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怒叫道:“你就是杀了老子,老子也不会说!”陈谦卫狂怒下也顾不了许多,真气再入,犹若一条巨龙,沿着陶清的手太阴,透体而入。陶清浑身大震,想要运功抵御,却如同蜻蜓撼柱,顿时浑身都酸痛难当,忽然一个支持不住,狂喷一口鲜血,人事不省。陈谦卫猛掐他人中,叫他再度醒来,冷冷问道:“你究竟是说还是不说?”陶清似乎抵受不住了,咬牙切齿道:“我说!”陈谦卫大喜过望,赶紧将耳朵凑过去,道:“在哪里?”陶清猛地张口咬过来,竟要咬下他的耳朵。陈谦卫反应何等迅捷,手掌猛力挥出,已将陶清震开。他心中兀自愤怒不已,走上前去,但适才匆忙中下手太重,陶清奄奄一息之际,竟被格毙了。陈谦卫眉头大皱,叹了口气,又走向适才假扮宫长王琦的女子。那女子看着陈谦卫逼问陶清的情形,早已肝胆俱裂,浑身发抖,颤抖道:“我……我真的不知道……”陈谦卫用力扯断了捆缚着她的绳索,淡淡道:“我不为难你。你这就走吧。”女子浑没料到陈谦卫竟会轻易放走自己,一时愕然。待她回过神来,陈谦卫早已走得无影无踪。陈谦卫四下寻找,心想:“阴魔不会贸然出击,既然他让人在这里摆下迷阵,那么国旭的住所势必就在左近。可恨我记性太差,来过一次,却又忘了地方。”他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在林子里乱转,轻功施展开,奔跑得也极是迅速,但这般找下去,何时何日才能找到国旭?蓦地,陈谦卫忽然看见一处泥泞中有一个脚印,赶忙窜了过去。此地他已来过,在左近转了一大圈,又返回原处,上一次却没注意到这脚印。陈谦卫抬脚一踏,两个鞋印完全不同,看来还有人来过。陈谦卫沉吟道:“这里少有人烟,除了阴魔,当不会是他人。脚印指向东方,那我就向东找找吧。”急匆匆向东面奔去。国旭草屋。宫长王琦与国旭坐在屋里,阴魔与五灵散人,一共六人,已堵住了门。国旭双拐一撑,直立而起,淡淡道:“你们终究是来了。田海旺呢,没来吗?”阴魔微笑道:“我手下几名好手都重伤了。何况杀你事关隐秘,我也只能让最亲信的人来。”国旭道:“听说陈谦卫、文辛雨、乐晓晨、王雯琴四大高手联手,还败在了你手下,这般武功,原不需要任何人援手,一人便够了。”阴魔摇头道:“我武功用不出来,你倒不需担心。不过五灵散人在此,你也绝无生理。”国旭神色冷然:“你有如此武功,看来我没猜错。要杀我,你不妨一试。”阴魔朗声道:“你还在等陈谦卫吗?我让人扮作了你,魔教护法分为两批,都在外头演戏。陈谦卫若到了此处,必然被他们所骗,就算不落入彀中,也要大费时间。你不用想他了。”国旭傲然道:“我纵然武功不在,又岂是倚靠他人之辈?”顾明一脚挑起板凳,踢向国旭。国旭一拐撑地,一拐挡开板凳,却见江惟与虎迦威两柄剑罩了过来。他知道这两剑一旦上身,便再难脱身,当即飘身后退,一杖点出。这一拐看似毫无花巧,却好像刀剑破浪一般,透过两人幻影重重的剑法,点向江惟的肩头。六人各展绝技,斗在一处。国旭虽然无法站立,但招式仍然精妙无比,铁拐时如天魔幻形,时如银枪攒刺,时如长河倒悬,时如神女散花,其变化突兀至极,直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但五灵散人那擒龙阵何等厉害,陈谦卫全盛之时尚且难以突破,何况今日国旭?五灵散人求稳,不敢贸然出击,只是将五柄剑转得犹如转轮一般,不让国旭突围。国旭急于打倒一人,攻破阵势,但对方也知他心思守多攻少,只等国旭破绽。这擒龙阵当真是水泼不入,五灵散人合着五行之数,阵势变幻,也暗含五行变化,国旭急于攻阵,自己反倒连连遇险,只得改走守势。五灵散人也不着急,一剑接着一剑,只是围着国旭,这般打下去,即便国旭永不露出破绽,也要被活活累死。忽然,阴魔摆手道:“且住!”五灵散人立即收手,竟无半分迟疑。阴魔微微侧头,似乎在努力倾听。他虽然不能交手 ,但耳聪目明,远非寻常高手能及。五灵散人也不敢说话,一时间,整个草屋里只剩几人悠长的呼吸声。阴魔变色道:“铃铛响了!有人来了!快些出手,否则陈谦卫到了,咱们可有麻烦。”此地荒无人烟,山下还有官兵把守,除了陈谦卫,自然无人能来。五灵散人也是一慌,急忙上前抢攻。这擒龙阵弃下不用,国旭的压力反倒少了许多,反正陈谦卫即将到来,阴魔不能出手,也不必着急,便招招稳扎稳打,不曾露出半点缝隙。阴魔见五人难以建功,提点道:“攻他左侧,斩他的拐杖!”国旭双腿瘫痪,全凭铁拐支撑,若是少了这支拐杖,只怕立即便要倒在地上。五灵散人明白了这道理,便争先恐后,都是奔着国旭的拐杖而去。此刻国旭一拐御敌,另一拐支撑身体,行动极是不便,只得运起全身功力,将那轻飘飘的铁杖,灌足真气,便如同挥舞着七八十斤的镔铁禅杖一般,想要以内力压服。这招若是在往日,五灵散人不用擒龙阵,势必被国旭打得大败亏输,可今时,国旭内力大损,几招过去,自己反倒胸口发闷,真气有些提不上来。忽听宫长王琦一声痛呼,竟不知何时已被偷袭,刺了一剑。国旭大惊失色,眼看五人中有的看着自己撑地的铁杖,有的便瞄向了宫长王琦,不由大怒。就这么片刻失神,铁杖已经被重重砍了一剑,现出了个大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