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尖嘴利。行了,让她去。”
周洁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乔语身后,极其不耐烦地冷笑着道:“别说我们家苛待儿媳,你去吃,十分钟后到我房间里来。”
乔语以为周洁云终于要告诉她自己母亲的消息,哪还有心思吃东西。更何况冰箱里也没什么可以直接吃的,乔语只找到一盒牛奶,匆匆喝掉就跑去了周洁云房里。
“去给我放好洗澡水。然后把睡衣什么的都拿过去,以后记住,每天这个时间都过来给我放水,别总让人还得说你。”
乔语深深吸了几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
周洁云就是摆明了要变着花样折腾自己,生气没有任何意义。只有逆来顺受,才有可能知道母亲的消息。
洗澡水自然也是被一会儿嫌热一会儿嫌冷,只是这次倒没有泼到她身上。
就连拿个睡衣也被花样挑剔,一会儿配色不对一会儿材质不妥,拿了真丝的周洁云嫌弃凉,拿了棉质的又嫌款式不对。
好在周洁云还没有让人看到她洗澡的习惯,乔语也算是稍微松了口气。
可等她洗完澡,乔语又被指挥着给她吹头发,按摩腿,清理浴缸。
等到好不容易被放回自己房间,乔语已经累的连腿都拖不动。
走到卧室她才发现,穆彦成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已经睡熟。
想到之前他发了狠地折腾自己,乔语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轻手轻脚地走到一旁的贵妃榻上睡下。
穆彦成却突然睁开了双眼,只看了她一眼,就直接按铃叫来了佣人。
“带她去她该待着的地方。”
看着门口虎视眈眈的佣人,乔语把眼泪压进肚子里,故作轻松地对他说:“那你好好休息。我认床,换个房间可能还睡得着。”
穆彦成根本没有答话,佣人眼里的鄙夷也是毫不掩饰。乔语压下自己的眼泪,安慰自己,不与他同处一室也是好的,起码不用被折磨。
“客房在哪儿?”
乔语见佣人领着她朝别墅外面走,觉得有些不对。
佣人却只是说:“少奶奶也听到了,是傅少吩咐您去的。”
也就是说,不是客房。但的的确确是穆彦成的安排,并不是别人借机刁难她。
乔语不傻,听明白了,只好沉默着跟着佣人身后走到傅家庄园角落里。
她只穿着薄薄一身衣服,今天又是水又是汗,衣服到现在还是半干的,在温暖的房间里还好,但一出门被冷风一吹,顿时被冻得浑身直打哆嗦。
难不成穆彦成要让她去住佣人房?
等她被带到明显是堆着杂物的一排房间门口时,乔语发现自己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太太吩咐过了,少奶奶就请跪在这里替小姐守灵。”
佣人丢下一句话,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门口的摄像头,转身就走。
寒夜里这个地方看上去就很吓人,阴森森的,没有人愿意多待一秒钟。
乔语看着这个被布置成灵堂的房间,身体上的寒冷瞬间传到了心底。
穆一念,周洁云的亲生女儿。穆彦成同父异母的妹妹。
可是她都已经死了多少年?还守什么灵?
更何况算起来乔语是穆一念的嫂子,怎么轮得到她来给亡故多年的小姑子跪着守灵?
乔语明白,这根本就是周洁云在变着花样折磨她。而穆彦成,不只知情,还默许。
所以她什么都没解释——此刻也无人可辩。
乔语穿着单薄半湿的衣服跪在被布置成灵堂的房间里。
她没做过亏心事,可看着入眼一片惨白和黑白遗照,还是令人很害怕。
起初的时候,她还感觉得到冷。刺骨的寒意和恐惧,让她整个人都颤抖不停,到后来,便是从手指头脚趾头开始,被冻得生疼,像被无数小钢针刺入骨头。
乔语甚至开始自嘲地庆幸,周洁云刁难过她,好歹已经过了大半个晚上,如果真要在这里跪上整整一个晚上,她怕是要被冻死的!
即便如此,等天色微明的时候,乔语整个人的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了。
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时,乔语很艰难地慢慢转身去看,是穆彦成。
他神色冷漠,看到乔语狼狈的样子没有半分动容,反而冷笑着说:“为了留在傅家,你可真能豁出去!”
乔语伸出颤抖的手去拉他的裤脚,却被他一脚狠狠踹开。
“把她给我扔回乔家!”“牙尖嘴利。行了,让她去。”
周洁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乔语身后,极其不耐烦地冷笑着道:“别说我们家苛待儿媳,你去吃,十分钟后到我房间里来。”
乔语以为周洁云终于要告诉她自己母亲的消息,哪还有心思吃东西。更何况冰箱里也没什么可以直接吃的,乔语只找到一盒牛奶,匆匆喝掉就跑去了周洁云房里。
“去给我放好洗澡水。然后把睡衣什么的都拿过去,以后记住,每天这个时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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