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以情感角度揣测尊主心理,细析之下,他只觉自己的猜疑并非全无道理。
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罗又如何?
若真动了凡心,被撩拨了春水,他恐怕绝不会选择自我忍受或压抑,而是用尽手段把人抢来夺来,占得拥有,若真如此,如果芙儿对其并无排斥与过多惧怕,那么或许可正成一段姻缘。
尤其,雍岐尊主虽备受妄议,六国之人更多惧其戾煞,可实话实讲,这么多年以来,他身边似乎从无关乎男女之事的谣传。
如此可见,他也是一自洁身自好之人。
“关于此事,父皇如何作想?”
宁桀见谢钧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换人询问。
宁宏思默良久,终于沉沉道了句:“芙儿随了你母亲,姝颜倾世,花羞月闭,哪怕于六国都是美名扬拨,加之性格乖温更是招人喜欢得紧,寡人这样宝贝长大的乖女儿,他雍岐尊主怎么就不能看上?我倒觉谢钧此言有几分道理。”
宁桀咬咬牙,怀疑深深,似认定雍岐别有坏心。
于是坚持质疑道:“父皇……韩烬岂是常人,能只为皮囊轻易所迷?”
宁宏顿了顿,眼神微动,态度并不坚定的像是随时可动摇。
最后,还是谢钧建议说道:“陛下、殿下,我们与其这样无休争论,倒不如先等一等。就看三日之后,待魏城门破,尊主拿到城玺后是首先返回雍岐,还是绕远来我们大醴作客,这二者间,差别极大。”
谢钧分析得明彻。
若三日后韩烬选了前者,便能证明他弃金夺城,是想吞下更大的利益。
可若他选了后者,则可直证——迎娶大醴公主,韩烬态度十分认真,诚意更足。
闻言,宁桀摇头表态,还是坚持认为,韩烬会毫不犹疑地选择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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