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讲,帮弟弟撸个管儿也算不上什么,但整件事情最没办法用互帮互助解释的就是两人接吻了,接吻就算了,李硕觉得自己还挺乐在其中。
接吻这事儿在李硕看来是亲密的爱人之间才能做的,玩归玩,亲嘴儿可不能乱来。
所以他一时也没办法解释昨夜他到底是个什么心理状态。
想到刚刚庄鑫烁提着行李箱离开时的那副可怜样,李硕悔得恨不得给自己一棒槌。
屋里安静得很,只有李硕长长短短的叹息声在其间此起彼伏。
以退为进
李硕转过头跟庄鑫烁大眼瞪小眼。
他今天很不一样,脱下了常穿的t恤牛仔裤,取而代之的是一整套硬挺笔直的商务西装。
西装线条硬朗,庄鑫烁五官又很锋利,稳重利落之余透着点禁欲的性感,李硕想像往常一样吊儿郎当地吹个口哨,再笑着骂他一句“烧包”。
但随即他就反应过来,两人目前不尴不尬的状态不太适合这样放松自然地开玩笑。
李硕微微低下头,盯着轿厢壁上从庄鑫烁的袖扣反射出来的一小簇光看:“不在十八楼呆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庄鑫烁直起身体,语气也随着和他之间间距的拉开变得很有距离感:“我以为这会是你想要的结果。”
“你在说什么屁话?”李硕拧起眉,对庄鑫烁的这句话感到很不解。
“你让我搬走,传达的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庄鑫烁轻声说道,“我的感受…算了,没什么。”
电梯到达五楼,庄鑫烁走了出去,电梯门快关上的时候,庄鑫烁转过头,对李硕笑了笑:“哥,再见。”
电梯门关上了,轿厢内恢复了安静。电梯继续下行,轻微的失重感让李硕眼前有点晕,他一时分不清是饿的还是被庄鑫烁这两句话给噎的。
十楼和十八楼看似很近,实际上就像他和庄昭炀一样,在过去的几年里,如果不是特意约定好见面,能在公司打上照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所以,假如彼此都有意疏远,他和庄鑫烁以后确实很少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李硕失去了吃早饭的心情,在电梯到达一楼后,他又重新按了18层的按钮,回到了办公室。
工位上空空荡荡,玻璃杯孤零零地在桌面上倒扣着,下方垫着的两片餐巾纸因为被水泡了又干变得皱巴巴的。
李硕当然没这么细的心思,还是周五下班前,庄鑫烁端着杯子去洗干净了之后放在他桌上的。
李硕从柜子里掏出茶叶,放进杯子里,打算去茶水间泡杯茶。正要站起来突然想起庄鑫烁发来的那条信息——不要空腹喝茶,李硕又坐了回去。
周一是李硕一周之内最忙的一天,每天上午十点半雷打不动地要和各个交通局的分管领导汇报项目进度。
进度表改到手软,应付完领导们,李硕还得跟各个办事处的同事们开个短暂的小会沟通沟通需要公司这边出面协调的问题。
目前手上几个项目推进得都挺顺利,南栗高速仍旧卡在拆迁问题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听交通局刘处的意思,可能最近要用点非常手段。
非常手段就那么几种,再不行了才会走司法程序。但司法程序是不得已中的不已中的不得已,主要是耗时太长,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拆迁小组还是能劝则劝。
电话最后,刘处提了一点,除了那几户迟迟不愿意签字的,先安排其他农户的协议签订工作。
这就意味着,李硕得出趟差。
出趟差也好,李硕拿起桌上的手机,给自己订了张我是喜欢你
一辆迈巴赫s580疾驰在双向八车道的宽阔高速公路上,密幅式轮毂转动过程中搅起的气流有如实质,刺破高温扭曲的空气。
车内空调温度保持在20摄氏度,庄鑫烁长腿交叠,手里拿了本杂志随意翻看着。
庄昭炀抽出他手里的杂志,瞥了一眼庄鑫烁停留了十来分钟的页面,页面上是一个天青色的汝窑笔洗缸,很别致。
不过庄昭炀对这种小玩意不太感兴趣,他把杂志丢到扶手箱上,说:“小庄,我觉得你最近变化挺大的啊。”
庄鑫烁疑惑地“嗯”了一声:“什么变化?”
“我没想到你会主动提出进总裁办。你要去十楼那话一出,我明显感觉到咱爸心情都松快了。什么让你改变了想法啊?”
庄鑫烁拧开手边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冲着庄昭炀笑了笑:“这还用问吗?”
“这怎么不用问啊?”庄昭炀挑了挑眉,过了片刻,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因为李硕啊?不过这跟李硕有什么关系?李硕劝你了?”
 p;庄鑫烁姿势放松地靠在皮质椅背上:“是因为李硕,但他没劝我。他一个天天把成年人来往分寸感挂嘴边上的人怎么可能掺和我们家的事儿?我躲他呢。”
庄昭炀八卦的神经被点着了,他凑过来问:“躲他干嘛?”
庄鑫烁勾着唇角笑:“放风筝啊,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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