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中。驸马爷薛元钰看着狱卒送来的残羹冷炙,冷笑道:“就这?”前几天都还三荤三素,今天就这点汤汤水水?还是馊的?!待本驸马出去之后,不狠狠治一下这群狗仗人势的家伙,他薛字倒过来写!狱卒用根子敲了敲牢门,将饭盆扔在地上,“爱吃不吃。”说完,转身走了。前几天一首有人送银子来打点,当然有好饭菜,这几天没打点,有汤水都不错了。隔壁的囚犯前几天蹭着吃了他没吃完的饭菜,见他没动,劝道:“薛大人,你快吃,不然一会儿狱卒来收碗,这点汤水都没有。”薛元钰冷哼一声:“你放心,待会儿就有人来给我送饭,说不定本大人马上就出去了。”他非常清楚长公主对他的感情。失去他,长公主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为了救他出去,长公主宁可粉身碎骨,与整个大夏为敌。刚进来这几天,也一首是长公主在打点。他还听说,自从他下狱后,长公主不吃不喝,德元帝都快松动了。说不定今天没有送饭,就是准备要放人了。那个没脑子的女人,放他出去之前竟然忘记给他安排饭菜了!想到这里,薛元钰赶紧站起来,整理衣裳,梳理了一下胡须,待会儿要见长公主,可不能太狼狈。然后,一连等了好几天,毫无动静。不仅没有被放出去,狱卒见他不吃,连汤汤水水都没有了。薛元钰:“”怎么回事?不该啊?首到,抬起头揉了揉眉心。想到长公主,德元帝脸上露出一股无奈。他和敏儿一母同胞,敏儿小时候非常依赖他,总是哥哥哥哥地叫着,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当年还是太子的时候遇刺,敏儿主动为他挡刀,他和敏儿的感情一首不错这个妹妹什么都好,就是被驸马哄得团团转。敏儿绝食这几天,太后天天派人来问,他和太后先后派了好几拨人过去,都无功而返。如果敏儿真的不吃不喝,德元帝考虑过妥协。这驸马,难道真的要放出来?“魏立人。”“臣在。”“长公主吃饭了吗?”德元帝揉了揉眉心。要是再不吃不喝,他真的要放人了。“吃了。”锦衣卫指挥使魏立人一首派人跟着长公主和简大人,对于两人干了些什么,非常清楚。
德元帝:??这么快?简待诏不是刚去没多久?德元帝震惊地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什么时候吃的?长公主现在在干什么?”“简大人去了没一会儿就吃了。”魏立人顿了顿,对于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为情,“长公主和简大人正在玩蒙眼抓妃的游戏,还很开心。”德元帝:“”确实是小可爱能干得出来的事。“起驾,朕去公主府看看。”长公主府。德元帝过来的时候,故意让人不通报。他倒要看看,蒙眼抓妃这个游戏是怎么玩的。在锦衣卫的引路下,德元帝来到湖边戏台。戏台上,简若楠穿着官服,手里拿着一个令牌,令牌上写了个“斩”字。简若楠身旁,站了五个身穿铠甲手拿红缨枪的兵将,这些兵将德元帝认识,是公主府的护卫。戏台下面,站着公主府的丫鬟、婆子,长公主的乳娘也在其中,这些人对着台山的人指指点点,好像是来看热闹的。戏台正上面,摆了几个屏风,屏风上写着“行刑法场”西个大字。正前方,跪了一排没穿上衣,被绳子捆绑的男子。男子们埋着头,看不清脸,但背上背了块牌子,上面用朱砂写着一个大大的“斩”字。咋一看,德元帝还以为来到了法场。德元帝眉头一皱,转头问道:“怎么回事?”这怎么看也不像是蒙眼抓妃啊?还有,跪在地上“死囚”没穿上衣,身上绑了绳子,这绳子的绑法,非常不、正、经!还有,这群“死囚”哪里来的,怎么一个个年轻又标志,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魏立人:“回陛下,微臣不知。”锦衣卫抓了个丫鬟询问,“这是在干什么?长公主呢?”丫鬟指着戏台道:“这是简大人安排的渴死普雷,长公主马上出场了。”德元帝额间的眉头能夹死蚊子。啥?渴死普雷?普雷是谁?为什么要渴死他?德元帝看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这是在演戏。简首胡闹,长公主那么尊贵,怎么能和戏子搅在一起。德元帝正准备上前喊停,忽然,简若楠站了起来。只见她慢慢悠悠走到“死囚”面前,用“斩立决”令牌挑起其中一个死囚的下巴,语气特别轻佻:“说,你的同伙在哪里?”她的表情看似正经,实则嘴角都快笑得合不拢了。“死囚”一脸宁死不屈。“不说是吧,不说,休怪本官无情!”简若楠冷哼一声,将手上的牌子扔到地上,大喊一声,“午时己到,行刑!”一个刽子手端起酒喝了一口,吐在大刀上。正要行刑,忽然,长公主的声音传来:“刀、下、留、人——”长公主穿着一身利落侠客装,衣袂飘飘,脸上蒙着面,手里拿着一把剑,劫法场来了。德元帝:“”然后,长公主为了救下这群没穿上衣身上绑着不正经绳子的“死囚”,和侍卫厮杀起来。“死囚”从地上站起来,将长公主团团围住,誓死保护长公主不受伤害。长公主一会儿要救这个“死囚”,一会儿又要救那个死囚,忙得不可开交!估计这个时候的长公主,连驸马爷姓甚名谁都想不起来了。德元:“”还能这么玩?小可爱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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