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芙已表明身份,周围不少将领都在,于是这才从人群中退了出去。
南越公主再次开口:“你想替旁人出头,也可以,那你来打败我。”
说完,她挑衅一般把粗鞭往前收扯,空气中瞬间炸出一声震耳的脆响。
宁芙默了默,声音软柔:“我不会武艺。”
南越公主抬了下眉,又讽嘲地长长地“哦”了一声,说:“原来是空打雷,没雨点,方才看你气势汹汹地挡在前面,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原来只是个绣花枕头,那你来兵营做什么,不如好好待在宫里去绣女红。”
她说完,一众南越人也在旁随声附和着大笑,而更多的大醴兵将则护主地拔剑威慑。
宁芙示意他们收手,她能感觉出南越公主对自己明显的排斥与敌意,南越朝大醴岁岁献礼贡,进民进奴,她心怀不满又不能明面显露,于是便借着比武去宣泄,一开始她瞅准了言笙,而现在,她又将目标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顿了顿,宁芙看着她镇静开口:“何必以己之长,攻人之短?京中闺秀是善女红,可也远远不止如此,她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也照样熟稔不逊色,术业有专攻,大家不过生活环境不同,所行自然有异。我敬重巾帼女英雄的飒爽风范,却也从不认为闺门之女便矮其一等,人人努力活着,都该受得尊敬,不知公主的优越之感从何而来?”
“看着娇娇弱弱,倒是伶牙俐齿。”
南越公主收回鞭,言语嗤笑,“我没有看不起任何人,五公主可别忘了,方才谢将军已经败给了我,纵军武之人都胜不了我,你这般的,恐怕我还未挥鞭,便要吓得梨花带雨,泣涕涟涟了。”
闻言,宁芙只觉得这人实在可恶,她正想出声反驳,可这时,南越公主身侧一心腹之人忽的冲她附耳私语几句,眼看南越公主神色更加傲然,宁芙也立刻提高了警惕。
那人退下,南越公主则高扬下巴上前一步,眯着眼笑,“怪不得呢,原来五公主方才被我们南越一奴隶都给吓得花容失色,那些贱奴,平日里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不想竟能叫大醴的五公主惊恐生了惧,想想真是好笑。”
听南越公主口中明里暗里打压着大醴,宁芙不禁微微皱眉,而且,她当时并不是被那奴隶吓到,而是怕血腥,更怕随意草菅了人命。
眼下闻听南越公主的随意口吻,宁芙便知,那些人在南越的境遇想来也不会好到哪去。
宁芙收眸:“比擂的结果我们认,再这样继续纠缠下去对双方皆无益,你究竟想如何?”
南越公主似早思谋好一般,闻言几乎没有犹豫,直接提议说:“不如,五公主亲自降贵去驯服一奴,半月之内,只要你肯叫他心甘情愿当众受你实实在在的十鞭,我便从此不再提谢将军今日败在我手之事,如若不能,我便要你亲口说‘大醴公主对南越公主心服口服’。这个条件,不知五公主敢不敢应?”
宁芙抿唇犹豫,当即,脑海中不由再次闪过那笼中囚徒的阴戾双眸。
他肩头横流着鲜血,若不及时疗止,岂能存留命活。
宁芙狠不下心来做到真的袖手旁观,尤其她的一念之间便决定了那人的生与死,她知晓这份心软不合时宜,对方也不一定感怀,但她只想叫自己心安。
定睛,她已做了决定:“好,我答应,但究竟选谁来受驯,要由我自己来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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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纯善懵懂,美丽娇滴滴,并没有震服朝野的大智慧,而是朵柔柔弱弱娇养小白花。
男主坏东西,偏执占有欲极强,尤其在争公主方面。
主角皆非完美人设,谨慎入坑哦。
如果已经入坑,那就追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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