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雪答:“没事,官府大人例行搜查呢。”
姝黛听得嘟喃,真严格啊,白天都查过两遍,晚上还要挨门挨户查。
抚了抚柔嫩的腰肢,她乃良民无惧,就继续坐着撩水,并不知这检查原只针对她一间。
叮咚的水滴溅在肌肤上柔适,她伸开蜷曲的小腿,换了副姿势。
却未料还没靠稳浴桶,隋云瑾已然一臂掸开门纱进来了。
既在与小倌熏香苟且,便抓她个现行。
办案场合官员只须秉公行事,勿论避讳。
氤氲的花香赫然沁入男子鼻息,灌入五脏六腑,模糊如幻境。
姝黛惯常喜欢泡热热的澡,雾气升腾浓郁,她蓦然抬头,便看见多出一道官郎颀挺的身躯,还有俊雅如玉的脸廓。
“呀——”吓得她一跳,仓促间紧忙微腾起身,抓过椅上的衣物遮挡。
但这迅速地一迎一坐,却让隋云瑾瞥到那幕颤摇的朦胧……婀娜与雪的曲柔。随后只剩下白皙削薄的双肩和半截藕臂。
女子是从未见过的美媚,玲珑的锁骨就像两条玉带,颈窝里盈盈的挂着水滴,其余皆被衣缕和水中的花瓣掩过。
她的眼眸似受惊的兔子,清泠泠挂着水似的,一种道不出的惫懒与娇酥。
竟是浴桶,他略失神地蹙了一蹙,却兀自未改容色。清肃的俊脸瞥开,只若无视地错转视线,依旧镇定冷漠往周围扫看了一圈:“适才的小倌何在?”
声线十分悦耳,是醇冽低磁的慢调,仿佛蕴着矜贵渊泽。
饶是知道他乃官身,不好得罪,姝黛也生气道:“此屋仅我主仆二人,是你擅闯民宿,快闭上眼睛。”
邺京的官都这么鲁莽的吗?她低头一看,自己原本仰靠的身姿,因着覆盖的衣缕沾了水,全湿贴在肌肤上了,偏是在颈下迎起一簇峰,更还冒出了小亭子。
霎时臊得脸颊像红辣椒。
她的官话略带着点江南软语腔,隋云瑾不自觉转头。一瞬却也注意到了。妩媚妖娆,欲擒故纵的套路,他不屑一顾……
水房内也只有一人,并无小倌。异香味沁得他晕头转向,见沿街窗户打开,拂袍走过去看,底下安静,应无跳窗的痕迹。
难道是士兵看错了?
这副场景委实不宜见外人。
他挥袖灭了烛灯,侧过身命令道:“半刻钟,收拾好出来问话。”
湿漉滴水的青丝捂住,昏暗中,看男人那副清傲而出的背影。
姝黛咬唇,正泡得舒适呢,扫兴。她倒要问问自己哪儿惹事了,这么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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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改了个梗,重新写啦~ 谢谢小伙伴的灌溉和评论0 ----- 读者“she”,灌溉营养液 +2 2023-08-11 04:20:47
烤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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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的水声,听得外面等候的差役一乍一乍的,不敢确定发生了什么。想跟进去吧,灯却灭了,怎个回事?
内室忽然黑漆,络雪心脏噗噗猛跳。
转瞬隋云瑾踅了出来,她连忙举灯进去,扑到浴桶旁:“小姐,大人莫吓着我家小姐了。”
搁好灯台,这才看到小姐整个儿都掩藏在水里,只剩了颗妩媚的脑袋。
浴桶中飘着花瓣和小姐的裙袂,还好还好,那冷隽官爷什么也没看到。
还是她们小姐聪明!
她便揩过巾子替姝黛擦拭起来。
姝黛脸颊迅速地恢复了原色,心里默默怄气,这官爷莫非以为她在房中私藏青倌?
可笑,男子能幽会青楼,她便藏了青倌又何如?
只初来乍到不好开罪,毕竟她到邺京是为谋求出路,且姨母家亦为官,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准几时自己还要赚他的钱。
姝黛便穿上襦裙,想了想刚才那仓促来不及回顾的画面,应该并没瞧见要紧的吧。
她又偏是披一件宽大的罩衣在外面,掩了身形才从内室里走出。
隋云瑾负手立在客厅圆桌旁,宽肩腿长窄腰,俊面如玉。这是个生得清威矜贵的男人,身量八尺余,他的眉浓,凤目狭而似敛着笑,但细看却分明是冷静,一袭绿色官服亦能被他衬得翩翩谪仙气。
不用回头看,只嗅着那抹微妙幽香袭近,便知道女人出来了。
姝黛瞥了瞥官爷的锦袍,还有腰间佩戴的宫绦玉佩。五品以上官员着绯色,七品以上着绿色,六品官员才够格戴玉佩。那么应当是个六品官了。
她记得姨夫是从四品上的官员,心里有了计较,不亢不卑。仔细鞠一礼,问道:“大人深夜所查何事?民女初入邺京未足一日,不知何处触犯了大人,等不及明日白天再问?”
言辞虽娇酥软语,可底子里却夹着质问。
呵,竟一语窥出不是外表所示的那般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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