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贫了!”阮绵绵拍了一下他的胸口。
“棉棉很难追的,”江嘉良不吝分享,“就寻常那些送花送表什么的,根本打动不了他。我就天天去他的店里坐着,找机会就跟他搭话,这才征服了他的心。”
商旻深冷哼,“你开心就好。”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这种人也体会不到恋爱的快乐,一辈子跟钱过吧!”江嘉良也懒得他分享,抱着阮绵绵喝酒说骚话。
酒吧乌烟瘴气的,商旻深有些不适应,再看阮绵绵,这阵已经彻底放开,在江嘉良的带领下开始玩脱衣纸牌。
商旻深劝自己不要多想,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他高中同学里就有个叫做“阮棉棉”的oga,这是个很适合oga的名字。
和钟臻相亲的那位“阮棉棉”大概不会出入这样的场合,能被钟臻青睐,本性一定是安分善良的。
再次望过去,阮棉棉正躺在江嘉良的怀里,手机屏幕里是一款包,他的声线也软绵绵的,“我想要这个。”
而江嘉良宛如一个精虫上脑的昏君,大手一挥,“买!买两个,一个给你,一个孝敬我妈!”
商旻深喝得不算多,不到零点就叫代驾回家了。
第二天刚进办公室就听到有人敲门,钟臻走进来,一脸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张经理家里有点事请假了,最近他的工作都由我来代替处理,商总监昨天找他是有什么吩咐吗?”
还没喝咖啡,商旻深的脑子都是懵的,想了许久才终于想起一件事,“是关于下下周海外出差的安排,不过这个得跟他本人聊。”
钟臻翻看着张经理的日程表,“嗯,那个时候他应该就复工了,他一回来我就提醒他。”
“好。”商旻深打开电脑,翻了翻邮件,假装很忙。
“那我就不打扰了……”钟臻将手放在门把上。
“钟臻!”商旻深叫住他。
“嗯?”
“那个,你的相亲对象……”
“阮先生啊,他怎么了吗?”
“他在哪儿工作?”
钟臻说了个奢侈品品牌的名字,“阮先生在他们的旗舰店里做销售。”
商旻深的心沉了沉,“你们每天都会联系吗?”
“那倒也不会,”钟臻思考着,“他的工作挺忙的,家住的又远离市区,我们只在他休息的时候见过几次。”
“你觉得他怎么样,可爱吗,招人喜欢吗?”
钟臻彷徨,“我没明白你想问什么。”
“我最近也要去相亲……”商旻深败下阵来。
“这样啊,”钟臻的眉眼都笑弯了,故作镇定,“我和阮先生也只见过几次面,确定一下是否对彼此有好感,愿不愿意继续了解……相亲嘛,就是在人为干预下制造相遇的时机,其他的还要看具体相处了,我的建议是不要抵触。”
商旻深忐忑试探:“所以,你不喜欢他?”
“也说不上喜不喜欢,就是有好感。”钟臻腼腆地揉了揉后颈。
“如果他说要跟你在一起,你会答应吗?”商旻深继续问。
钟臻摇头,遗憾地说:“我不知道……再说,阮先生也不是这样的性格,他说希望我能主动,因为他的性格比较被动。”
“好吧。”商旻深沉沉呼出一口气。
“那我去忙了?”
“好,”商旻深说,“谢谢。”
“不会。”钟臻还是笑。
钟臻一走,商旻深便趴在桌子上,将钟臻的相亲对象和江嘉良的男朋友一一对比。
结果仍是不敢确定。
商旻深一方面阴暗地希望他们就是同一个人,这样钟臻就还是单身,一切皆有可能;另一方面又希望不是,他希望钟臻可以顺遂一些,不要受伤,哪怕一点失落都不要。
忙起来就又忘了吃午餐,到了傍晚,他才觉得倦了,下楼买咖啡顺便透透气。
好巧不巧,电梯刚到一楼,他又碰上了背着公事包下班的钟臻。
“今天不去健身了?”商旻深问。
“今天不用,我也不是每天都去。”钟臻不好意思地笑,偷懒被当场抓到了,“商总监还不下班啊?”
“还没忙完,”商旻深也感到不好意思,“其实我也不是每天都这么忙。”
“辛苦啦,”钟臻提议,“等你不忙了,一起去跑步。”
“好,今天我还有事,明天,明天应该可以的!”
“明天可能不方便,后天可以吗?”
“好啊,其实我明天也有点事要处理,不过不是很重要。”
两人已经走入大堂,朋友一样的相处模式让人感到轻松自在,商旻深很享受。
殊不知,他们正在被命运摆弄,开始了一场玩笑似的相认。
下一秒,江嘉良风风火火地穿过大门,阔步朝前,“商旻深,这是知道我要来,夹道欢迎我呢?”
“你疯了?”商旻深荒唐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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