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无话可说。空闻双掌合十道:“善哉,善哉。老衲一生行事,只有这一件于心有愧。施主要取老衲性命,老衲也绝不会反抗。”空灵忙道:“方丈,此事万万不可!”旁人也都纷纷劝阻。灵虚道长却长叹一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们见死不救,大有可恨之处。”
陈谦卫并不十分清楚真相,只知道月颖死于丐帮的破血刀。如今方锐一脸坦然,另几个掌门人却满脸愧色,不由心中纳闷,问道:“这件事有牵连的,一个也跑不了。方锐,月颖是死在丐帮的酷刑下,你不会不知道吧?”众人本已奇怪空闻、灵虚的反应,再看陈谦卫咄咄逼人,更是大惑不解。听来有一名无辜女子枉死,但陈谦卫也没必要为了此事,与江湖上名头最响的几个门派闹翻。方锐扬声道:“陈谦卫,你口口声声仁义道德,我只想问你,倘若这女子并非与袁可馨长得一模一样,你还会不会有这番举动?”众人都以为明白了缘由,但陈谦卫之怒,其实有七分是为了给田海旺报仇。他冷冷看着方锐,道:“杀人者,人恒杀之。方帮主,你杀月颖,我杀你,一样是杀,你可以做,我也可以。”方锐冷笑道:“你有这个本事吗?这里有近百高手,你能杀得了吗?”陈谦卫冷然道:“久闻方帮主武功厉害,只不知道,和田海旺相比,孰高孰低?看方帮主腰间佩着剑,料来也是神兵利器了,只是不知道,和心魔剑相比,又如何呢?这里已经有这许多尸体,我不介意再推动天意剑阵,让这里添一百个尸体。”此言一出,众人莫不变色。要说陈谦卫以一己之力,屠戮近百高手,那是谁也不相信。可是天意剑阵名头在外,要是借助这神鬼莫测的阵势,这里还能活着出去几人,那就谁也不知道了。陈谦卫喝道:“心静、心玄,二位师太,你们在泰山扰乱田海旺运功,可田海旺根本不是在炼尸蛊,他是在救治王雯琴!不知者不罪,我可以不管这件事,但是麻烦两位说出,究竟是什么人害死月颖姑娘。我只杀动手的人,不想滥杀无辜!”言下之意便是,倘若两人不肯说出实情,便要大开杀戒,将这里所有人杀光。心静叹道:“此事大违侠义之道,下手之人,是方帮主。我、心玄师姐、空闻大师、灵虚道长,以及你的掌门师叔没有阻拦,也是生出邪念所致,你要杀,我不会反抗。”陈谦卫沉声道:“很好。便请这几位留下。别的不相干的人物,都给我滚下山去!”方锐见事情败露,自己又是主谋,倘若留下,那是必死无疑,忙道:“陈谦卫,你休要胡言乱语!念在你诛杀田海旺,功劳不小,今日冒犯之罪暂且记下。空闻大师,我们不必理他,这便走吧。”空闻摇头道:“恃强凌弱,以众凌寡,非是善道。方帮主要走老衲不会阻拦,但老衲甘心受陈施主一剑,施主不必劝了。”少林众弟子大惊,纷纷开口劝说,但空闻举起一只手,不容众人说下去。陈谦卫点头道:“好!方丈,我现在也有点佩服你了。我只出一剑,如果你能招架住,我便不继续出手。”空闻摇头道:“老衲不会躲避格挡,请施主出手吧。”陈谦卫淡淡道:“你就是躲,又能躲得掉吗?”举起天意剑,三尺剑芒闪耀,将洗剑堂照为白昼,如同举火焚天一般。众人都是武林高手,眼看陈谦卫使出剑芒,无不惊叹畏惧。纵有人还存抵抗之念,看见这三尺青芒,也都胆寒了。灵虚道长放下拂尘,走上前来,道:“施主手中之剑无影无形,想必就是江湖中传闻已久的天意剑了。贫道练剑铸剑一生,从没铸过如此神剑,至于剑芒,更是从来修炼不出。临死前,能大开眼界,也死得不枉了。”心静、心玄二人一言不发,也站在了前头,面色坦然。陈谦卫举起天意剑,却不出手,反而退后几步,将手掌按在了一个把手上,道:“方帮主,你去哪里?”只见方锐携着丐帮弟子,偷偷向外溜出。他见陈谦卫发现,忍不住大骂道:“陈谦卫,你要动手就动手,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把这里将近一百名正道中的高手全部杀死……”话未说完,却已张口结舌,说不下去了。陈谦卫猛力扳动机关,只听“吱嘎”声响,洗剑堂突然光影闪动,让人眼花缭乱。此刻天还只是微微亮,空中兀自挂着星星,但这天意剑阵的采光孔设计极为精巧,外头即便有半点光亮,也都照了进来,接着剑芒之光,威力虽不及白昼,但也足以让人头晕目眩。陈谦卫凭此剑阵,杀死三十多名邪魔,即便以田海旺真气之强,为人之精明,也被刺中一剑,此时威力虽然大减,但这些正道弟子还是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空闻叹息道:“陈施主,无谓多造杀孽。”陈谦卫冷冷道:“我也不想。这是方锐逼我的。现在天意剑阵已经发动,我出手便是杀方锐,谁若拦在前头,便代替他来挡这一剑吧!”手腕一抖,立时光芒四闪,众人均觉陈谦卫袭向自己,慌忙举兵刃抵挡,站得紧凑者,多有误伤自己人之事。而那些簇拥在方锐身边的丐帮弟子,更是骇破了胆,纷纷躲开。陈谦卫剑气如虹,身形如电,从人群中穿越,高高举起天意剑,迎头劈下。方锐兀自茫然无所觉,看剑光似乎指向自己小腹,赶紧拔剑去挡,待他发觉头顶不妙时,已经来不及了。猛听一女子大叫道:“陈大哥,住手!”声音很是清脆,娇若黄莺,但从中气听来,似乎不会内功。心静、心玄二人对望一眼,一个人摇头,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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