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当即喝道:“只怕未必吧!咱们出去练练,我倒要看看,谁是废物!”田海旺叱道:“余杰望,不得无礼!”陈谦卫摆手:“不不不,刀枪上见真功夫,就该出来练练!想我好歹也学过几年武功,这个,劈人就像劈豆腐。不过,他练过横练功夫,当然有点不同……”余杰望听他如此说,脸色有几分和缓,却听陈谦卫续道:“就像劈老豆腐。”众人又失笑,余杰望脸色发青,田海旺对他道:“陈兄不过开个玩笑,老余你不必在意……”余杰望冷哼一声,猛然一掌拍下,登时将木桌切下一角,木屑四溅,但桌子竟没有丝毫晃动。余杰望面有得色,冷冷道:“只要你将此事照做一遍,就算我输!”陈谦卫注视着余杰望的手掌,微笑道:“稀松平常。大概是你武功太差了,从来沾不到人家衣角,只好拿桌子泄气了吧……这里不宽敞,咱们出去推推手?”余杰望怒道:“好!”田海旺一把拉住他,正待劝阻,不料国旭冷言道:“也好,你们去练武场吧。大家也正要看看锦衣卫第一高手的功夫。”国旭此言一出,田海旺也不再劝阻,陈、余二人推门而出,走入练武场。田海旺站在国旭身旁,轻声道:“陈谦卫号称锦衣卫第一高手,不知武功如何?你也没见识过吗?”国旭摇头道:“不知道。余杰望与他似乎是旧识,彼此必定了解甚深,余杰望既然敢宣战,必定也有几分胜算,至少可以逼陈谦卫使出看家本事。”田海旺微微一笑,轻声道:“若是陈谦卫只是和余杰望武功相差无几的话,那所谓锦衣卫第一高手,只怕是徒有虚名了。”说话中,陈谦卫与余杰望已然交上了手。只见余杰望使的是一路云手。云手是天意剑派的拂云掌被偷学后,流入武林,由武林中人整理后创出的武学,招式绵柔,后招颇多,倒不似余杰望平常那仗着一身横练功夫,只攻不守的套路。想来是余杰望顾忌陈谦卫了得,不敢托大。而陈谦卫身形展开,竟不还手,只是在练武场中转起了圈子。余杰望武功以稳、狠著称,轻功非其所长,而陈谦卫身形进退如风,加之只躲闪,不出招,余杰望自是连衣角都碰不上半点。如此交手十余招,陈谦卫一招未还,余杰望顾忌之心渐去,招式渐转犀利,攻多守少,甚至连出险招,但陈谦卫如一条浸了油的泥鳅,往往在间不容发际躲去余杰望的杀招。眼看上去,陈谦卫已是必败之局,竟无力还手,只是靠着迅疾的身法,勉力支撑。白日在一旁看着,已是大摇其头,低声道:“什么锦衣卫第一高手,不过尔尔,比余杰望还差这么一大截。”田海旺眼睛仍是看着场上,口中却道:“白日你不懂!陈谦卫再不济,也决不会在余杰望手下连一招都还不出,他只怕是在消磨余杰望的耐心,然后寻求一击必杀的机会!”余杰望在场上自是听不见田海旺的话,见陈谦卫只是躲闪,索性搁下了守御的招式,只攻不守,如此过了十数招,仍是难以拿下,耐心已耗尽,忍不住出言讥讽道:“陈谦卫你越来越不长进了,这路屁滚尿流的功夫从哪学的?”不料就在余杰望开口说话,招式衔接稍有不畅之际,陈谦卫猛然发招。只见陈谦卫运掌如风,抬手化出的正是天意剑派的拂云掌。云手只算是拂云掌残招,与真正的拂云掌对敌,自是落了下风,何况陈谦卫是以有备攻不备,乘着余杰望说话之际出手,余杰望如何抵挡得住?众人只见陈谦卫灰色的身影闪动,招招俱是进手招式,攻势如电,余杰望勉力支撑了十余招,已给拿住胸口膻中穴,软倒在地。白日、王cao两人,见此情景,俱都轰然叫好,余杰望心中虽然不服,但他此刻躺倒在地,失利已是显而易见之事,如何辩驳?田海旺扭头对国旭道:“看来这陈谦卫也并未有想象中那般了得,说不上徒有虚名,但总是言过其实。余杰望武功未臻至第一流境界,陈谦卫引他入彀,加之武功相克,却还用了这许多招式才胜得,他若能胜过你我,我便把名字倒过来念,叫作汪海天。”国旭缓缓点头。说话中,陈谦卫已为余杰望解开胸口穴道。余杰望一跃而起,愤然道:“你使诈!咱们重新比过!”陈谦卫尚未开口,门口已有一人娇声道:“输了就抵赖,不要脸,嘻嘻!”余杰望大怒,回头看去,却是个紫衫雪肤的少年女子,不禁一愣。陈谦卫脸露微笑:“你来的挺早啊,酒呢?”那女子手向后一指地上放着的两个大酒坛,道:“我给你亲自送来拉!还不付账?”陈谦卫伸手入怀,取出锭银子,道:“给你!”那女子走进了,接过银子,忽地退开几步,盈盈笑道:“陈大哥是不是说话有些不算数呢?”右手轻招,似是自陈谦卫怀中拿去了什么东西。陈谦卫吃了一惊道:“锦衣卫的腰牌怎能乱拿?快还给我!”少女摆手道:“不嘛,反正你也没用了……有本事自己夺回来啊。”陈谦卫眉头微皱,上前一步道:“你别胡闹,快还给我!”日光下只见那女子似嗔似笑道:“陈大哥要不比呢,也可以,小女子只好把有些不该说的话在这里说说了。”陈谦卫面色大变,终于点了头,扬眉道:“我若胜了,你可不许再胡闹!”那少女道:“这个自然。”当下身形一展,如飞燕凌波,跃入凉亭中,落地前,身子竟还转了半圈,姿态曼妙至极。这手功夫极俊,但众人震惊于一少女竟有如此轻功,俱都忘记了喝彩。只见陈谦卫步履凝稳,走入亭中。少女道:“陈大哥,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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