军儿郎们,还不快放下武器?”邓光手握着刀把,目光冷冷地笑。“濮阳医官不在伤兵营里尽心救治伤员,跑来干涉营里军务,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那我呢?”濮阳九身侧的老将名叫郭忠友,是橙鹤军里的一名参将,见状痛心疾首的咬牙。“邓将军,请你大声告诉兄弟们,你是要造反吗?”邓光眯起眼,“老郭,你我兄弟一场,你还不了解我吗?”“老子没有你这样的兄弟。”郭忠友气极咬牙,他是橙鹤军里的老人了,职务不高,但从军年限够久,看多了尔虞我诈,早已世事洞明。“邓光,难道你忘了当年万象岭一战,是大将军把你从死人堆里拖出来的?大将军救了你的命啊,邓光!”邓光:“老郭,我也为你挡过刀。”郭忠友咬着牙,声音很大。“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挡过刀如何?大不了老子今日把命还给你……”眼看他一个冲动就要往自己身上戳,濮阳九吓得赶紧阻止,汗湿了额头,真是服了这些武夫了。“郭将军不可。救夫人要紧。”郭忠友这才反应过来,逼视着邓光,又指着周围的将士。“你们全都要为虎作伥,背叛大将军不成?”没有人回应他。冯蕴推开挡在身前的小满,走出来拊掌两下。“郭将军说得对。为虎作伥便罢了,好歹能啃几根骨头,而诸位做这些,无非为他人作嫁衣。到头来,背叛大将军的罪名,何人来背?”“不要听他挑拨离间。”邓光眼看受冯蕴挑动的人越来越多,恶狠狠看着濮阳九和郭忠友。“别怪我不念兄弟情分了。杀!”濮阳九摇摇头,“邓将军,你会后悔的!”邓光高高举起手臂,扬起大刀:“我效忠的是大晋皇帝,何人敢不听令?”他的亲兵跟着呐喊。“效忠陛下,追随邓将军!”温行溯眼看邓光抬出大晋皇帝,心生不妙,示意申屠炯和杨圻将冯蕴和萧榕带入别院里,回头大声命令。“退守府门!”一群人齐喝:“喏!”这座被裴獗用来安置冯蕴和办喜事的行营别院,本就是以前并州节度使的宅子,院墙很高,铁门坚固,适合无奈下的困守。一群人边打边退,与叛军形成对峙之势。冯蕴进了门,拿梯子爬上墙头,看着外面厮杀的惨状,红着双眼站上围墙,将裙裾往后一拂,手叉腰上,拿着喇叭大声道:“诸位将士,今天下四分五裂,民不聊生,天灾人祸,战乱频传。你们看看这天,看看这地,看看这天底下的穷苦百姓,满目疮痍、饿殍遍野……”“你们有多少人是生在门阀富足之家,又有多少人是高官领将,一生厚禄?”“你们哪个不是百姓的孩子?哪个不是穷苦的出身?你们举刀杀的是谁,叛的是谁,助的又是谁?大将军在安渡是如何作为,你们有眼睛都看到了。分田分地,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这样的将领,才是值得我们拥护!”“你们替邓光卖命,能得到什么?叛军的罪名,世人的不耻。纵观古今,卖主求荣者,有几个好下场?你们死了不要紧,你们的爷娘,你们的孩子,却将为你们所累,一辈子都翻不了身。快看看吧,老祖宗的棺材板,都快要压不住了……”“生死存亡,尽在此役,诸位何不放下刀枪,与我共护北雍军荣誉?要战,我们也应当为天下苍生而战,而不是杀我同袍,死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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