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飏把调笑的人打了一顿,他不喜欢别人这样说笑笑。
他喜欢笑笑,却只能跟笑笑当泛泛之交,若试图试探笑笑的真实情况,只会被推远。
笑笑从来就不缺少朋友,每个人都想跟他交朋友,为了他的美貌为了他背后的利益……褚飏自觉不一样,他想要的是笑笑欢喜的心。
褚飏把笑笑脸上的泥点擦净了,问他摔得疼吗。
笑笑闭着眼睛,害怕泥土入了眼,他摇摇头说不疼,褚飏觉得笑笑一定是说谎了,摔跤就没有不疼的,何况笑笑一贯是娇养着,肯定是直播着不好意思。
褚飏想叫医生过来看看,准备拿手机才意识到已经不在大都市了,如今不但在深山里还录着节目,并没有一个家庭医生随叫随到。
褚飏泄气地蹲下,要把笑笑腿上的泥也擦干净。
门突然吱哑一声,新的嘉宾来了,背后有人惊呼:“谢荒!”
项瞻逸笑笑:“大影帝啊。”
林笑却心一颤,蓦然睁开了眼。
透过黄昏不清晰的光线,林笑却望见多年未见的故人。
谢荒长得更高了,和记忆里的他像又不像。
他身上再没有贫苦的气息,再也不会穿洗得泛白起了好多线头的衣衫。
再也不会和他一起做豆腐走街串巷地卖,没有五毛钱的红糖馒头,也没有支离破碎的往事,谢荒只是谢荒,林笑却不该露出太多心绪。
当褚飏问他为什么哭的时候,林笑却只说是摔疼了。
这摔伤的疼痛延迟得太晚,非要等到傍晚夕阳坠落才肯攀爬上他的眼。
谢荒将行李箱丢在一旁,大步走了过来。
可等靠得太近的时候,他又扭过了头去。
弹幕上在说让褚飏轻一点,笨手笨脚的不会就走开换个人来,更多的在尖叫着是谢荒啊,谢荒怎么会来啊!谢荒竟然喜欢男人,他不是什么都不喜欢吗!节目组真有钱啊,这是砸了多少钱才请到谢荒——
【天呐,我不要谢荒谈恋爱,不要不要】
【荒哥你要是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你眨眼我们就集资救你出去】
【我喜欢看恋综但我不喜欢喜欢的明星在恋综,大家能懂我在说什么吗呜呜呜抱头痛哭】
……
谢荒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没有走到林笑却身边去。
笑笑没想见他,是他自作主张,太过贪得。
现代三重奏23
窗外的余晖照进屋内,有缺口的搪瓷杯和民俗崇拜的贴画一样昏黄了。
有的人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往事只能埋进一个人回味的心灵深处,但蓦然回首,那人却出现在面前。
他好好的,我也好好的,大概不用叙旧相视一笑随后各走各的路才是重遇的最好解决方式。可林笑却忍不住。
他眼眶里的泪落了几滴,落得褚飏慌乱要叫工作人员请医生来。
他胡乱擦了擦退后一步:“没事,风太大了。”
“褚飏,”林笑却说,“这样擦是擦不干净的,我去卫生间洗一下。”
林笑却逃走了,与谢荒擦肩而过。
在屋内角落里坐着一人,一身素衣,眉心一粒小红痣,净白手腕上带着棕红佛珠串,面容青涩眼神却平静无波,他注目着眼前的一切,捕捉到眼前嘉宾之间纠葛的丝丝缕缕,却并不在意。
林笑却进屋后他注意到的并不是那昳丽的面容,而是林笑却脸上沾的泥。他不自觉去数沾了几滴,冰雪已逝融入土中,赶路的人步履匆匆。
他母亲给他取名“染”,后来又说他活得纤尘不染不该叫这名。事实上秦染并不是不沾尘泥的人,在庙中他有一块地,自耕自饮。庙里还种了不少花,除了日常功课,秦染也肩负了打井水浇花的责任。
来又去的嘉宾让秦染想到了自己浇的花。花的根也是带泥的。
秦染离开那庙有一年了,不知道花是否依旧,还是开了又败了些。
飞行移动镜头不进屋内,嘉宾们外出做任务才会跟随,灶房和餐厅卧室装的定点镜头,沐浴间没有镜头。
这间屋子分里间外间,外间用餐里间睡觉,此时镜头捕捉到了角落里的秦染,弹幕静止了一会儿炸开了。
【天啊天啊这是什么颜值盛宴为什么嘉宾都这么好看】
【不行不行不管多好看荒哥都不能看】
【荒哥谁都没看果然是什么都不在意嘿嘿】
谢荒没有将目光分给室内的人,他想见的人已经离开了。他再一次确定笑笑不想见他,站在原地如凝固的雕像,直到沈醉迎了上来。
沈醉笑着打了声招呼,谢荒点头应了。
沈醉一双狐狸眼,整个人好好站着普普通通说着话,身上也带股靡颓的艳色。
他来参加这恋综不是为了赚那点通告费,他像饕鬄是填不饱的。
他本来盯上了秦染,秦家那么多钱财他提前打听过了,如果能和秦染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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