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就能找到机会给他治疗天钥穴了。
这么想着,楚含岫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来到邢大夫的小院子直奔邢大夫经常待的药房:“邢大夫,我有处问题,想问问你。”
他一走进去,才看到邢大夫蹲在一个高高的书架前,蹲在那儿翻看着医书和一堆药草,身前身后堆得都是。
他蹲到邢大夫旁边:“您这是遇着什么难题了?”
邢大夫不拘小节地拍拍身边的空地方,一边拿着一根药草闻,一边问他:“说说,有什么不懂的。”
楚含岫把自己在医书里翻了几个时辰,才找到的一个地方说出来:“医书上说,武人引气入体,周而复始,年岁许,遂成内力。”
“由此可见,能够让气变成内力的玉屏穴和天钥穴重要无比,但是我翻遍几本医书,针对玉屏穴和天钥穴的方子寥寥无几,这是为何?”
“这个问题,”邢大夫一把将药草扔进盒子里,咔地一声关上盒盖,偏头望着楚含岫,“不用老夫,换任何一个治疗武人的大夫都能回答含岫少爷,因为玉屏穴和天钥穴一旦出问题,轻则走火入魔,重则一身修为付诸东流,从顶尖高手沦为普通人,甚至还会因体内暴动的内力,经脉寸断而亡。”
楚含岫睁着眼睛,坦坦荡荡地望着邢大夫,眉头微微皱起:“那哥夫,就是如此?纵使贵为侯爷,也治不好天钥穴。”
邢大夫点头:“对,原本按照老夫的推断,这会儿的侯爷应该会因体内内力的枯竭,以及玉屏穴和天钥穴的暴dong撕裂,身体虚弱不堪,连坐在椅子上都做不到。”
“但莫名其妙的,侯爷的玉屏穴恢复,一定程度地缓解了他体内暴虐的内力,让他能够像现在这般,尚有精神处理一些事情。”
楚含岫听着,心里动了一下。
其实他偶尔会想,自己做这些,真的会对未来发生的事有影响吗?
若是命运不可避免,赫连曜还是如上辈子一样在乱世来临之前去世,世道还是那个世道,那他做这些,岂不是无用功。
但是从躺在颂和苑的老侯爷,还有邢大夫的这些话里,他知道自己做的多少有些用处。
都说到这儿了,楚含岫抛出了自己的钩子:“邢大夫,我哥夫高热那次,我用烈酒为他按摩穴道,配合您开的方子,效果挺不错的。”
“那是不是也能按摩按摩天钥穴,加上木黑莲,说不定有些许效果。”
邢大夫瞧着他:“你这个想法,倒是不错。”
“我也是听您说这些话才生出这个念头,要是对哥夫有用,那就再好不过。”
施针好些天,依旧没有一点效果,也搞不明白赫连曜玉屏穴恢复原因的邢大夫沉吟了一下,道:“含岫少爷,我明天去跟侯爷说说,到时候我施针后,你接着按按,看看有没有效果。”
楚含岫心里高兴了一下,他看得出来,邢大夫是真把他当成了小辈,才会对他说的话这么上心。
他想着,待会儿回去把现代的一些浅显的急救方法写下来,交给邢大夫。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在外面平平无奇,看着与普通百姓没什么区别的侯府暗探回到了侯府,站在赫连曜面前:“侯爷,那只带有密信的麻雀,飞到了西城枣子巷一处百姓家中。”
“随即,一个四十四五岁,面部有络腮胡,身材中等的男子从那处房屋离开,期间密信转手了三次,最后送入了三皇子周滓启的府邸。”
当这个几次三番来府中探望他,现在却出现在这里,跟密信扯上关系的名字从暗探口中说出时,赫连曜的神情没有变化。
三皇子表面与他交好,他也没有阻拦三皇子的靠近,便是为了平衡。
但信与不信,显然易见。
青然在一旁道:“侯爷,三皇子参与了暗害老侯爷这件事,现在他得知老侯爷无事,会不会动手。”
赫连曜:“依他的性情,一定会,侯府的暗探之前有没有探查过他隐藏的人手和势力?”
“有,只要不是极度隐蔽的,我们都有数。”
赫连曜点头:“从现在开始,密切注意那些势力的动向,一旦发现他们有集结之势,让他们以为,侯府现在有动作,不宜动手。”
青然有些不解:“侯爷,我们为何不抢先出手,端掉他们的老巢?”
赫连曜俊美削瘦的脸半隐在昏暗里,目光淬着寒光:“单凭他一人,不足以布下这个局,他身后,一定还有其他人。”
“从他身上,还可以深挖到更多的东西。”
“是,小的明白了。”
“记住,手脚干净自然些,不要让那边的人发现异常,以免打草惊蛇。”连着看了两天的密信,只有玉屏穴恢复,身体连寻常人都比不上的赫连曜处理完这件事,觉得困顿。
站在他身旁的青然看到了他脸上的疲乏之意,走过来道:“侯爷,这两天您一直没有好好休息,到床上躺下,休息一会儿吧。”
赫连曜抬手,拒绝了:“不用,让人过来点上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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