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地摇了摇头,把脑子里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还挺符合魅魔身份”的想法给甩出去,许知阮慢吞吞地站起来,把自己挪到了沙发上,抱着抱枕缩到角落,没有退去热度的面颊依旧红扑扑的。
陆时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他就是那只和对方契约的魅魔的?是怎么发现的?又是为什么要瞒着不说,要用这种方式和他相处?
这些问题,许知阮当然都想知道。可比起这些,他此刻脑子更在意的,却是——
为了确认心底的怀疑,自己真的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真的会有人单单为了验证这种事,主动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吗?
在——明知道对方喜欢自己、很有可能会控制不住,真的做出越过最后一条线的行为来的情况下?
此刻回想,许知阮甚至觉得,如果之前的那个吻、那种触碰,依旧没能为自己带来确切结论的话,自己说不定会做出更过界、更亲密的事情来。他没有办法确定,自己为自己划下的最终界限在哪里。
他真的只是为了验证心里的猜测,才做出那些事来的吗?
如果有必要做到最后一步,他真的会看着陆时遇的眼睛,主动问他“要不要放进来”吗?
脑子里“嗡”的一下,好像有很多密密匝匝的声音在响,许知阮收紧胳膊抱紧了怀里的抱枕,不久前还隔着布料,和陆时遇紧密相贴的下体生出酥酥麻麻的痒。
他……喜欢陆时遇吗?
不是朋友之间单纯的好感,也不是出于被食物吸引的本能好感,更不是那无形契约的牵引——而是和陆时遇对他一样的,想要触碰、想要亲吻、想要做爱的,喜欢。
许知阮低下头,看着被自己夹进脚趾之间的尾巴,紧紧抱着抱枕的身体微微歪斜,陷进了柔软的沙发背里。
他其实知道有更简单、更方便的“确认”方式。
如果他能够影响他人认知、一定限度操控他人行为的能力真的存在,显然不可能只对陆时遇一个人生效。
然而从一开始,许知阮就没有把用以确认的对象,放到陆时遇之外的人身上过。
那并不是简单地能用“思维局限”解释过去的事。
不管是亲吻、拥抱还是牵手——许知阮完全都不想和陆时遇之外的人做。这样的心情,甚至明确到了无法逃避的地步。
而许知阮也从来不是喜欢逃避的人。
“但这也太快了……”许知阮忍不住蹙起眉,鼓起了腮帮子。
明明某个人对他干的,都是些完全能够冠上“变态”之名的事。
而且……
“不爽。”许知阮重重地“哼”了一声。
一想到这段时间里面,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还要傻乎乎地被某个家伙骗着,主动配合着送上门去,被从头到脚吃干抹净,他就——
“好气。”手里的抱枕被狠狠地揉捏了两下,许知阮用力地甩了甩尾巴。
“才不要就这么放过他。”
“而且,”许知阮勾了勾尾巴尖,“凭什么只有我被欺负?”
脑海当中又浮现出不久前,陆时遇明明被勾到全身滚烫、下身硬胀,却依旧得装出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想干的模样,许知阮微微眯起眼睛,面上浮现出一个稍显恶劣的笑容。
作为一个魅魔,在发现最适合自己的食物,能够随自己心意操控之后,稍微采取一点行为……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许知阮晃着尾巴,从沙发上站起来,从房间里摸出手机,又“噔噔噔”跑回客厅里,坐到了刚刚两人一起坐过的那张椅子上,按亮屏幕开始给陆时遇发消息。
【许知阮:陆学长到家了吗?】
【许知阮:今天的饭菜很美味,我很喜欢。】
【许知阮:但还有一些其他更想吃的东西。】
【许知阮:下次陆学长再来的时候,能给我吗?】
在消息的最后,许知阮举起手机,对着自己拍了一张照片发了过去。
照片里的人依旧穿着那件稍显宽松的衬衣,胸前的纽扣多解开了两个,自上而下的拍摄角度,让胸前半遮半掩的那片景色一览无遗,一边有着隐约起伏的小小奶包上,还能看到不久前被失控留下的殷红掐痕。
仍然不着寸缕的下体被衣摆遮挡得严严实实,白生生的两条长腿却分在椅子的两侧,没拿手机的那只手按在之间的椅面上,修长的无名指被细长的尾巴缠绕,与纯白的衬衫对比鲜明的蝠翼,更为这本就足够诱人的画面,又增添几分昳丽。
陆时遇的呼吸不受控制地急促起来。
本就没能熄灭的欲望被再度引燃,陆时遇根本不需要低头,就能知道自己此刻没了遮挡的胯间,是怎样一副狼狈又糟糕的模样。
——他甚至到现在都还没脱下那条属于许知阮的、对自己而言,尺寸有些小了的裤子,只是将原本系在腰间的外套搭在了一边,被牢牢束缚的阴茎胀鼓鼓的发疼。
陆时遇忽然就有些后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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