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余长,要在狭小之地对付高手宗师,谈何容易。“小娃儿胆子不小。”胡汝名笑了,他先抬手,做了个让招的动作,洛叶便也不再客气,银·枪落了月虹,是枪出刀式。平地走砂石,胡汝名心里一惊,倘若不是借银·枪使出,这一招刀式该有隔风倒水之能,他曾在一个人的手下败的心服口服,那人在边陲之地的极寒高峰上,只用双指,五招破尽大道十式。其中一招,便是这洛叶使的“凄凉”。“罗轻笑是阁下何人?”胡汝名再不敢松懈,手上起剑,已经直接用上了大道九式。大开大阖,以巧讨巧,转眼即分的时间里,已经相较数十招。是洛叶输了,萧子衿可惜的摇了摇头,只差一点点,若是洛叶不撇开枪·尖,胡汝名不止赢不了,恐怕还得落个大窟窿。洛叶的失误,不是因为武功不济,而是因为简琢。高手过招,每一分的注意力都是生死线,简琢在胡汝名的身后发了两针,一针错开洛叶的枪·头,另一针直打心房要害。洛叶反应的快,时雨不沾衣的身法又是上上之流,胸口也被这一招划开寸许撕裂伤。胡汝名的剑收势不及,□□洛叶的肩窝当中,不深,一点皮外伤。萧子衿动了。他有一身的风流,招摇的厉害,生怕别人看不见一般爬在最高的那层楼顶上。“嗨,我说你们这些武林前辈怎么能以多欺少呢?”正在喝酒的洛叶认出了他,差点没喷这神经病一脸。胡汝名和简琢没想到还有人看着,顿时变了颜色,他们本未想要洛叶的性命,最多只是重伤囚禁,等风头过去了,再把人废了武功,放出来。但现在却不行,此事不能有第四个人知晓,所以洛叶或可因歉疚而留,萧子衿却必须死。洛叶察觉到了胡汝名的心思,心想着:“这疯子虽然烦人,但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不该死啊。”“谢谢姑娘夸奖。”萧子衿仿佛能读懂洛叶的心思,他在屋顶上冲小姑娘抛个媚眼。洛叶从骨子里打了个寒颤,狠狠甩了两下头,想把刚刚的情景从脑袋里甩出去。“在下萧子衿,想救那位姑娘。”听上去像个高手。洛叶难掩好奇,来来回回的打量了几眼这个阴魂不散的重病患,正掂量斤两的时候,又闻他言,“否则我便敲响手中铜锣,教所有的人都看看无双府主的卑鄙嘴脸。”“……”胡汝名的脸色铁青,他手中的风沙剑卡在洛叶骨隙中,一旦拔出,就等于还给这姑娘自由身。她虽受伤,尤有余力,屋顶上的青年人必然是敌非友,他们两个一旦联手,胜负还在未定之天。“还不放人啊,那我真敲了啊,数到三……”“一,二,三……噹……”萧子衿咧嘴一笑,道:“骗你们的。”“……”这种阴阳怪气,喜怒无常的人还是死了的好。“我的亲大哥,我的酒快见底了,你来救人的手脚能快一点吗?”洛叶忽然冲萧子衿大喊,“我要是死了,你对得住天上的爹娘吗?”都是扯谎的祖宗,看谁先害死谁。“哈……”萧子衿随手将铁匠铺里头买来的铜锣一丢,“哐当哐当”的响了几声,简琢的心都吊到了嗓子口。“喂,小姑娘,我问你,我引开简夫人,你能不能自己脱身?”“疯子,你小瞧我了。”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萧子衿便不再搞这些虚的,洛叶是他的敲门砖,非救不可。“那么简夫人,”煞白一身衣裳的男子轻飘飘的从屋顶上落下,“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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