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外面匆匆的动静。
好像有人在跑,疑惑地看了两眼,宿舍里的人不淡定了,一路过来男生竟奇迹般的安静下来,等人走后才沸腾起来,不敢相信,走在后面的男生伸长了脖子望着人走远了,才敢大声地说,“这也没人说,院长要来检查啊。”
那个男生搭在他的肩头,“男生宿舍那么乱,也不知道有没有活头,快通知一下,急速抢救一下吧,袜子内裤全部收起来,熬过一阵就好了。”
院柏冠走进来的时候,才发出通知,【你们辅导员有点事情,拜托我帮他查寝,各位做好准备。】
祝榆洗完澡听着动静,今天确实有点不同寻常,外面吵闹的声音都小了很多,浴室分为两个地方,一个里面洗澡的,外面有一面镜子。
祝榆没太当回事,擦干身子,就穿了一件白衬衫,脸色被烫得很红。
他不想像梦里那般,什么都得不到,于是扭开钢笔的笔盖,镜子照下,墨水滴出浓墨炫出漆黑的墨汁,一横一竖地在胸口交叠处。
写下“狗狗”两字。
外面声音大了起来,交叠着院长的名讳,祝榆正好奇着,院长在晚上了,怎么会来他们宿舍,查寝一般都要看人数,他们宿舍还有一个人在厕所。
院柏冠在外面,声音如漆黑如墨的深夜那般冷彻,“三个人,你们宿舍还算整洁的,还有个人呢?我得确认一下。”
听到外面的人唤他,祝榆快步穿上白衬衫,墨水干得很快,附着在胸口处,他将院长给的墨笔放回去,应声回答,惊得祝榆清醒了一瞬。
院柏冠扫视四周,眼神能看到没人的床铺上,遮遮掩掩地被子下藏着的,露了片刻的毯子的一角,院柏冠没太大的反应,走过去敲了敲门。
祝榆的字还写到最后一个字,钢笔的笔锋狠狠擦过红透肿起的乳头,墨水渗进去,最后一点停留在胸口下方的红痣下面。
稍微的疼痛,逼得祝榆倒吸一口凉气,乳头被墨水贯穿。
也不敢让院柏冠等久了,他开了门,站在门口,白衬衫被拢紧。
刚洗过澡的水雾被带出来,人也是拔尖的竹笋,站在那里,低垂着头,看得到后颈处,搓红的印记,祝榆轻轻唤他,“院长。”
嗯了一声,祝榆局促着站着,胸口的墨水藏在内心深处,如同他说不出口的臆想心思,交纵着,白衬衫也就薄薄一层。
院柏冠转身说,“人齐了,我去检查下一间,你们早点睡。”
祝榆松了一口气,抬头却看着院柏冠似墨色漆黑的眸里,狠狠鞭了他一下,低头,胸口打开了一条缝,只漏出一截黑的,狗狗印记。
全被院柏冠看在眼里,祝榆没从他的眼里看出责备的神情,松垮垮的胸口起伏不定,祝榆抓着门框,紧张的手指头泛白,人走了。
他仔细遮掩好,胸口的字,走出去看到床铺垂落的毯子,他很聪明料到可能被院长给看到了,往里塞了塞。
胸口最接近心脏的地方针扎一样,疼,密密麻麻地痒着。
估计是被钢笔扎穿了,尖锐的,捅进心脏,肿了半个乳头,嘶了一声。
他恋恋不舍。
发没发现都是一样的结果,祝榆就望着院长出门检查完下一间,目光才转回来,胸口的字没有擦去,墨水能维持很久,得用酒精狠狠地擦干胸膛,才能将字全部去除。
祝榆就想保留下来,一直存着。
日子也没什么特殊的,晚上他收到消息提醒,是班长告诉各位班委和课代表,期末考试要问清楚考试的安排时间。
祝榆任乱发垂着把眼睛遮盖,他再拨弄一下,黑发乖顺得像垂耳小狗,他最漂亮的就是那一双眼睛,存得下懵懂之物,也略带几分聪明劲儿。
他盘腿坐在床上,咬着唇忐忑的给院柏冠发消息。
祝榆:[院长,打扰一下,校级有要求期末考试要各位老师另行安排时间,您看您明天有空的话,我来您办公室一趟。]
院柏冠在处理工作,红色木质办公桌上有零零散散的文件,他不仅是老师,还管了一个院系,事情自然就多了起来。
桌子地下跪了他的狗,在他的脚边很安分。
玻璃杯里橙色荡漾,喝酒可以使人清醒,院柏冠喜好这种安心舒适的氛围,一切都按照他预想的节奏走,忙不过来了,少有的,他拿起手机。
发了一个语音消息,[好]
不过是只有短暂的两秒的语音,祝榆听了无数遍,贴着耳朵听,把耳朵都听出浆色,柔顺的耳朵羞羞怯怯,浑身都燥热起来,比吃了好几个烫嘴的汤包还让人馋得慌。
祝榆端着公事公办,在冠冕堂皇的回复里加上自己的私欲,他说知道了,那就明天见。
明天见嚼碎了,如同情话一般让人动容和痴迷。
祝榆早早起来收拾好,他穿了一件接近秋天的毛衣,上面长了一只小猫的样式,就在胸口,小心思,看起来显得人乖顺一点,围巾搭配的是格子,头发也吹得卷了一点,唇打得润一点,耳钉也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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