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郝玉成是死于袁崇煜之手,连之前江湖中数件始终未破的惊天大案,也是袁崇煜犯下的。”“那些证据可靠吗?”“除了郝玉成之死有些悬疑外,其他确实证据确凿,但我和袁崇煜素来交好,对他人品再是信任不过,决不信他会做出这等事来。袁崇煜当场无言以对,群雄群情激奋,便要杀他抵命,谷烈勉强劝住了众人,要大家再等一月,给他澄清的时间。”“后来袁崇煜洗脱嫌疑了吗?”“当时谷烈东奔西走为他查案,袁崇煜因为犯下太多案子,和武林中许多豪杰都有深仇,被软禁在家中,一月时间转眼即过,谷烈不但没能为他洗清嫌疑,反倒又查出了不少他作恶的证据,这下,除了和他关系极好的朋友,其他武林中人都已将他当做了公敌,我也终于相信,郝玉成是死在他手下。”“那一日上,谷烈因为袁可馨的缘故,不插手此事,袁崇煜不甘就死,召集了不少朋友,住在庄内,想要和群雄一分高下,两方登时僵持在庄外,众人希望谷烈出手,但谷烈却表示两不相帮。我想为郝玉成报仇,思考良久,终于决定率领众人攻入庄内。一番血战后,我在庄后将袁崇煜擒获,但一时心软,又要放他离去,可袁崇煜的大哥袁崇焕,却听到了消息,率领不少兵士赶到了,他亲手将袁崇煜打入大牢,之后因为证据确凿,竟真的斩了袁崇煜。”月颖掩嘴惊呼道:“啊哟,这人好狠心,连亲弟弟都杀。”陈谦卫淡淡道:“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谷烈早就在庄园中为袁崇煜留了退路,但袁崇煜见带头攻入庄内的是我,心灰意冷,不愿离去,才有后事。自此之后,袁可馨和她大哥袁崇焕断绝关系,当然更加不会理睬我了。”月颖“嗯”了一声,不再答话。陈谦卫问道:“你在这里受了什么委屈吗?”月颖答道:“没有,他们总是问我谷烈的武功秘籍在哪,多半是把我当成谷夫人了。后来国旭就来了,他蒙着面,把我放在山洞里,还……还把我内衣脱了,不过还好,帮我穿了这件中衣,然后给我闻了一个什么东西,我就晕过去了。”陈谦卫觉得奇怪,“嗯”了一声,思考其中关节,月颖无人说话,过了片刻,便沉沉睡去。陈谦卫知她浸在水中,难抵严寒,将几件外衣全数脱下,罩在月颖身上,不久也觉困倦,渐渐睡着。不知过了多久,陈谦卫只觉腹中饥饿难耐,从梦中惊醒。听得月颖也道:“陈大哥,我这是要死了吗……好冷,好饿……”陈谦卫强打精神道:“怕什么,咱们这才过了四个时辰呢,你怎么可能受不住呢?”眼见月颖昏昏沉沉,似乎求生欲望不切,当下将她抱入怀中,道:“我给你说个故事。就说我的朋友钵盂吧,他人长得虽丑,但家中却颇为殷实,有天,他到外面一座小县城去,发现那里娶亲的方式很奇怪,原来那里是由县令给年轻女子排出名次,然后让青年男子参加考试,然后依着名次来娶亲。钵盂不通文采,便拿出家中金银贿赂县官,让县官给了他第一名。钵盂虽然损失不少金银而肉痛,但想到可以娶到美貌姑娘,心中也是有几分窃喜。不料迎亲那天,钵盂却看见了一个奇丑无比的女子,你道为什么?”月颖此刻也来了兴趣,道:“是不是伴娘?”陈谦卫笑道:“才不是呢,原来那丑女也贿赂了县官,让县官给了她第一名,于是钵盂便撞上了那丑女,好家伙,比你之前戴面具都丑多了,反正钵盂见那女子如此丑怪,只和她住了几日便逃回了京城。”月颖忍不住“咯咯”娇笑道:“你那朋友钵盂,还真是倒霉啊!”此后,陈谦卫一直想着法给月颖说故事,逗她开心,直说的嗓子嘶哑,几乎说不出话来,可才思终究有限,编的故事越来越是无趣,而随着时间渐久,月颖也无力再笑,只是轻轻点点头,最后连意识都已不清,只是斜倚在陈谦卫身上,依靠陈谦卫度来的真气勉强续命。如此苦熬下去,陈谦卫渐觉不支。他那日力挡巨石,本已受伤不轻,此刻再如此耗费真气,内伤更是严重,而数日不食,又浸在水中,外衣还披在月颖身上,饶是陈谦卫内功深湛,身体健壮,也是冻得嘴唇发抖。最令陈谦卫绝望的是,依着身体状况,少说在洞中也等了三四日,可在洞中却听不到半点敲山凿壁的动静,可见若要等到山外众人进洞,恐怕不知要与多少日子。陈谦卫握住月颖手腕,只觉她脉搏已极为微弱,心道:“我和她无亲无故,此刻在洞中如此救她,帮她拖延了这许多时候,耗费了我自己不知多少力气,也算仁至义尽,她若死了,我便吃了她尸体,也好多挨几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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