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田大哥!”纵身入怀,将他紧紧抱住,心情激荡之间,竟然昏晕过去。田海旺见她晕眩,连忙在她人中拿捏几下,唤道:“颖颖,快醒来!”月颖给他内力一激,便自醒来。待见田海旺好端端的站在眼前,不禁哭道:“我这是死了么?不然……不然怎能见到你?”那日田海旺坠下深谷,乃是她亲眼所见。此时见心爱的田大哥又出现在自己眼前,若非自己已给烧死,如何能够相会?田海旺见她如此激动,心中自也感动,忍不住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柔声道:“颖颖别怕,我们都还没死呢!”月颖只觉心中喜乐至极。她紧紧抱住田海旺,啜泣道:“我……我还以为你死了……老天爷啊,你总算开眼了。”泪水洒下,竟是喜极而泣。田海旺见台下火焰不住窜上,连忙往后闪躲,低声道:“这台子临时搭建,耐不住烧,怕要倒塌。咱们可得下去了。”此时下方火焰腾空,两万瓦刺军团团包围,这一下去不知要如何脱身,田海旺自也旁徨无计。月颖却丝毫不见忧虑。她枕在田海旺怀中,柔声道:“不管你去哪儿,我都跟著你。就是不许放开我。”神色间竟是爱怜备置,好似下头即便是刀山油锅,只要能与田海旺在一块儿,她也是甘心跳下。田海旺无暇深思,大喝一声,奋力朝下跳去。老番僧见田海旺从天而降,只觉气恼奇怪之至,大声道:“又是这个人!”脸上神情又怕又气,运起玄功便要上去抢人。田海旺抱着月颖从台上跳下。这座木台不过两三丈高,田海旺一跃而下也算不了什么。只是两人下坠之势竟然慢得出奇,仿佛一片羽毛,在空中晃晃悠悠落下。月颖奇道:“田大哥,这是为什么?”田海旺笑道:“你看我衣服里有什么?”月颖伸手摸去,衣服里竟塞满了吹胀了的浑脱,无怪适才飞来救人的时候是个古怪球状了。田海旺笑道:“这东西是整个剥下的羊皮,瓦刺军大多人手一个,用来装酒。我看这东西很轻便,就夺了几个,绑在身上。否则我轻功没有全部复原,刚才从山上跳过来救你,我还真没把握呢。”说话间,两人已落到地上。无数瓦刺军围了过来。田海旺飞起一腿,猛往高台踢去。那高台已给烧得摇摇欲坠,在田海旺重脚踢下,立时倒塌,一时压死、烧死瓦刺军无数。田海旺裤脚鞋袜也当场烧着,只是慌忙之间已顾不到疼痛了。老番僧正要抢上,忽见高台往自己倒下,不由大吃一惊,急急闪开。便在此时,田海旺已带着月颖杀入人群。此时场中满是瓦刺军士,虽然为救图里分兵不少,但留下的人仍然一眼望不到边。田海旺在众人围困下,想要脱身,却是不得其法。田海旺左手抱住月颖,单手接战御敌,情势大见紧张。老番僧大声道:“田将军,请你快快束手就擒,免得饶上一条性命!”说着也赶了过来。这老番僧武艺不俗,绝非寻常士兵所能相比。田海旺使尽浑身解数,但毕竟自己连番受伤,内力未复,此刻顿时又连连受伤。乐晓晨给人围在乱军之中,那名厉害的瓦刺士兵此刻也不见了踪影。他见图里远远躲开,两边相隔极远,想要再杀过去,实在不容易。此刻田海旺既然已经得手,自己便也该逃离了,当即转头,向火焰山方向杀过去。瓦刺士兵虽多,但想拦住乐晓晨却并不容易。众人见他有心逃跑,自觉若是任由对方来去自如,杀伤数百,岂不颜面尽失?顿时纷纷围攻过去。田海旺也知自己处境艰难,只盼乐晓晨能为自己分担一些压力,好让自己有一线逃生机会。可是瓦刺军毕竟有两万余人,其中更不乏好手,又何来可趁之机?乐晓晨见火焰山尚有里许路,自己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杀过去了,何况田海旺还陷身在包围圈中,抽身不得。忽见瓦刺军神情专注,或在围攻自己,或去堵截田海旺,图里身边反倒没了人,心中一动,想道:“擒贼先擒王。今日就看我的运气如何了!”当即脚步一旋,如闪电般窜入人群。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乐晓晨瞻之在前,忽焉在后,一时间头昏眼花,不知如何下手,却见乐晓晨长啸一声,已摆脱纠缠,向图里奔去。场上乱成一团,不少人见乐晓晨行若鬼魅,都是呆如木鸡,不知如何是好。这一身法取自武当派的“真武七截阵”,本就是一套无敌剑法,但自张三丰离世后,便以无人会使。如今却成了七人合使的奇异剑阵。但乐晓晨纯阳功大成,虽然参不破剑法奥妙,脚步的玄奇之处却是被他练成。当日他出其不意,甚至大占田海旺上风,这些平常的士卒又怎么知道抵御方法。只见乐晓晨原地打了几个圈子,便已抽身离去,奔着图里飞奔过去。老番僧知道乐晓晨武功了得,深怕他趁乱作怪。倘若图里将军再败亡,那瓦刺军当真要一败涂地了。他当下“嘿”地一声,飞身而出,顿时拦在乐晓晨之前。合着瓦刺士兵与众多番僧之力,终于重新围困住了乐晓晨。图里远远看着乐晓晨,忍不住道:“此人当真勇武,不知在明军中担任何官职?”兀全等大将都摇头道:“从没听说过这人,不知什么来头。”忽听远处一阵大呼小叫,陡然眼前一花,不知怎地又窜出来一人,轻声笑道:“他不是明朝的官儿,你们当然不认识了。不过,想必几位就是不认识我,也该听说过我的名字。在下护嫁大将军,田海旺。”一长串话用番话道来,好整以暇,但众番将却是大吃一惊。图里全身冷汗涔涔而下,惊道:“你……你……你,你是怎么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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