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东部力量和残存的中央军镇守在周边……万年市被割成东西两部分,双方陷入短暂的僵持。
杨烈没有想到,方郁伦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他们现在是在刀尖上走路,每一刻都可能是最后一刻。
临时营地里,两人说了许多交心的话。杨烈性格多疑,所以过去从不让方郁伦知晓任何工作的事,而此刻,他说了这些年是如何步步为营、拉拢各方资源,也说了这期间他和同党除掉的无数冤魂。
方郁伦问起了燕克己。
杨烈承认了,说出了几个具体的经手人,承认是南部势力和其他几个温雪青相关的虫策划的。
方郁伦知道时间到了。无论之后成功与否,他此刻感到满足。他拿出随身的尖刀向杨烈腹部捅去,继而翻转刀刃。杨烈惊讶地握住了刺入身体的刀柄,刀锋把手指割出见骨的口子,只捅一刀是死不了的,所以他不能让方郁伦拔刀。
“……是、是谁?”
此刻,濒死前大脑分外活跃而兴奋,杨烈感受到了雌虫精神域中存在另外的意识体,虽然非常虚弱,但他确定,这里有第三个虫的意识存在。
方郁伦说出了燕克己的名字。
杨烈呵呵一笑,知晓两虫大概发生了什么。他告诉方郁伦,如果他下了地狱,也会拖着对方下地狱的。方郁伦并不怕他。杨烈又说,你跟着我,会有荣华富贵,我们就差一步了。
窗外战火纷飞,屋内,两个虫缠斗起来。
杨烈中了五刀,开枪反击,方郁伦胳膊中了两枪。杨烈知晓形势不妙,在血泊之中,向方郁伦问起了孩子。他说,你要让我们的孩子当孤儿了吗,让他们没有爸爸了吗?方郁伦自己是战争孤儿,他大吼道,就是有你们这群人才会有那么多孤儿。无论孩子有没有爸爸,他都不想让杨烈活在世上。
杨烈心里明了了。他摸索着手枪,在瞄准方郁伦的前一刻,感到门口的方向伸来一只黑黝黝的枪眼。于是他本能地调转枪口,射出了最后一发子弹,可惜对方比他还快,先一步扣动扳机。
两虫几乎同时中枪。
杨烈的心脏被射穿。
将死之际,他抽搐地望向门口的枪手,直觉告诉他对方正是在度假村猎场向他背后开火的虫。而这个虫,方郁伦越看越熟悉,难以置信——
这个if线里没有汤叔、林匀和柳秉彦那一线
同是天涯沦落人
与汤耀洋离婚后,韩念真几乎花了一年时间恢复精神。
在汤氏夫妇的资助下,他搬离了别墅,在工作地附近租了一个小房子。虽然汤先生愿意提供工作,但韩念真无论如何不想留在汤氏,那样早晚要与汤耀洋相见。汤家不希望把关系搞僵,于是在老熟人的公司给韩念真介绍了工作,岗位稳定,没人敢欺负他。
最开始的时候,韩念真每周会回别墅吃一顿饭,后来变成了两周一次,再后来,一个月也不一定回去一次。
汤先生汤太太希望他和小洋能成为普通朋友。
“就算走不到一起,相处这么多年,以后能说上话也好啊。”汤太太可惜地道。
从商量解除收养关系以来,汤耀洋对他礼貌起来,等到真离婚了,礼貌外又多了一丝客气。一次回别墅时,天上落了雪,韩念真下了公交车后走了十五分钟才到大门口。
汤耀洋刚巧在家,把他引进门后,问他冷不冷。
韩念真说,不冷。
屋子煦暖,大衣上的雪花未及抚摸,便化成了湿意。
汤耀洋为他挂好大衣,让他在沙发上坐。趁着张妈还没忙完晚饭,alpha竟然问起了他的新工作。对方问一句,韩念真答一句。在他看来,工作没什么难的,不是票就是表,只要仔细些,多花些功夫,数字总能理清楚,比感情简单多了。
离婚后,汤耀洋对他好了许多。热情中不失温文尔雅,一句没有吼过他,还会关心他独居过得好不好,秋天送了烘干机,冬天送了电暖气。但韩念真心里仍怕着对方:沙发要隔一段距离坐着,吃饭时不敢看对方的眼睛,有时汤耀洋要开车送他回住处,他会连忙找个借口逃走。
对此,汤耀洋有些无奈。
离婚了,没什么不能说开的。
alpha说,哥哥,你不要这样怕我,我知道过去伤害过你,对不起。往后,你别把我当坏人,好吗?
对此,韩念真不知道如何回应。
他不知道如何理解前夫离婚后的友好。
也许是愧疚,也许是本性的某个善良慷慨的一面,也许是为了展示绅士风度……但这些关心像针扎一样,并不会缓和他的伤痛。
离婚后的第二年,汤耀洋交了新男友,叫庞锐。韩念真大松一口气,终于有了明正言顺的借口不回别墅,过起工作家门两点一线的单调生活。
汤先生和汤太太试图给oga介绍过对象,韩念真全都回绝了。不是那些人条件不好,而是太好了,他感到自己配不上对方。他对感情没有一点信心。虽然许多alpha会说想找一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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