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来了?在哪呢?”“我那婆娘天天说乐晓晨英俊潇洒,老子倒要看看,他是不是有三头六臂。”如此又吵闹了一阵子,屋内渐渐安静了下来。乐晓晨腰中悬挂着长剑,肃立门口。众人看着乐晓晨,谁也没敢说话。乐晓晨扫视众人,缓声道:“不知各位对付五毒教,可有良策吗?”众人一时间倒是哑口无言。这些日子,如何灭了五毒教,大家也说了不少方法,可盟主大位未定,谁说话都不作数。究竟如何对付五毒教,还真没有说出个定论。乐晓晨沉声道:“各位应该都知道我的规矩。若是有人能拿出珍稀药材,我便可助你们一臂之力。”众人脸上都露出喜色,但随即又由喜转忧。众人何尝不知道乐晓晨需要的药材珍贵至极,即便是何首乌、人参之类的珍稀之物,没有三十年以上也决计无法让他动心。早有人听说了乐晓晨来到云南,可众人凑不出珍奇药材,否则邀约乐晓晨助拳,五毒教岂堪一击?乐晓晨见众人面露难色,知道他们心里作何想法,便道:“我此来,是看不惯五毒教横行云南,为难武林同道的举动。一半为药材,一半也是为了锄奸。各位有什么好药,不妨拿出,即便算不上稀世珍宝,在下也愿相助。”众人闻言,不由喜出望外,当下便有人吹嘘起了自己有何宝物。可是高兴归高兴,众人心里却存了这般念头:“我拿出了宝物,好处却是大家的,何必呢?让别人出血,我跟着乐晓晨灭掉五毒教,岂不妙哉?”乐晓晨掸眼望去,夸赞自己的人最多,说某帮某派有什么灵丹妙药的人也不少,有的土包子自吹自擂,愿意拿出所谓珍藏之物,但料得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乐晓晨越看越烦,终于忍不住喝道:“够了!既然诸位没有诚心,我也没什么好说了。告辞!”转身便要走。群雄这才慌了起来,纷纷叫道:“乐大侠,别走啊!”“乐大侠,这位花寨主有灵药,定能让您满意!”“我有些上好的金疮药,不知道能不能入乐大侠法眼?”一名老者走出,压压手,示意众人安静。他看来威望颇高,屋内顿时安静了不少。他缓缓道:“乐大侠,若是我们能拿出让您满意的东西,不知您可愿屈居人下,不做这盟主的大位?”乐晓晨淡淡道:“我本就没打算做什么盟主。若是有人肯送上药材,我明日去挑战五毒教的教主,此间事情,我不会多管。”老者点点头,道:“如此也可。”转身道:“请诸位将东西拿出来,若是一时拿不出,不妨传信让部下送来。乐大侠要了谁的东西,我们就奉谁为盟主,不知诸位意下如何?”这番话甚有道理,群雄念念不忘的盟主之位如此有了着落,大家也肯拿出珍藏之物,是最佳的解决之法。不少人都点头称是。不少人叫道:“有乐大侠助阵,咱们还怕什么?”“大家尽管将好东西取出来,让乐大侠挑选!”“只要乐大侠出手,五毒教肯定是屁滚尿流了!”“乐大侠不出手,五毒教就已经屁滚尿流,乐大侠若当真动了手,五毒教上下还能有半个人活着走?”乐晓晨眼看众人对自己万分推崇,想到自己与王成峰的交易,不由暗自羞愧,忙道:“我不愿多管云南事项,只能明日与五毒教的王成峰教主斗一番。在下尽力而为,胜负之数,不敢有什么保证。还望见谅。”群雄哪猜得到乐晓晨心思,闻言还道他谦虚,阿谀奉承之词滚滚而出。说实话,乐晓晨这一番话,当真叫人无法相信。五毒教名头只是在云南响亮,相比真正的名门大派,差距不小。前些年来,五毒教出了一位武功高强的教主,行事专横跋扈,五毒教的教众也在中原一带不分青红皂白作案,将黑白两道的人都得罪了。刑部密探曾经为五毒教远征云南,国旭、田海旺率领众多高手,将教内恶名昭著者尽数抓回审讯,那位传说中的厉害教主,单打独斗也败在了国旭剑下。其后文辛雨更是铲除了五毒教在中原的所有根枝,如今的五毒教,早已不复当年风光。乐晓晨的武功只有比当年国旭更厉害,而王成峰武功再高,又怎么比得上五毒教几年前那盛极一时的教主?乐晓晨看着众人一个个都是喜笑颜开,似乎五毒教已经手到擒来,不由连连苦笑,歉疚万分,拱一拱手,道:“在下先行告退,明日晨间再来拜会。一夜时间,应该够各位调集药材了吧。”他羞于多说,扭头就走了。但这一举动,落在群雄眼里,自然又有一番言语:“飘然而来,飘然而去,神龙见首不见尾,这才是高手风范!”乐晓晨一骑绝尘,又直往五毒教赶去。以他的性子,做这样的事情实在良心难安,一路上都想着:“我岂不是成了反复小人?”但王雯琴憔悴的面孔浮现时,往日坚持的真理道义,全都抛诸脑后了。转眼赶到五毒教,乐晓晨也不需通传,径自入了内堂。王成峰还在里面等候,见乐晓晨急匆匆进来,便阴森森一笑,道:“乐先生,事情如何?”乐晓晨似乎有些局促,坐在了王成峰下手,沉吟片刻,才答道:“成了。你将金蚕蛊拿出来,我不想受骗。”王成峰笑道:“这个乐先生尽管放心。金蚕蛊炼法特殊,是取五毒相噬,屡次后分别得到五种至毒之虫,挤出毒液,喂养金蚕。金蚕死后,便可能成金蚕蛊。因此,金蚕蛊是汲取天下至毒之物炼就,是万毒克星。乐先生若是不信,大可用毒虫之类的事物试上一试,任凭你再毒的虫子,若是沾上了一星半点金蚕蛊,也会蜷成一团,甚至当场毙命。”乐晓晨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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