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帮的也帮了,怎么还闷闷不乐的,嗯?”高大的男人低沉地问道。
“你知道世界上,除了他们,我便没有任何可以留念的了如果他们不在了,我也会离开!”温文尔雅的男人低着头说道。
“啧!十七年了,不是一直都平平安安的吗?以后,他们也会平平安安,别担心,有我在!”
扑火的飞蛾
李添泽已经回家了,说是家里有只小狗,不回去喂它吃肉的话,第二天可能会饿死。
沈屿被他的话逗笑,也不作任何形式上的挽留,笑着把人送走。
沈屿躺在床上,周遭漆黑一片,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他现在脑袋里一片空白,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说要让自己变得勇敢些,不要让家人担心,可他此刻却不知道该做什么,他能想到的就是,想让身边的人安全,那就最好不要让他们和自己有任何牵扯,这样司斯年也不会找上麻烦。
但是沈屿想,他现在也搞不清司斯年到底为什么要这样……他算是司斯年找的替身吧,他是哥哥的替身,司斯年爱的不是他,说明白些,司斯年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发泄对象。其实当初也是自己傻,才会中了那人言语之间的圈套,要是自己多想一些……
沈屿曾经给自己定下了一个规定的,如果知晓司斯年的爱意是欺骗,那他就应该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因为,我讨厌欺骗,更讨厌你说的爱我只是把我当作他人的替身。
第二天。
沈屿揉揉眼、挠挠头,缓缓从床上起身,下一秒,直接被吓得惊起,他直接被子也不顾,越过床从另一侧下去,直奔那扇近在咫尺的门。
紧接着,还没等他跑到那个位置,司斯年就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整个人往床上一摔。
沈屿弹得坐起身,抿着唇:“你……”
司斯年单膝跪在床上,捏着沈屿的下巴,“玩够了就要回家,谁准许你随意在外面留宿的,嗯?”
沈屿伸手甩开司斯年的大手,说:“我与您,再无关系!”
“有没有关系,从来都是我说了算!”
“现在我们这算是什么?”
“算什么……”司斯年低下头,眼睛里柔情似水,一脸神伤。
“沈屿,不管你信或是不信,我现在、似乎真的、喜欢上你了。”司斯年手上的力道松了几许,继而缓缓说道:
“一开始,我确实是把你当作报复苏乐行的手段,利用你、伤害你,不顾你的情绪和反抗,一切皆随着我自己来。
但是,我现在很后悔!要是我知道自己会在你身上失去理智,我就不应该对你作出这一切,而是应该好好爱护你、保护你、用尽一切对你好。
抱歉,我之前是混蛋了些,做错了事,不过我还是尽可能地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给我个弥补你的机会,给我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沈屿,你可能不知道的是,我有不能低头的高傲,但为了你,我愿意放下它,只要你能看我一眼,给予我甘露,舍去我性命又何妨。”
沈屿脸颊通红,耳朵也是红红的,司斯年眼里的柔情像是一汪春水,令他无法克制地沉浸其中。
司斯年说的一段话,不论真真假假,沈屿的心都抑制不住的怦怦直跳,不可否认,他所说的、所想的一切计划和决心,在司斯年的这些话语前变得支离破碎,且不再具有任何效力。
“我……司先生,我配不上您的爱,您与我一开始纠缠的原因,您自己也心知肚明,我与您,天差地别……司先生值得更好的,我希望您能放过苏家,放过我哥,放过我。”
司斯年薄唇靠近沈屿微微颤抖的嘴唇,轻轻贴上去,利用触感感知沈屿的温度,“我只要你,只要你现在陪在我身边,其他的我都会停止。”
明知司斯年是一个大坑,一旦跳进去,就很难再爬出来。
沈屿觉得自己就是一直不怕火的飞蛾,明知会受伤却依旧会义无反顾。
难道,这就是爱吗?
要是李添泽在的话,他一定会指着沈屿的耳朵说:“你这不是爱,你这是纯纯恋爱脑!”
沈屿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司斯年的怀里靠去,司斯年环抱着他,手缓缓用力收紧。
沈屿小声的话语从司斯年胸口处传来:“司先生,您真的是爱我吗?”
司斯年的头抵着沈屿的肩膀,低沉的嗓音回答道:“是爱,是不能放手的爱,是会让你窒息的爱,但——你不能害怕我,不能拒绝我,不能逃避我,不能离开我,不能抛弃我。沈屿,我的爱是疯狂的、是偏执的、是热烈的、是残缺的、是卑微的,我的爱有缺点,填补缺点的人是你,所以你不要拒绝我。”
沈屿心头狠狠一颤,粗红着脖子,“司先生,我不会离开您,我愿意陪着您一起,和您体验您的爱。”
司斯年得到沈屿的答复之后,整个人才松懈一些,这几日的烦躁也得到了平复,心里的缺口也被填满,那缕频频作祟的失落感和不安感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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